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丘秋的腺体彻底成熟。
那场突如其来的、属于s+级alpha的易感期爆发,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炸弹。
当时他们正在宋家位于半山的一处隐秘别墅处理一批棘手的“货物”。
毫无预兆地,一股清冽、甘甜、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仿佛能穿透灵魂的茶香
——白桃乌龙的气息,如同无形的风暴,瞬间席卷了整个空间!
那味道,清甜中带着冷冽的锋芒,如同初春融雪的山泉,又似盛夏冰镇过的蜜桃,尾调是悠远醇厚的乌龙茶韵,
复杂、迷人,带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别墅里所有处于敏感期的omega,无论男女,
瞬间如同被点燃的干柴,眼神迷离,呼吸急促,信息素失控地爆发出来,
空气中瞬间充满了各种甜腻、诱惑、混乱的气息,
如同陷入了一场集体发情的漩涡。
而风暴的中心,丘秋本人,却罕见地愣住了。
她站在客厅中央,清冷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类似“茫然”和“无措”的神情。
她似乎完全没预料到自己信息素的威力,更不知道该如何收敛这失控的力量。
是宋知宴。
在混乱爆发、局面即将失控的瞬间,是他一把抓住丘秋的手腕,那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他无视了周围那些陷入情欲迷乱的omega,无视了手下们惊愕的目光,
强硬地将她拖进了别墅最深处、隔音和防护等级最高的主卧套房。
“待着!”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然后,他亲自翻找出暗堂特制的、药效极其霸道的alpha强效抑制剂。
那针剂注射进丘秋颈侧静脉时,她甚至没有皱一下眉头,只是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
静静地看着他,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抓不住。
从那以后,丘秋的信息素控制变得极其精准。
只有在全力动手、精神高度集中时,那缕若有若无的白桃乌龙茶香,才会如同狡猾的精灵,
悄然钻出她刻意构筑的屏障,丝丝缕缕地钻进宋知宴的鼻腔。
就像现在。
即使她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看书,宋知宴似乎也能从那阳光、皮革和雪茄的味道中,捕捉到一丝极其微弱的、属于她的清冽气息。
那味道,不烦人。不仅不烦人,反而…很好闻。
宋知宴在心底无比肯定。
像燥热夏日里的一杯冰镇果茶,带着抚平一切躁动的魔力。
“怎么了?”
清冷平静的声音,如同玉石相击,打破了办公室的沉寂。
丘秋没有抬头,目光依旧停留在书页上,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但她的指尖,却翻过了一页书,发出轻微的“沙”声。
宋知宴的视线,依旧黏在她身上。
“你目光黏在我身上干什么?”
丘秋终于抬起了头,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平静无波地看向办公桌后的男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询问。
她的目光很直接,没有任何闪躲或羞涩,坦荡得如同在询问今天的天气。
阳光落在她的脸上,那几道昨夜留下的、早已被仔细清洗掉的血痕仿佛从未存在过,皮肤光洁得如同上好的瓷器。
宋知宴没有立刻回答。
他深深吸了一口雪茄,让那浓烈醇厚的烟雾在肺腑间滚过,
似乎想压下鼻尖那缕若有若无、却异常顽固的白桃乌龙气息。他隔着袅袅青烟,与她对视。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滞了。阳光、雪茄的烟雾、皮革的气息、还有那丝丝缕缕、几乎难以察觉却又无处不在的白桃乌龙茶香,无声地交织、碰撞。
“没什么。”
宋知宴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被雪茄熏染过的沙哑,听不出什么情绪。
“只是觉得,你穿这身,挺像那什么。。。”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她身上那套米白色的职业装。
丘秋的眉梢动了一下,像是平静湖面被投入了一颗极小的石子。
“工作需要。”
她淡淡地回应,重新低下头,目光落回书页。
“下午三点,和‘信天翁’的会面,安保方案我已经确认过第三遍了。”
她避开了他关于“像omega”的调侃,直接切入工作。这是她一贯的风格。
宋知宴看着她重新低垂的、线条优美的颈项,那被衬衫领口半遮半掩的、属于s+级alpha的绝对领域。
“嗯。”
他应了一声,目光却没有移开。
那缕白桃乌龙的气息,似乎因为她的开口说话,又清晰了一分,
固执地缠绕过来,与他呼出的、带着雪茄味道的梅子酒气息,在空气中无声地纠缠、试探。
宋知宴的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他忽然觉得,这办公室里的恒温系统,似乎调得有点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