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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2 / 2)

佐藤太太加了娜娜的好友,道:「我们试试看,但不保证能找到。line很方便,我们会帮你问问......」

赏樱后,田中夫妇又带我们去上野公园的东照宫祈福,那是德川幕府初代将军德川家康的神社。娜娜在神社前点燃线香,双手合十,闭眼许愿。我站在她身旁,偷偷瞥她的侧脸,猜她许了什么愿——是我们的未来,还是让我彻底忘了颖颖?她抽到「中吉」签,签文又附着一首和歌,娜娜轻声念了一遍,解释道:「为君踏春野......採摘嫩菜时,雪花落到衣袖』。意思是为心爱之人付出,纵有风雪也不惧。」她攥着签纸,低声说:「希望我能做到,希望儂也做得着。」

夜幕降临,樱花林在灯光下如梦似幻。我们告别了田中夫妇,娜娜终于开口:「泽然,我不求儂立刻忘掉伊,只要给我一个相信儂的理由。」

我停下脚步,凝视她的眼睛:「娜娜,我爱儂。我会用时间证明。」她没回应,只是靠在我怀里,樱花花瓣洒落在我们肩头。

回到酒店房间,角落里已经堆满了娜娜买回来的东西。她从浴室走出,裹着白色浴巾,吹乾了的头发披散在肩头,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像水墨山水。她故意喷上了点玫瑰香水,让我心跳失序。解开浴巾,她身上穿着一套黑色蕾丝情趣内衣,鏤空花纹,胸前的薄纱半透,隐约可见粉红的乳晕,细带系成精緻的蝴蝶结。她站在床边,小心翼翼的像只偷鸡蛋的狐狸,仔细打量我的反应,说:「今晚......阿拉慢慢来,好伐?」

她动作轻柔地爬上床,膝盖压在柔软的床单上,发出细微的窸窣声。她俯身吻上我的脖颈,舌头在我胸口游走,画出湿润弧线,她学着颖颖的苏州口音,问:「老公,告诉我一声,倷的颖颖......伊是怎么跟儂弄的?」

我心中一惊,身体僵住,脑海里闪过颖颖的影子——赤裸的胴体在别人身下扭动。我想推开娜娜,可她的纤手按住我的胸口,一副不容拒绝的表情。她的眼底半是渴望,半是痛楚,说:「老公,伊跟陈昊呢?跟那些人......儂同曼姿一道,是啥个样子呢?」

「娜娜,求求儂,勿要问了。」

她不依,身体贴得更近,臀部轻晃,模仿着她想像中的场景,嘴唇从胸前滑到腹部,温热的呼吸拂过皮肤,激起一阵战慄。她解开胸罩的蝴蝶结,薄纱如雾般滑落,露出雪白的乳房。她的泪水在眼眶打转:「是这样的?伊是这样勾搭男人的?伊怎么动的?像这样?」

她扭动腰肢,学着普吉岛上所见,动作刻意而生涩,又模仿我在諮询室的描述,臀部在床单上摩擦,发出渴求的呻吟。她的指甲掐进我的肩膀,加快动作,喘息中夹杂着哭腔:「我记得倷的颖颖是这样叫的,对伐?伊对倷喊啥?也喊主人?伊让倷满意伐?主人,倷满意伐?」

说话间,颖颖顺着窗外的夜光来到房间,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兴致勃勃地看着我们,就像那夜我看着她和阿健那样,眼光刺得心口生疼。娜娜执着地继续动作,模仿着各种细节,试图重现那些画面:「伊是不是用手这样的......还是这样的?」她的手指在我的皮肤上划过,泪水却如断线珍珠滑落,滴在我身上,带着她的体温。

我转过目光,故意不去看颖颖,翻身将娜娜压在身下,吻住她的唇,想堵住那些刺耳的问题,堵住那份刺痛的回忆。她的泪水咸涩,混着低吟,舌尖带着颖颖的香水味,缠绵而绝望。她在我耳边低声说:「老公,我可以比伊好......倷告诉我,我可以学的......」

这是带着自虐的执着,她是在用这种方式弥合破裂的心。我贴紧她,试图用体温交换来安慰她,可床边的颖颖看着这一切,如东京的夜霓虹,嘲笑这场伤痛的缠绵。

娜娜的动作渐渐放缓,泪水浸湿了枕头,她双手环住我的脖子,眼神迷离,带着一丝脆弱的倔强:「老公,我是不是比不上伊?倷是不是还想着伊好会?」她轻轻咬在我的肩头,低声呢喃:「我可以学伊的样子,学伊那样让倷开心......倷教我,好伐?」

我低吼一声,制止她的动作:「娜娜,够了,勿要这样。」

可她拼命摇头,头发披散在枕头上:「勿要,我要倷满意......我要倷忘忒伊。」她加快节奏,在我身下主动挺起套弄,与自己的心魔搏斗。

我坐起身,抓住她的手腕,强迫她停下:「娜娜,儂勿用这样。」

她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流,浸湿了床单。她瘫在床上,双手掩面,肩膀颤抖,说:「我就是想让儂开心......我只是想让儂留在我身边。」她的眼睛映出窗外的霓虹,忧伤地问:「我永远比不过伊?伊是儂心里的白天鹅,我呢?我算啥子?丑小鸭?」

我在沉默中无法呼吸,颖颖还在房间里——她在日记里写下的每一个细节,每一声低吟,每一个屈辱的画面,深深印入我们的灵魂。我拉起娜娜,将她搂进怀里,低声安慰:「儂蛮好的,娜娜,我爱的是儂,儂勿用学伊。」

次日清晨,娜娜早早起了床,换上一件白色连衣裙,拉着我的手:「今朝去趟秋叶原,陪我逛逛好伐?」没想到她带我走进一条隐秘巷子,店面都很低调,进去了才发现都是情趣用品,娜娜指尖轻抚货架上掛着的手銬、皮鞭和各式情趣道具。

我想赶紧拉她离开:「这种地方......阿拉走吧。」

她甩开,倔强地说:「勿要,我想看看,买点小物事。」她挑了一副天鹅绒手銬、一条黑色软皮鞭和几件sm风格的情趣内衣。

回到酒店,她摊开购物袋,换上一套红色的露乳紧身衣,又取出手銬和皮鞭,往我手里塞,说:「调教我,就像调教伊那样,好伐?」

「娜娜,勿要这样,这不是你,我也没得......」她咬着嘴唇,流露出忧鬱的眼神:「我要瞭解伊的感受,我想晓得儂为啥还那么爱伊。」

我摇着头推开那些道具,可她已经爬到床上,闭上眼,近乎哀求:「试试看,我不怕。」我心乱如麻,拿起软皮鞭,学着曼姿的模样,轻轻抽在她身上。她身体微微一颤,却突然睁眼,泪水涌出,哽咽道:「没啥感觉......泽然,儂不爱我,儂心底没真感情。」

她擦掉泪,抓起手銬,哢噠一声将我的手腕和她锁在一起,天鹅绒贴着皮肤,却带来一丝凉意。她低头,模仿着颖颖的媚态,眼神迷离,臀部轻晃,身体贴近,嘴唇在我耳边用苏州口音低声问道:「老公,伊是这样勾搭男人的,对伐?」她跨坐在我身上,动作大胆,模仿颖颖在调教台上低吟的姿态,腰肢扭动,娇小的乳房摇晃着:「老公,倷看我像不像伊......倷满意伐?」

次日中午,吃过午饭,娜娜换上一条粉绿色连衣裙,给我看她查到的一家sm俱乐部信息,位于新宿的隐秘角落。她拉着我的手,用不容商量的口吻说:「今天阿拉去这地方,我已然预约好了。我问过的,这家sm俱乐部欢迎散客,我想去试试看,想晓得伊为啥那么会。」

我想拒绝:「娜娜,这种地方......阿拉没必要去。」可她站起身,抓起包,语气很冷硬,说:「我决定了,儂陪我去,不然我一个人去。」

这条巷子很窄,俱乐部的门面只有一块黑色金属牌,刻着日文和英文的「private

club

(members

only)」,低调得像藏在城市脉络里的秘密。门口的接待员是个西装笔挺的年轻男子,见到我们到来,眼睛一亮,笑得很职业,用日语跟她寒暄。虽然听不懂,但从她和接待员沟通的动作和神态,能猜出她在确认预约细节,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接待员递上平板,核对信息后,领我们穿过一条昏暗的走廊,墙壁漆成深灰色,压得人喘不过气。娜娜挽着我的胳膊,手指微微发颤,却强装镇定,步伐坚定地跟在那人身后。我想起初次观摩陈昊调教曼姿的那天,颖颖在我身边悄悄扭动着身体,手抚着脖颈,面红耳赤。酸涩感在胸口翻涌,我逃也不是,留也不是。

接待员推开一扇深色木门,带我们进入一间调教室。墙壁漆成深红色,吸音材质让声音变得低沉而寧静,墙上掛着整齐排列的皮鞭、绳索和金属环。中央是一张黑色皮质调教台,边缘微微磨损,檯面反射着头顶led灯的冷光,刺得人眼眶发涩。房间一角摆着黑色屏风,隔出一个小型更衣区,掛着几件黑色紧身上衣和情趣内衣,材质光滑泛光,透着挑逗的意味。墙角还有一个笑推车,上面摆放着各种道具——手銬、眼罩、口塞,全是危险的诱惑。接待员用日语对娜娜说了几句,递上一份协议,字体细密,宛如魔鬼的契约。娜娜认真瀏览一边,迅速签了字,对我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没事,就当体验一下。」她的声音轻得像在说服自己,眼神却透着慌乱。导致颖颖沉沦的那一刻似乎在重演,我想拉她离开,却被她倔强的表情所拦住。

一声轻响,款款走进来一位女人,她身着紧身黑色皮装,材质贴合她的身形,勾勒出冷峻的曲线,腰间束着一条银色链条,链条末端垂着一枚小巧的锁扣。她的黑色长靴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叩击声,每一步都像踩着我的心跳。她的眼神和曼姿那天一模一样,儼然是位调教室,只是多了份日本人特有的职业化礼貌,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安抚初次到访的客人。她向娜娜问了好,语速缓慢,语气温和,异常亲切,就像在和学生商量下一节钢琴课。娜娜回应时微微点头,语气中带着好奇,偶尔插话提问。我猜她们在讨论调教的流程、边界和安全词。

调教师递给娜娜一件黑色紧身上衣,示意她去屏风后换装,并指了指房间一角的扶手椅,说了几句,我猜是叫我坐下观摩。椅子面是冰冷的牛皮,靠背硬得像一块铁板,坐下时,背脊不自觉地发僵。娜娜瞥了我一眼,我勉强点点头,心却沉入穀底,脑海里全是颖颖在陈昊那里的画面——调教台上,红色棉绳勒进雪白的皮肤,项圈闪着冷光,发出呻吟,喊他「主人」。

娜娜转出屏风,已经换上了紧身上衣,黑色面料贴合她的身材曲线,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和乳房的弧度。她回到调教台前坐下,双手不自觉地交握着微微发抖。她的长发披在脑后,脸上写满了惴惴不安。调教师依旧礼貌,用专业而冷静,甚至带点机械化疏离的态度,展示红色绳索的打结手法和安全事项,偶尔停顿以确认娜娜的反应。娜娜认真倾听,不时点头,回应几句,声音带着颤音,低得几乎听不清。调教师嫺熟地在她手腕和脚踝上打结,绳索勒出浅浅的红痕,细腻却带着残酷的美感。娜娜咬唇,身体微微绷紧,胸口起伏加快,眼神在寻找某种答案却无从下手。

调教正式开始,调教师的语气骤然转变,变得低沉而尖锐,带着轻蔑的笑,像一把无形的刀,刺破房间的寂静。我从她嘴角上扬的弧度和娜娜红透的脸颊,便知她开始用语言羞辱。调教师的声音时而压低,像毒蛇吐信,时而拔高,带着嘲弄的节奏,故意挑衅娜娜的羞耻心。娜娜低头,脸颊红得像被烈焰灼烧,偶尔用日语回应,颤抖中带着抗拒却又顺从的复杂情绪,挣扎着适应这陌生的角色。

调教师拿起一根细软的皮鞭,轻轻抽在娜娜的肩头,发出清脆的啪啪声,力道克制而又节奏,试探她的底线。娜娜的身体微微颤抖,肩头泛起浅红的痕跡,嘴唇咬得更紧,牙齿几乎嵌入下唇,就好像被拉进一个陌生的世界,去寻找让颖颖沉沦的魅魔。

调教师再次开口,语气更加尖锐,带着嘲讽的笑,娜娜的回应变得更短促,声音低如呢喃,那是屈辱的顺从。我坐在角落,熟悉得痛感掩不住心底的酸涩。脑海里,颖颖在陈昊调教下的画面重现——她蜷缩在调教台上,红色棉绳勒进雪白的皮肤,项圈闪着冷光,低吟「主人」的声音如在我闹鐘,烧得我呼吸滞涩,耳膜被娜娜的轻喘和颖颖的低吟重叠,酸涩和无力感如潮水涌来,淹没我的理智。

调教师停下鞭打,俯身凑近娜娜,说了句什么,语气带着一丝戏謔,娜娜的肩膀猛地一颤,脸颊红得几乎滴血。她声音断续地低声回应,在压抑某种情绪。调教师直起身,取来一根细绳,在娜娜的胸前绕了几圈,绳索勒紧,勾勒出她的曲线,为身体画上禁忌的符号。娜娜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起伏如浪,眼神愈发像在与自己的心魔对话。我想冲上前阻止,却被自己的无力感钉在原地。颖颖在陈昊身下顺从的画面与娜娜的颤抖交织,如同两面镜子,映出我无法逃避的痛楚。

体验结束,娜娜换回连衣裙,脸颊泛红,礼貌地对调教师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微微鞠躬,又恢復了平日的容光。她挽着我的胳膊走出俱乐部,一言不发,步伐僵硬。我想开口安慰,却被她的沉默堵住。

回到酒店,夜色笼罩,娜娜坐在床边,取出白天买的软皮鞭,递给我,用苏州口音对我说:「学伊那样,鞭打我。」

我摇头,求她:「娜娜,勿要这样。」

她却抓起鞭子塞进我手里,眼底闪着泪光:「我一定要晓得伊的感受,儂帮帮我好伐!」

迫于她的坚持,我学着调教师的动作,轻轻抽在她背上。她身体一颤,突然睁开眼,泪水涌出,哭泣道:「一点也不对头......泽然,倷心底没我,根本没投入。」

她又趁我不备,抓起手机,自拍了一张被我鞭打的画面。她点开微信,发给曼姿,附上一段语音,声音颤抖着挑衅道:「你们能给泽然的,我也能给!他现在是我的男人!」发送后,她盯着屏幕,等待回復,曼姿那头却始终沉默。

按照心理諮询师的建议,娜娜每天都会给我写信,也要求我回信。她坐在桌前,写了点什么,默默把纸递给我,文笔带着凌乱:「今天的体验让我很失望,sm一点乐趣都没有,冷冰冰的,那样的羞辱,实在让人受不了。我不理解她为什么会沉沦,那种感觉......一点意思都没有。我是不是不够好?不够性感?所以你才放不下她?」

我读完信,心中剧痛之馀,却松了一口气,将她搂进怀里:「娜娜,最真实的儂才是最好的。勿要用这些折磨自己,也勿要折磨我,好伐?」

她点点头,用一个吻为她无谓的尝试画下句号。

我们默默地拥抱着,娜娜的手机铃声打破沉默,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她语气冷静,声音却很软糯:「请问是李小姐吗?听朋友说你们想瞭解陈昊的情况。我在京都,暂时走不开,如果方便的话,可以来一趟吗?很抱歉,给你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