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晓雯把这些言论分享给绯闻正主听时,骆姝一笑而过,问就是戴着玩的。
而此时此刻,目睹眼前发生一切的翟晓雯大张的嘴巴活活能吞下两颗鸡蛋,也是,除了前夫哥,骆姝还惦念过谁,他哥终究是没机会了。
宴请好友当天,夏以茉和庄赫前后脚抵达,一进门,夏以茉还没和骆姝唠上两句,庄赫的敲门声紧随其后,开了门,庄赫一改常态,没了往日的唧唧喳喳吵闹声,整个人如同恢复了出厂设置般,浑身透露着股别扭。
方轻茁却在他俩手里拎着的同款红酒牌子上瞧出些许端倪。为了显摆,溜到骆姝身旁炫耀他的发现,顺着他指点,骆姝也察觉出这两人间的不对劲,原本各占沙发两头的两人如今只剩下庄赫,而夏以茉端着瓶饮料前往阳台。
互换了眼色,骆姝和方轻茁达成共识,决定从最没有心眼子的庄赫身上套话。
“别动。”突然,骆姝深情款款地缓缓逼近。
见状,方轻茁满怀期待地闭上双眼,两秒后,他得到了一个干脆的耳光。
突兀的响声不约而同地将同屋注意力吸引至此,方轻茁无暇顾及投射而来的好事眼光,疼倒是不疼,甚至还有点雀跃:“我做错什么了,你又打我?”
骆姝愣了愣,自从方轻茁在床上主动提出扇他的变态要求,她几乎很少抽他。眼见被误会,她激动解释:“你脸上有只小飞虫。”
方轻茁微微挑眉,一副看我信不信的表情。
“我发誓,真有一只小飞虫。”骆姝百口莫辩,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嗓门有多高,大有掩耳盗铃那味。
看她急了,方轻茁浮起名为善解人意的笑容,特欠地凑到她耳边,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音量:“你要是想打我就直接打,不必找这些借口的。”
大概是有旁人在不好发作,骆姝气急败坏半羞半恼:“滚开,别烦我。”
说完,拂袖去找好姐妹。
方轻茁没设防,被无情推开后像是受到某种召唤,转首对上了冤种兄弟看了半天戏的戏谑目光。
“看什么看?有见过人调情啊?”
庄赫撑额,翻了个白眼调侃:“敢情推了所有社交活动,在家也就是个出气筒地位。”
这个工夫,方轻茁走到他身旁落坐,两条长腿分开占了不少位置,嚣张得不成样子:“没办法,她这要我哄,哄哄就好了。”
末了,还不忘在兄弟脆弱的心里插刀,“这不是你一个单身人士能懂的。”
庄赫不屑极了,以牙还牙:“她经常像这样猝不及防地动手?”
“还好吧,最近很少了。”方轻茁朝他粲然一笑,“毕竟,是我先犯贱的。”
庄赫忍住挥拳的冲动,咬牙评价:“骆姝还是下手轻了。”
方轻茁无所谓地耸耸肩,双臂架在脑后枕在沙发靠背上:“她对我很好,打是亲骂是爱……”
刻意的截住话音,庄赫预感他还有后话,果然,只见方轻茁下一秒出神地盯着阳台那头的动态,跟块望妻石似的,“谁让,谁让离了她我就是个废物呢。”
短暂的静默后,空气中传来庄赫看穿一切的鄙视轻嗤,更不爽了怎么回事?
好在方轻茁良心发现得及时,很快记起还有他这么一个人在,用膝盖撞了撞好友:“什么情况啊,你和夏以茉?”
夏以茉的名字好比那开闸泄洪的开头,一经打开,庄赫的苦水就吐个没完没了:“还能什么情况,不想负责呗,都那啥了,也不肯承认我,不是,我差哪儿了,快六年了,我追在她屁股后面快六年了,连你都能把人追回来,你耶,犯了不可饶恕的错都能追回来。”
方轻茁脸色都变了,他仍在絮絮叨叨,“凭什么我不行啊,我洁身自好又风流倜傥,没道理啊?”
没道理就对了,方轻茁促狭心起,眼睛一眯便有了主意:“我有个法子能帮你。”
“你?”庄赫半信半疑,“什么法子?”
“酒后吐真言。”
庄赫噌得一下从沙发上弹跳起来:“什么,你要我灌醉夏以茉?”
“呸!”方轻茁摆出刚正不阿的决绝态度,顺势借机出气,“你龌蹉可以,你下流可以,你无耻也可以,但,请你别扯上我,我什么时候让你灌醉她了?”
“那你几个意思?”
“作为好兄弟,我自然是要为你分忧的。”方轻茁拽着他坐下。
庄赫拒绝拉拉扯扯:“你有这好心?”
“其他人就算了,你居然这样想我。”方轻茁佯装伤心,“我是让你喝醉了好制
造独处机会,纵使你喝得不省人事但她仍然愿意管你,那说明什么,说明她在乎你啊,最重要的是……”
“最重要的是什么?”庄赫抢答。
“重要的是……”方轻茁低头,偷偷藏起个阴谋得逞的浅笑,“趁着酒劲你一哭二闹三告白,如果不幸被拒,第二天还能装作无事发生,这样,面子里子你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