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云蜃是真的脾气好,第一次她很受伤,第二次很严肃,这一次她反过来安慰自己。
没有一次怪过自己。
云蜃怎么这么好呢。
叶宁坐在床上看着门口,云蜃摸了摸她的头之后便出去了,叶宁知道她是要去叫一些吃食回来。
这是一间上房,很宽敞,家具很齐全。
她思量着刚才的事,又环顾四周,思绪流转地想云蜃是哪里来的钱。
在赌坊的那几日云蜃并没有赚很多回来,解归用不义堂换的银票她们也没有收。
好像没有任何收入,这钱莫不是天上掉的?正想着,房门被敲响了,云蜃应是不会敲门的。
叶宁有些警惕地开口:谁?
门口传来一个男声:姑娘,是你们请的大夫到了,是清一堂来的。
叶宁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将床边桌上的长剑取过捏在手里。
她还有些外伤,不便下床,于是开口同意让人进来。
店里的伙计没有进来,只一人走进了房间。
他没有走到床前,云蜃出去前可能想到了这种情况,在床前摆了一张屏风。
那人在屏风前站定,出声询问道:请问是哪位要看诊?
叶宁听出来是个女声,清清冷冷的声音。
没有云蜃声音的好听。
这个想法突然地冒出来把她吓了一跳,还好有个屏风,不然这位女大夫就能看到她突然泛红的脸颊。
是是我需要。
她有些结巴的开口,慌忙地将手边的长剑藏在被子里。
大夫绕过屏风走过来,青衫白衣,很是清秀的一张脸。
叶宁只看了一眼便偏过头去,她怕自己又拿这人去和云蜃比较。
药箱被摆放在桌上,大夫示意她将手伸过来,叶宁很配合地递过去给她诊脉。
过了一会那大夫又检查起叶宁的外伤,解沪的刀法主攻上身,所以叶宁双臂和左肩都有一些伤口。
大夫检查完下了诊断:外伤不严重,只需敷药便好,内伤有些麻烦。
好在你之前服用的药效果很好,没有性命之忧。
不过伤及内腑,还是需要吃些药来调养。
之前吃的药可还有剩?继续服用也是很好的。
叶宁以为是自己之前喝过云蜃的血缘故,她自然是不想再喝的。
于是摇摇头说道:那药没有剩余了,请您受累开一些罢。
大夫点头,从药箱里取出几个瓶子摆在桌上。
这才发现桌上有提前备好的纸笔,她便提笔写了张方子,之后一起交给叶宁。
又嘱托道:这些瓶子里是伤药,两日一换。
待感觉伤口发痒便可停下。
拿着这张方子去清一堂开药,一日两次,若是有什么不适可以随时来寻我。
我名苻鸢。
边说着边帮叶宁的伤口上药。
处理好以后,苻鸢便收拾好药箱离去了。
上过药的地方有些清凉,却又有些疼。
房间内又只剩叶宁一人了,苻鸢动作很迅速,诊脉,开药没有丝毫的拖沓感,一看就是个医术了得的大夫。
只是如此一来她便要一个人等着云蜃回来了,云蜃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生气了呢?她突然觉得自己变得很粘云蜃了。
叶宁闭上眼睛,身上还有些痛感,但又有些疲累。
只是实在不想睡,腹中空空的,这里又只有她一人,睡不着。
好在云蜃并没有让她等很久,门被推开,一阵香味扑鼻而来。
云蜃端着一大碗粥进来了,她看见桌上的药瓶,知道是请的大夫来了。
将药瓶推倒一边,腾出来的位置放上端来的粥,身后跟着进来的伙计又从屏风后递出碗筷,云蜃接过后,给了些赏钱便让他退出去了。
她走到另一张圆桌上取来茶壶,将碗筷清洗了一下。
盛了一碗粥递给叶宁,笑着问道:可要我喂你?
叶宁好久没有见她带着促狭地笑着同自己讲话了,脸又有些红。
怕云蜃看到,她赶忙将头低下接过粥碗,示意自己可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