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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2 / 2)

洛迎窗一听,想也不想就打断:“照例丢去仓库就好了。”

可风眠却不惯着她了:“洛迎窗,你到底还要闹脾气闹到什么时候?”

洛迎窗噘撅嘴,嘴硬道:“我没在闹脾气。”

风眠却毫不客气地直接戳破了她的心思:“殿下特意选在春风酒楼办太子妃的生辰宴,不就是为了见你一面吗?你为何装病躲回了房间?”

“……我是真的身体不舒服。”

风眠步步紧逼:“你在逃避什么?”

“我不想继续说了。”

“洛迎窗,你能不能认清现实?”

“我早就认清了!”洛迎窗猛地拍案而起,带着哭腔喊道,“风眠哥哥,不是你说的吗——不该僭越的情不自禁就该克制!我明明已经学着去克制了,你为何又觉得我是在逃避?”

洛迎窗极力平复着情绪,无力道:“我不想见他,现在,也不想见你。”

第11章生辰

自从太子妃生辰宴过后,春风酒楼又迎来了两位不速之客。平日里一见面就争执不休甚至大打出手的楼叙白和范淳,虽然尽可能错开打照面的时机,但偶尔也会遇上避无可避的情况,不过他们就像是约定好的那般,将春风酒楼视为了休战区。

付山海瞧着生意越来越热闹的酒楼,不由一阵欣慰。

可风眠却冷着一张脸,极为鄙夷地提醒道:“又来了两头赶不走的猪,想拱家里的翡翠白菜。”

不过与之前程雪案和韩煦的造访不同的是,无论是洛迎窗对范淳,还是流筝对楼叙白,都有种说不上来的冷淡和距离感,如果说流筝性子向来如此还可以理解,但在经商有道从来都八面玲珑的洛迎窗如此态度,的确令人意外。

再加上范淳不如程雪案那般厚脸皮,后来常常光明正大出现在春风酒楼的就只有楼叙白和韩煦了,当然,也不能排除擅长飞檐走壁的那位。

因为太子妃生辰宴的华丽举办,低调三年的春风酒楼一举打开了文人贵客甚至皇亲贵戚的市场,各种邀约和订单接踵而来,生意越发兴隆。借着为洛迎窗和流筝过生辰,他们顺便庆贺了下近来蒸蒸日上的生活。

洛迎窗比流筝长一岁,生日却比她晚几天,这些年来一为省事,二为热闹,他们干脆便在流筝生日那天,给两个人一并庆祝了。洛迎窗向来对生辰并不是那样看重,无非图个开心,也就随大家的安排了。

只是今年因为楼叙白强行加入以及韩煦碰巧撞上的缘故,场面就更大了些,尤其尊贵的小王爷大手一挥直接包了个场,还按照历史最高营业额的双倍买下了几位的时间,自作主张给春风酒楼放了一天假。

虽说是包了场,但几个人偏偏大多都是喜静的个性,偌大的醉仙阁里只请了几个乐师做陪衬。流筝一袭青花瓷纹样的新裙坐在杯影之中,宛若一只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楼叙白微醺着举起酒杯,一边安静地欣赏着,一边执笔在画纸上描摹着她的倩影。

而风眠也难得在这个时候能稍微放松警惕些,同付山海小酌一杯。这些年来,他们身上所肩负的担子,远比外人想象中的重。

韩煦是专程为洛迎窗而来,只是寻摸了许久,才发现她跑去了月台之上吹冷风。

“洛姑娘,今夜天寒,莫要受凉了。”

韩煦抱着个大氅,犹犹豫豫的,是给洛迎窗披上也不是,不披也不是。

洛迎窗回过头来,正瞅见韩煦像个人形衣架一样,呆呆地杵在原地,不由莞尔一笑。她刚喝过酒,肌肤白里透着粉,在灯光的映衬下,脸上细小的白色绒毛清晰可见,像极了一颗挂着水珠的新鲜蟠桃,可爱又诱人。

韩煦有些不好意思地蹭了蹭鼻头,最终还是伸手将大氅递了过去,只是洛迎窗并没有接,反而问起了旁的事:“听闻韩公子近来正在备考,怎么还有闲暇时间来捧我们的场呢?”

洛迎窗问得算是委婉,但在韩煦听来却已经很直白了,愣是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反倒是洛迎窗大大方方道:“韩公子身份尊贵,能与韩公子志趣相投结为好友,是我的荣幸,如果韩公子只是清闲时愿来我们春风酒楼小酌几杯,捧个人场,我自是百般欢迎,但若特意为我打乱了轨迹,我也会忐忑不安。”

韩煦只是内敛,并非愚钝,洛迎窗一番话下来,他自然也明白了其中回绝的意思,他突然严肃地拱手作揖,向洛迎窗行了一礼:“能为洛姑娘知己,伴洛姑娘左右,韩某已然满足。”

洛迎窗淡淡地笑了笑,只是举起手中的酒杯,轻轻同韩煦碰了碰:“那我祝韩公子高中。”

不过一句话,似是回避,似是划清界限,仿佛一下子又将两个人的关系拉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