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分离的这几天,他暗示注射着抑制剂,却始终压制不住发.情期的症状。
此刻,暴雨的声音被建筑阻隔,一片寂静中,耳边只剩下她细微的呼吸声。
而他胸腔里的燥热难安也随之愈演愈烈。
理智回过神前,他的身体已经向前逼近一步,不受控制的尾巴缠住她的腰,将她抵在他与鞋柜之间。
姜璎惊呼一声,她还没来得及穿好的拖鞋应声落地。
下一秒,兽人的脸已经埋在了她的肩头,难以自持似的下滑了一些。
被雨水淋过的湿漉漉的鼻尖抵着她的锁骨,重重地嗅了嗅,又伸出舌头,讨好似地舔了舔。
姜璎浑身僵住,瞬间身体的触发了防御性机制,下意识伸手推他的肩膀。
没能推动。
左手的掌心似乎抵在有些硬的一小团东西上,硌得慌。似乎是他义体顶端连接肩膀处的绷带,她记得自己曾在那里寄了一个可爱的小蝴蝶结。
在她走神的片刻,锁骨处的舔舐忽然变成了轻咬。
姜璎脑子里的那根道德伦理的弦猛地绷紧了。
她挣扎,伸手去拽他的头发,察觉到他有一瞬间吃痛地抬头,以为找到了牵制他的方式,开始一心一意扯着他的头发用力。
却没想到宿珩只惊愕片刻,就因为这股由她带来的轻微疼痛更爽了。
他乱七八糟地呼吸着,闷在她颈窝,声音发颤,带着些能挤出水来似的委屈。
“……姜璎。”
他很少喊她的名字,害怕念出这两个字时难以抑制住情.欲。而想起刚刚在雨中的画面,他的嗓音在故作可怜间还隐隐藏着不想被她发现的疯劲,“你明天,又要去见那个男人吗?”
什么那个男人?
她从来只当靳储昀是她的心理医生,从来没有往“男人”的方面想过。
姜璎愣了一会儿,才将这个代指与靳储昀对上号。
她要去见靳储昀,这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
可她不想让宿珩知道,她去找靳储昀是为了恢复视力。
靳储昀的忠告就像在她的心底种了一颗种子,让她总觉得不该告诉宿珩,即使真的能看见了,也应该在他面前隐瞒才行。
她当然清楚,宿珩并没有质问她的身份。
可越是有那样的心理,她越是心慌意乱起来。
“是,我的认知障碍不是有一些显著变化吗。靳医生说趁着这种感觉还清晰,尽早聊聊,会对我的病情恢复有帮助。可能不止明天要去,如果有效果的话,这段时间下班之后还有周末,我都会去靳医生的心理诊所。”
人在说谎时,会下意识解释得又多又详细,姜璎有些意识到自己的异常,又推着他的肩膀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
“宿珩。你先放我下来。”
宿珩埋在她颈窝里摇了摇头:“不要。”
动作间,他的碎发蹭得她有些痒,灼烫的呼吸也令她感到十分奇怪。
姜璎不得不克制住抗拒的心理,尝试着像以前那样,将他当狗狗哄:“放我下来,好不好?”
“不好。”
他不满似地又贴近了些。
姜璎几乎无法控制内心的抵触了。
这种近乎于拥抱的姿势,带着些暧昧的压制,饱含着侵略的意为。
还有他喉咙里难以抑制的咕噜咕噜的声音——现在她已经知道,那是兽人求偶时的语言。
他是兽人,怎么可以对身为人类的她做出这样的举动!
“宿珩!”
姜璎生气地吼道,没有任何作用。
无奈之下,她深吸一口气,抬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又揉了揉其中一只兽耳。
“乖狗狗,放我下来,听话。”
宿珩滞了一下,仿佛不敢置信这是她刚刚说出来的话,抬起头望了她好一会儿,盯着她的嘴唇看她又一字一句说了一遍,才确认不是自己的幻觉。
他稍微找回了一点理智,沉默地收回尾巴,托着她的腰放她落地。
刚刚,他差一点就没能控制住自己,对她……
宿珩有些后怕。
可这仍不能抹去他心中的芥蒂:“你的意思是,之后每天都要去见靳储昀?”
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在内心接近哀求的祈祷之后,他仍听到她平淡地应道:“是的。”
姜璎歪了歪头,露出困惑的表情:“你不希望我早日康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