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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有些人,光是要活着就已经很艰难了(1 / 2)

近一点……再近一点……

可以了--

凌思思伸手一拉,但见手上绳子缚着的另一端,竹篓自树上飞快落了下来,眼看就要网住底下的几隻鸡。

「成功啦!」凌思思兴奋地看着竹篓落下来,一下子网住底下毫无警觉的鸡,高兴地自草丛后跳起身来。

可她没有看见脚边突起的一颗石子,正高兴地一蹦一跳的上前去收回竹篓,谁知脚下被突出的石子一绊,脚下踩了个滑,眨眼间就要摔下地。

完了,乐极生悲……

脑袋中一瞬间只剩下这么一个认知,一声惊呼方才喊出口,凌思思还没来得及反应,突然,手臂一紧,堪堪止住了她摔落的趋势。

「是你?」

抬眼看清眼前的人,即将脱口而出的感谢顿时一收,凌思思想起不久前的经歷,绷着张脸站直身子,没好气地道:「你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吗?」

季紓没理会她的刻意嘲讽,瞥了眼她身前的一块大石,薄唇微抿,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逕自走到了地上倾倒的竹篓旁,挑了挑眉:「这就是你想的方法?」

凌思思一愣,随即看见了倾倒在地,空空如也的竹篓,惊叫了声:「啊!我的鸡!」

都跑了……

被她刚刚这么一摔,绳子脱落,竹篓被绳索脱落的力道反扑,倾倒在地上,里面的鸡也统统跑了出来。

苍天啊,如果我有罪,法律会制裁我,可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啊!

季紓看着她顿时如丧考妣的脸色,沉默了半晌,然后不忍直视地别过眼,一语不发地转身便走。

看着他逕自转身就走,凌思思愣了一下,张了张嘴,还顾念着面子问题,犹豫要不要叫他,可她望着四周林木蓊鬱,空无一人的山林,心里莫名有些害怕。

他不会打算把她一个人丢在这个荒山野岭吧……

眼看他越走越远,凌思思忙转身想去追他,刚起身便感觉脚踝痛得吓人,又踉蹌地跌坐在地上,只能看着他越走越远。

「喂,你要去哪里啊?季、季紓……?」

她挣扎着又站了起来,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一抬头,季紓却是连个人影都不见了。

怔怔地呆了半晌,她又无力地坐倒在地。

朔方郡最大的酒楼上,维桑在顶楼寻了个靠窗的舒适位置坐下,横在栏杆上的一条手臂上停着一隻通体雪白的鸽子,他无心地逗弄着,若有所思眺望远方。

半月前,他还在曲江。

维桑几乎是在凌思思与季紓跳江后的同一时间进房的,待他发现有异,闯进房里的时候,便见到了窗户大开着,而房里那道熟悉的人影早已不见了。

他当即几乎是红了眼,待他筋疲力尽的将手中长剑指向最后一个刺客的咽喉时,那人早已吓得浑身发颤,看着他的眼神宛如见了鬼似的。

「我、我说!我说……你别杀我!大人派我们来此处杀一个姑娘,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

大人……

维桑皱眉,「谁?」

「我我我……我真不知道啊!我们只负责执行命令,上头的事我们也不清楚啊……」

上头的命令……谁想要杀凌思嬡?

维桑皱眉,耳边的求饶声吵得头疼,他抬手一挥,只听得一声闷响,再无生人。

他烦躁地俯视着底下湍急的水流,内心躁动的情绪愈发强烈,宛如炽烈的野火,燃烧着剩存的理智。

夜雨下那么湍急的水流,又是那样情急之下,被逼无奈的跳江……她为什么不叫他?

自从她被俘来此处,明明可以让他带她走,她却偏偏要待在此处,等太子一行来救,难不成是她还对他馀情未了,这一切又是她的新把戏?

维桑沉着脸,背过身去,随手将手上的长剑扔在地上,寒芒划过他一下子幽深冰冷的眼眸,而他就那样恍若无人的走出房门,连一个眼神也吝于施捨。

风透过大开的窗户透了进来,房内却只剩一片狼藉,没有活人的影子。

他沿路跟随后来进来房内的靳尹等人,看着他们下了船,进城来到郡守府,并且派出城内的兵士寻找失踪的太子侧妃和东宫詹事。

可说是寻找,凭那群纪律松散,毫无章法寻找的兵士,如何能成功找到人?

维桑冷冷地看着,这般的寻人方式,只怕是根本不想找到人吧。

抬臂一挥,手上的信鸽顿时飞出老远,往江水另一边的京城而去。

「凌思嬡……」他垂下眼眸,握着腰间长剑的手下意识地一紧。

天色愈发阴霾,有闷雷声不断自天边传来。

四周开始响起奇怪的声音,像是某种动物的叫声,凌思思坐在石头上,尽可能地将自己蜷成一团。彷彿那样,便安全了,便不孤单、不害怕了。

她伸手拾起一旁的树枝,紧紧攥在手中,方才季紓不声不响地离开,一句话也没留下,她不确定他会不会再回来,只得继续待在原地。

可他若是没回来呢?

凌思思咬了咬唇,「他不会真的丢下我一个人吧……」

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忽然感觉有什么轻拍她的肩膀,凌思思抖了一下,尖叫出声,神经质的用手上的树枝刺向身后未知的危险。

可等了半晌,也没见动静。

「你这样是伤不了人的。」熟悉的声音带着几丝笑意自身后传来。

凌思思猛地抬头,便见到季紓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垂眼看着她,眸中隐约带笑。

他在笑什么?

凌思思一愣,顺着他的目光,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方才出于防备,下意识挥出的树枝,如今正搁在他的脖颈。

差一点便真伤着人了。

凌思思有些尷尬,悻悻地收回手,「我……我刚才以为是其他的……」

「其他的野兽?还是不轨之人?」

一句话暗带嘲讽,毕竟自己有错在先,她按了欲反驳的念头,没有做声。

季紓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走上前去,拾起一旁树下的竹篓。

就是他这么一走,露出了原本被他挡在身后的推车,凌思思听着那几声熟悉的鸡鸣声,愣愣地抬起头寻声望去,便见到了推车上笼子里的那十几隻鸡。

「怎、怎么……这些是哪来的鸡?」

凌思思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推车上的鸡,回头问向季紓。

季紓回答的言简意賅,「找来的。」

眼看着季紓将竹篓放在车上,推着推车,便逕自欲往山下的方向去,凌思思这才回神过来,连忙小跑跟了上去。

「不对,你一个人去哪里找来这么多鸡?还有推车……你不会是偷来的吧?」

季紓这满口礼教的书呆子,去哪里短时间抓那么多鸡过来?

「……」

「不会吧?你真的是偷来的啊?」见他沉默不语,凌思思便当他默认,看着那整车的鸡,顿时头疼起来,「这么多……要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他偷一两隻也就算了,这一次偷这么多……

季紓跟看傻子似的看着她,「不是你想得那样。」

他本来不欲搭理她那些胡话,尽力装作没有听见,可听她越说越不着调,终是没沉住气。

「不是偷,是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