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林遇东发出一声充满睡意的叹息。
实在忍受不了,他起身,不知道从哪找到一块布,竟然盖在夜明珠上面。
不远处,宫学祈把这孩子气的一幕尽收眼底,偷窥带来的乐趣在心底生根发芽。
林遇东显然没察觉屋里还有人,找到自己的烟和手机,又躺回沙发,一边看手机一边抽烟。
这个老烟枪,心是黑的,不怕肺也变成黑的?
宫学祈默默摇头,趁人不注意,悄悄从后门滑了出去。
...
早晨七点多,太阳升起。
庄园的厨师被提前叫醒,守大门的安保被陌生车辆惊醒,眉清目秀的男佣们被通知换衣服上岗。
陈管家在群里宣布一个匪夷所思的消息:[有客在,东哥来了,尽快准备早餐。]
大家改掉平时慢慢悠悠的习惯,开启打工人的快节奏。
林遇东五点醒,六点多又补了一觉。
廖姐早早地在书房门口等他,见他出来,便领他到客房洗漱。
新衣服和新鞋已经备好,他穿在身上格外合身。
半小时后,林遇东和宫学祈在餐室碰面了。
宫先生面色淡然,皮肤呈冷白色调,纹丝不动地坐在轮椅里,瘦削的双手搁在大腿上,看着像一朵刚出水的白芙蓉。
他被踢,被凶,被摸,忧郁和挑衅都融合在眼眸里,要仔细窥探才行。
深更半夜的闯进人家地盘撒酒疯,这事儿要怎么收场。
林遇东该如何应对昨晚的失态?
装糊涂的高手从不让人失望,他的策略朴实又好用——失忆。
林遇东恢复了衣冠楚楚的模样,态度沉稳而温和:“早上好,宫先生,昨晚打扰了。”
然后用简单的两句话表示自己什么都不记得,怎么来的,怎么睡着的,完全没印象。
他儒雅又谦逊,目光坚毅不退缩,在他脸上完全找不到‘心虚’的痕迹。
要不是五点钟时,宫学祈逮到他在那又刷手机又抽烟的,可能真就信了。
宫学祈静静地看着他表演,嘴角挂着浅笑,全程都没怎么搭话。
两人寒暄时,男佣已将精致考究的餐点呈上桌,还有新鲜出炉的小面包,散发着诱人的奶油香气。
“我不太舒服,没有胃口,”宫学祈沉吟,表情有些冷漠,“廖姐,让他们招待好林总,我就不陪了。”
廖姐心领神会,推着宫学祈离开餐室。
林遇东看着那台轮椅拐个弯消失,没什么太大反应,先给刘勤发送一条信息,而后心安理得地享用美味早点。
刘勤很快回复,告诉他根本没走,车已经在别墅门前候着。
人能不要脸到什么程度。
林遇东叫刘勤进来一起吃早餐。
刘勤来了,带着一套崭新的正装。
林遇东指了指身上的白衬衫,揶揄道:“宫先生已经替我准备好了,他很贴心。”
刘勤落座,打量一圈餐室,“宫先生人呢?”
林遇东吃着东西,指了指楼上,没说话。
刘勤暗暗观察他的气色,警惕的压低声:“东哥,昨晚..还好吗?”
“问我,还是宫学祈,”林遇东用湿毛巾擦了擦手,安抚着说句,“没关系,这里就咱俩。”
“那我直说了,”刘勤表情有点不自在,“你没把人怎么样吧。”
林遇东一本正经地回答:“不记得了。”
“.....”
刘勤拿过餐碟吃小面包。
林遇东开始用手指敲着桌子,忽然问:“刘勤,咱俩认识多久了。”
“十二年,东哥,我出来就跟着你。”
“时间不算短,所以..”林遇东加深了语气,显得话中有话,“有些事别人不敢做或不能做的,你可以。”
这是在暗示他昨晚应该把人敲晕?
刘勤秒懂,缓慢地点下头:“知道了东哥,以后我会注意。”
林遇东给他勇气,刻意强调:“记住,你是我的好兄弟。”
刘勤笑起来,眼里都是无奈与感激。
说得容易。
真拦着你又不乐意了。
--
程应岭来的比较晚,错过了可以让他惊掉下巴的场面,他来的时候林遇东刚走。
但是他撞到了宫威跑过追责的名场面!
已经是傍晚,夕阳的光辉普照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