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她记得她好像锁门了。
不对不对不对!她锁门了白挽又是怎么进来的???
晏南雀找不到答案,她断片了,只记得一点模模糊糊的片段,她心虚又心惊,手脚并用下了床,第一时间去检查门有没有上锁,确定锁了,她才回到地毯边。
看见明显的干涸,她近乎狼狈地闭上眼,浑身都烧起来了。
……先弄干净吧。
晏南雀随便找了间睡衣换上,轻手轻脚地清理了地毯,做贼一样,心跳快得吓人。
空气中还残留着信息素,茉莉花和荔枝酒紧紧缠绕,片刻不离,她翻箱倒柜找出信息素阻隔剂,把信息素的气味清除了。
她做完这一切,白挽已经醒了,后背靠着床头,透过层层交叠的纱幔看她。
晏南雀掀开纱幔,目光顷刻顿住,所有话音都堵在喉中。
“你……”好歹用被子遮一下啊!!!
白挽坦荡过了头。
晏南雀瞪着她,她才慢条斯理伸手,拉起了被子。
“我没带换洗衣服。”
“你为什么会在我房间?”
两道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晏南雀的目光落到白挽面上,后者神色自若,半点不自在都没有。
晏南雀却不自在极了,拿了自己的衣服递过去。
白挽接过衣物,脚尖踩到地面,换上了不属于自己的衣服。
晏南雀下意识背过身,目光局促地盯着自己脚前的一小块地面。
后背有轻微的重量,白挽额头抵住了她的背,还没完全清醒,毫不避讳地靠着她打瞌睡。
晏南雀声音微厉:“站好。”
白挽掀起眼皮看她。
对上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瞳仁,晏南雀微微怔了一瞬。
葱白似的指尖探了出来,抚上她的脸,白挽的手臂也缠了上来,拥住她脖颈,唇似吻非吻。
距离太近了,近到她能将一切都尽收眼底。
白挽的唇泛着绯色,被亲肿了,唇上还留着明显的齿痕,一点水光覆在上头。她唇微启,口内呼出一股茉莉花和荔枝酒交缠的信息素气味,花香果香交织,温热的香气格外醉人。
“你留我下来的。”
白挽若有似无贴着她的面,吐气如兰。
晏南雀身子僵直,身体对陌生人的防御机制像是骤然死机,一点反应也没有。
她蓦地想起之前系统问她的一个问题。
——【你扶别人的时候都是用手臂,也不习惯和别人身体接触,但面对女主,你怎么都是直接伸手的啊?】
她当时怎么回答的来着?
她说不知道。
系统冷哼一声,懒得理她。
白挽在回答她的问题,“你喝醉了,月姨让我送你回房,我准备离开的时候,你把门锁了,不准我走。”
她长睫微垂,敛去眸中的光亮。
“衣服也是你脱的。”
“你扯烂了我的纽扣,还……”
晏南雀骤然伸手箍住她的腰,制止她往下说。
“够了。”
她耳上的温度一直无法褪,才刚冷静一些,就又被别的事引上来,反反复复,体温也高得吓人,好像发烧了一样燥热。
晏南雀语气稍冷:“你回答问题就可以了,别的多余的话……一句都不用说。”
“也不用凑这么近。”
白挽和她对视,看她瞳仁轻颤,似是要逃离的前兆。
她俯身,脸埋在晏南雀肩上,微哑的嗓音有点沉闷。
“有点疼。”
晏南雀下意识道:“你哪里又受伤了?”
她欲要掰白挽的手,看她掌心的伤疤是不是又增加了。
白挽被她箍住腰,软绵绵地抬头看她,清泠泠的嗓音里揉进深重的欲|色,过了一夜也没散。
“嘴。”
晏南雀的目光下移,落到她被亲肿的唇上。
下唇有点肿而已,疼是咬到舌头了吗?
白挽琥珀色的瞳仁静静望着她,唇瓣张合,近乎无声地吐出了三个字。
晏南雀大脑空白了,反应过来后耳边传来一阵微弱的嗡鸣声,心跳陡然剧烈,箍住白挽腰肢的手不自觉松了,甚至有往后收的迹象。
怎么会疼在那里……?
她琢磨不出答案,只是面红耳赤,浑身都散发热气。室内的空气好像一下变得太稀薄,以至于晏南雀呼吸都有几分急促,掌心燥热潮湿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