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网站首页 > 郡主的旧情人回来了 > 郡主的旧情人回来了 第31节

郡主的旧情人回来了 第31节(2 / 2)

“桥归桥路归路?那是你的说辞,我没这么说过。”谢濯看着她,“你不妨回忆一下,当年我离开时怎么说的。”

当年他离开......

薛明窈目光闪烁。

那是炎炎五月的一日,她送谢青琅到宅门口,让他带着他的自由滚,以后两人再无干系。

谢青琅说,早晚有一天,她会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这话不是他第一次说,她也不想再听这种扫气东西,阳光很烈,她眯着眼看他,他被她阿兄打的伤还没好,左脸高高肿起,右眼角一块血渍,可她还是拼了命地想亲他。

她想她这辈子,再不会如此渴望亲吻一个人了。

她怕自己掉眼泪,谢青琅刚把话说完,她就转了身,让人把门关上。她趴在墙头,看谢青琅一步一步地走远了。

“你说要让我付出代价。”薛明窈低声道,“别的我不记得了。”

谢濯薄声道:“我还说,总有一天,我会叫你后悔,我会把你对我做的事十倍百倍地奉还。”

薛明窈皱眉,“你想报复我?”

“夺妻之仇,理应出口恶气,你不也这么想吗。”谢濯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薛明窈,你毁了我的婚约,占了我家屋宅,囚我在侧一年又三个月,难道我不该恨你?不该报复你?”

被曾经的心上人这样看着,薛明窈的脸却微微地发了烫,一瞬间心中敞亮。

“你报复我的方式,就是戏耍我一通,然后娶我?”她迎着他深沉的眸光,忽地一笑,“那不还是喜欢我吗?”

“喜欢你?”谢濯大笑起来,他笑个不停,连胸膛都在震颤。

薛明窈的神色慢慢冷了下来。

眼前这个疯狂哂笑的人,陌生极了,一点都没有谢青琅的样子。

谢濯手掌滑上她的脸,冷恻恻地道:“没错,你这副身子,也很难让人不喜欢。娶你,我不亏。”

薛明窈震惊看他,心里一抽一抽地痛。

他的手比以前粗粝了太多,磨得她肌肤发涩,她怔怔地偏头躲开。谢濯手顺势滑到颈侧,摸着她绸子似的黑发,“最重要的是,那样你便完全落入我手掌心,哪里也跑不了了。”

薛明窈咬着嘴唇,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他打的是这个算盘。她不嫁人,郡主身份多少还有点用,要是嫁进谢府,那就全然要听他的了。

虎落平阳被犬欺,可她还是难以相信,曾经的交颈情郎把她当仇人,一夜夫妻百夜恩,他们做了上百夜的夫妻,他就这么对她?

“落入你手掌心,又怎样?”她反手覆在谢濯手背上,挑衅着看他。

谢濯似是愣了愣,抽了手出来,“我在你手里受过的苦,也要反过来叫你尝尝。你关了我多少次柴房,对我动了多少次手,喂过我多少次虎狼之药,恐怕你都忘了。”

“你!”薛明窈气结,“你心胸这样狭隘,光记得我的坏,不记得我的好吗?”

“好?好在哪里?”谢濯声音陡然提高,“好在你一时兴起抢了我去,没兴致了就把我一脚踢走,哦,我倒忘了,被你踢走前还白挨你兄长一顿打!薛明窈,你把我当条狗一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难道还要我为你高兴时候赏下的几根骨头而感恩戴德?我告诉你,你所谓的好,也不过是换一种方法继续践踏我!”

薛明窈被他气得发抖,脱了他的衣裳砸给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谢青琅,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过!我倒情愿你是只狗,天天冲我摇尾巴,也省得我当初花这么多心思哄你!”

她怒极回身,抽了他榻上的一只枕又朝他扔去,谢濯接住一样扔回榻上,新的物事又飞来,逼得他站起身来,气急道:“不可理喻的疯女人!”

薛明窈却是一愣,这倒有点像谢青琅了。她从小和父亲兄长妹妹吵架,一吵能吵半天,谢青琅却不擅长脸红脖子粗地和人对骂,往往拽过几个词后就涨红脸,憋半天说她不可理喻。

她鼻子一酸,慢慢停了手,倚着床架忿忿道:“你为了报复我,搭上自己的婚事。究竟是谁不可理喻?你现在有权有势,娶一个你心仪的名门淑女,不好么?”

她雪净的脸亮堂堂的,神情亦是坦荡荡的,谢濯再次觉得心脏被她扯了一把,一口气梗在胸口。

“不用你操心。”他硬邦邦地道,“等我出完气,腻了,把你休了再娶淑女便是。你不是很爱做寡妇么,放心,我让你再做第二回。”

话一出口,谢濯悔得想咬自己的舌头。弃妇、下堂妇,偏偏说成寡妇,这不是咒自己么!

薛明窈听到他说要休弃她时,脑中就轰得一鸣,怒不可遏,以至于后面的话,全然未注意听。双目睁得圆圆的,愤怒地瞪着他,睫毛微微颤抖,身子亦因为受凉而在发颤。白日里凌人的盛气不再,难得地露了几分脆弱,好似一株幽白夜昙,美得动人心魄。

谢濯少见她这样,不知自己心更硬了还是软了,鬼使神差地上前一步,揽住她后脑亲了上去。

他来势太汹汹,薛明窈半点不防,两瓣唇被他吃个正着。

可防了又能怎样,他力气那么大,她推也推不动。饶是如此,薛明窈仍用足了劲儿与他厮打,谢濯被迫把着她腰将她放倒在床,压在她身上亲。

滚热的唇舌强势地碾磨过柔软之境,男人粗粝的掌镇压了她所有的反抗,也顺道将她不安分的地方揉弄了个遍,她脾气有多硬,身上就有多软,谢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薛明窈被他弄得浑身发酥,绣鞋被蹬掉,打他的手也像是欲拒还迎似的,她心中更气,趁着还有一线清明,发狠咬了一口他舌尖,利用他吃痛收力的功夫,从他身下倏地往旁边一滑,直起半个身子,嘶声道:“谢青琅,你简直为所欲为!”

想骂就骂,想亲就亲,把她当什么?

屋里安静了一会儿,谢濯从床上下来,背对着她哑声道:“你从前对我也是为所欲为,我不过还施彼身而已。”

“不一样。”薛明窈恨恨道,“我和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不一样在她是因为喜欢他,才对他不择手段。而他不是!

薛明窈心如刀割,盯着眼前这道不再熟悉的冷峻背影,“谢青琅,我不会嫁给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谢濯一滞,转回头来,薛明窈下意识地往后一躲,抓来衾被挡在身前,“你滚开,别想碰我。”

谢濯像是被这话刺激到了,径直大步过来,就要扯她的被子,薛明窈急得拿被盖住头,团成个茧,严丝合缝,半点儿不露。

谢濯俯身拍了拍圆滚滚的茧。

茧颤了一下,被角窝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