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濯危险归危险,但她也不怕他。昨天是第一次来,她久乏经验,难免心慌意乱,招架失措,之后可不一定。况且,她也确实从中得了乐,比从前还要羞耻数倍的乐......
几个念头闪过,尽管腰还有些酸,薛明窈仍从容地凑到谢濯耳边,轻飘飘的声音热乎乎地灌进去。
“那就做啊。”
谢濯绷紧了身子。
“谢将军,请你好好疼爱我......”
轻佻的声音与美人温凉的手臂一同缠绕过来,谢濯一瞬间喉咙□□,仿佛无法呼吸。薛明窈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他越来越看不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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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窈窈和小谢在玩一个谁先说爱就输了的游戏,小谢快输了。
第52章“你在吃陈良卿的醋吗?……
黑暗中人的五感被无限放大,柔软青丝撩过肌肤,轻薄的衣料彼此摩擦,细腻幽香在交织的呼吸里流转,两人难舍难分地纠缠在一起,没有顾得上点灯。
热意升腾,薛明窈终于气喘吁吁地剥开了谢濯上半身的衣衫,迎面撞进他壮硕的胸膛。
他从练武场上回来不久,身上还附着一层薄汗,那汗都是热腾腾的。薛明窈紧紧地贴着他胸口,双手环抱,他胸背上的肌肉那样饱满挺阔而富有弹性,生机勃勃地塞满她的掌心。
谢濯真的很魁梧。
他长到九尺高,薛明窈不觉惊讶,他在西川郡主宅的一年多里一直在窜个子,衣裳穿一季便短一截子。但是如何练得这样壮呢,他从前的肩背,可是薄薄的,有种女郎家的纤秀精致,现在宽了好多,块垒分明,手感全然不同了。
难得他的腰依旧那样劲窄,紧实而硬挺,薛明窈摸一下,心便怦怦跳。
她终于肯承认,将军谢濯处处讨人厌,唯独这身材是从前谢青琅比不上的优势,叫人抱着便不想撒手。
一路跌跌撞撞,从坐榻进了歇晌的里间,再倒在床上,薛明窈始终黏在他胸前。
谢濯伏在她身上,操控着她的喜悦与痛苦,汗珠一滴滴滚落到她肩头,像烙铁一样一次次烫着她,薛明窈口干舌燥,但力气尚足,娇声吟哦着让谢濯去点灯。
她要好好看看谢濯的肌肉。
谢濯却不肯,“你不是不想看见我么?我们这种相看两厌的夫妻,这样子最好。”
薛明窈倒没恼,掐着他臂,“可是这样,很像偷情啊。”
谢濯宁愿是偷情。
起码还有情可言。
然而到底薛明窈的主动与热情让他很受用,她的手抚着他背,滑着他腰,好似有一股柔情注到他心口,尽管知道这是错觉,谢濯仍隐秘地享受这一切。
不防身下娇滴滴的美人突然发问:“谢濯,你下午——”喘了口粗气,“是在吃陈良卿的醋吗?”
谢濯登时僵住,脊背一阵发麻。
薛明窈在黑暗中勾出一个恶作剧般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腹肌,“怎么停下了,不行啦?”
谢濯沉默地继续。
“你还没回答我呢。”薛明窈不肯放过他,“你要是不回答,或者故意折腾我,就说明你心虚,那就是默认了!”
谢濯能感觉到薛明窈那双狡黠而兴奋的眼睛正在紧盯着他,仿佛要在他身上钻个洞似的。
“不是。”他咬牙。
“真不是?”
“真不是。”他恶狠狠地道,“我那是在维护我的尊严。”
自然又大力维护了一下他在床榻上的尊严。
身下人终于消停了。
待到酣畅尽兴之时,薛明窈双臂挂住他颈,汗湿的鬓角挨着他的,丹唇挪到耳侧,极尽诱惑地舔舐,含着媚气的声音细细碎碎地吐出来,“我问你......陈良卿画的我......好看吗?”
谢濯一愣,掐了下她的腰,“闭嘴。”
薛明窈不听,咬着他耳朵,“你回答呀,他画得好不好?有没有你画的我好看?”
谢濯这回不说话了,只管卖力气。
薛明窈一径胡乱问着他。
谢濯只觉陈良卿的名字一遍遍从耳边滑过,明知她是故意,熊熊烧起的妒火仍叫他痛苦万分。薛明窈与陈良卿相处的画面倏然袭来,她向他眉目传情,那样主动,那样殷勤,一如她从前在西川对他那般......
脑中无数个声音叫嚣,皮肤上的青筋突突地跳,胸腔仿佛陷下一巨大空洞,空得令人绝望。谢濯只能控制不住地去掠夺薛明窈,试图将那个洞填满。
晦暗里声息撩人,两人遍身浴汗,谢濯抱着战栗不止的薛明窈,嘶哑着问:“他能对你这样吗?”
怀中人张口要说话,谢濯又去吻她,不肯再听她任何一句恶言。
后来他无需吻她,薛明窈也说不出话了,呜呜地抱紧他,指甲深嵌入肉。
然而谢濯仍觉方才薛明窈挑衅的笑意挥之不去,那双藏着钩子的眼睛如影随形,要把他内心深处的东西勾出来。
幸好没有点灯,幸好黑暗掩住了所有的不合时宜与羞耻。
屋外夜色如墨,帐里春情肆意蹿动,搅得心事愈发百折千回,汹涌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