怕被应淮削。
为了招待贵客,会所空出了整整一层楼,落坐到面积最大,装潢最为奢靡华丽的包厢,南栀依然感觉一屋子人的视线落在自个儿身上。
她早有预料,不太在意。
应淮生怕她会饿坏似的,让服务员上了几大盘吃食和酒水,不乏她最爱的泡芙。
然而在琳琅满目的酒水中,递到她手上的只有牛奶和果汁,简直可以去坐小孩那一桌。
南栀看看手上加热过的牛奶,再瞧向桌上那些五花八门的酒液,最后望向应淮,着重强调:“我二十五了,不是十八岁。”
十八岁和他去酒吧,去娱乐会所,他就限制她喝酒。
“想喝?”应淮端起一杯由伏特加和葡萄汁为主勾兑的“占有欲”,递去她手边。
南栀喝鸡尾酒纯看颜值,只要是看着赏心悦目的,总想尝个咸淡。
是以她瞧着这一杯色泽绮丽明艳,浓烈渐变的鸡尾酒,不假思索一把夺过,沾上杯沿就喝。
刚刚尝到味道,觉得还不错,想要喝第二口时,应淮幽幽的嗓音飘来:“还记得上次喝醉吗?”
南栀错愕,那应该是在贡市,她为了能帮华彩拉到投资,去和钱总应酬。
“你喝醉酒挺可爱的。”应淮忍俊不禁,抬手示意她继续。
南栀睨他一眼,心想自己喝醉酒哪里可爱了,分明很误事!
否则怎么会稀里糊涂成了他老婆呢。
南栀尝过“占有欲”的咸淡,也清楚自己几斤几两,登时不敢再喝了,将剩下的大半杯塞给他。
应淮稳稳接住,由不得扬唇,就着她喝过的杯沿,慢慢悠悠品尝。
包厢其他人见状,扯着嗓门吆喝:“应哥管老婆有一手哦。”
应淮小口抿着猩红酒液,挑起眼尾笑了下。
南栀眉心动了动,莫名感觉他这个“管”字用得不太对。
她又不是小孩子,凭什么要他管?
一伙二世祖烟瘾大,平常又唯我独尊惯了,没人敢管,在包厢都是直接吞云吐雾。
然而眼下,一个刚把烟盒掏出来,还没敲出一根,应淮随手抄起茶几上的纸巾扔过去。
那人手里的烟盒被砸掉,他猛然一惊,委委屈屈昂起脸:“干啥呢,应哥?”
“想抽出去抽,”应淮绷起脸,不容置喙,“我老婆闻不得。”
此话一落,一伙人发出国粹的发出国粹,起哄的起哄。
被砸掉烟盒的那个哄笑几声后,故意扯着嗓门嚷嚷:“应哥,你也是要抽烟的吧?抽得好像比我凶多了,嫂子不嫌弃你?”
“我有老婆了,我还抽什么抽?”应淮稍稍昂起下颌,毫不犹疑地回。
南栀怔了下,回想再次相逢以来,应淮是要抽烟的,且抽得相当频繁,每次见他,指尖都夹有一支。
最近确实没再见他抽过,身上也没有一丝半毫的烟草余留。
他是什么开始没再抽的呢?
是她上回半夜发烧住院?
还是更早之前,他来华彩接她下班,她嫌弃他身上的烟味,对他避之不及?
南栀一时半会儿估摸不准具体时间,略微向他靠近,眨巴着眼小声问:“又戒了?”
他已经为她戒烟两次了。
“还没戒掉,”应淮眼尾挑出邪肆,唇角轻浮上扬,倾身偏头凑向她耳边,混不吝地低声说,“要老婆亲。”
四周围有一圈人,无数双眼睛明晃晃落来,南栀耳廓倏地一烫,偷偷拧了下他胳膊:“你坐好。”
应淮才不在意那些人,低低笑了一声。
他还算听话,乖乖挺直腰杆坐了回去,不过坐回去之前,温热唇瓣擦过了她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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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太会了太会了!
第35章赌局她选的是“会离”。
迅速,一触即离,蜻蜓点水一般,卷动的酥麻却直击心尖。
南栀愕然一惊,反射性伸手捂住耳朵,抿唇瞪他。
应淮轻微扬了下眉,好似在说:你不亲我,我就亲你了。
其实他的举动相对隐蔽,又不是直接吻上唇瓣,十之八/九的暧昧藏在她浓密的发丝之后。
但仍是有那么一点儿暧昧泄露出去,其余人登时察觉到端倪,吆喝起来:“哎约喂,大庭广众之下干什么呢?”
“合法夫妻,有意见?”应淮展臂揽过南栀,牵起嘴角笑得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