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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口 第23节(1 / 2)

她去了冷库里。

蒋垣很自然地坐在她的沙发上,像在自己的地盘。沙发上还有她的余温,一本旧书被塞进了抽屉里,只露出个泛黄的边,他没有乱碰她的东西。

陆霓挑了几种花出来,戴上手套开始修剪,蒋垣一边看她工作,一边问她:“你家里那位老人,身体怎么样了?”

“出院了。”陆霓已经确定,昨晚和陈延喝酒的人就是他。

“忙得过来吗?”

“还好。”

现在有点分不清谁是老板,谁是客人,蒋垣坐在沙发里,很有闲心地逆着光看她,好像一个毛茸茸的轮廓。

她挑了几个颜色的玫瑰,修刺的时候花茎会散发青涩的味道,细细密密,和喷洒出来的柠檬汁很像。玫瑰花的味道也很浓郁。

陆霓细细地交代:“我给你斜剪了一个切口,拿回家不要立即放进花瓶,先放在水桶或者浴缸里深水位醒几个小时,花期会更长。”这些话她之前没有说过。“如果发现花瓣有烂的,及时揪掉,不然会传染给别的花。”

他清晰感受到,一切都是轻盈得不像话,把她每一个微表情都收入眼里。

一束极具美感的花束包好,陆霓摘掉手套,蒋垣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她身边。陆霓在电脑上点了点,“从你的卡里直接扣钱了?”

“好。”

东西递给他,蒋垣伸手的时候看见她的脖子。

陆霓是无论干什么活儿都会把自己打扮漂亮的女人,她今天穿了件黑色的伞裙,上面是波点的衬衫,剪刀领,很有复古女郎那味道。

她的脖子上,有一枚痕迹清晰的吻痕。

蒋垣盯着那枚吻痕好几秒,眼神有些变化。

陆霓见他沉默,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斩截的回答,过会儿,他眼神微冷地笑了,刚刚那股轻盈的风全然不见了。

陆霓送走客人,重新坐回沙发里看书,懒洋洋地也笑了声。

显而易见,他现在是一个很有手段的男人,威逼利诱,他都会使。

陆霓突然想开,不否认自身有被人利用的价值,她也不介意等价交换。如果一定要有什么交易,那她只喜欢利诱,不喜欢威逼。

不管他想干什么,总不会是来爱她的吧。

第25章chapter25(过去式)恶之花……

chapter25

蒋垣回到车上,他爸再问了一次,“怎么回事?”

“死了个人。”他淡淡地说,不太确定,“好像是。”

轿车飞快行驶过闹事的路段。

许拦和许杰去闹了几天事,但并没有讨到好处,除了警察来的那天,把姓金的大老板叫过来,进行当面调节,对方给出承诺,一定会按照法院判决来,绝不逃避责任,但她们不能在这里闹事。

事情不了了之。

许杰没有就此放弃。她闯进了对方常去的洗脚城,扒着姓金的让他给钱。金隆一见她就给气笑了,说:“你挺有种啊,小丫头。”

许杰让对方不要扯那些没用的,否则就告他们拐带未成年,逼迫卖||||淫。金想到她在工地门口闹的那一出又一出的,妈的真是脑子有泡。他怕她想出更离谱的事,迫于压力,让手下甩了三万块钱出来,三捆现金,刚从银行取出来,还带着热乎劲儿。

金隆跟许杰说:“我现在只能拿出这么多钱来,你要,现在就拿走;不要,咱们等法院判,别的什么都不要再说。”

他把钱扔在地上,散一地红票子,很侮辱人。

许杰没皮没脸地蹲在地上把钱捡起来,说:“这不够。”

金隆说:“那没办法,现在工地上的资金也紧张,工人的工钱早就结不出来了,马上就停工了,甲方没钱给我,我只能求人拨贷款,都他妈天天住在洗脚城了。”

“你也别跟我说这些,我爸躺在医院里,一天天的也花钱,我家早就支撑不下去了。”

真是个认死理的丫头,金隆胡噜一把头发,“你听不懂话?这样,你去看看工地上有什么值钱的,吊车,脚架,你拉走抵债?”

许杰拿着三万块钱走了,倒不是她相信姓金的鬼话,而是她怕再不走这三万块钱也没了。

许拦在门外瑟瑟发抖地等着,见她一出来就问:“怎么样,怎么样?”

许杰说她拿到三万。

许拦一脸失望:“怎么才这点?”

许杰说:“不闹这三万块钱也没有。”

许拦关心的是,她能分多少,许杰说这钱要全部给大姐,一分都不能花,回血一点钱许竹和丈夫就不会天天吵架了。

许拦抠指甲,闷声说:“我也出力了呢,而且那么多人,还都是邵勇找来的兄弟。”不然她个小鸡崽身板儿,早被人轰走了。

许杰说她还有个办法能得着钱,去工地拉点东西去卖。金隆说她听不懂人话,实际上许杰把对方的每一个字都听进去了,他自己说的,可以去工地拉点东西卖钱。

许拦说:“你知不知道,有个行为叫偷。”

许杰说:“不问自取,才是偷;但这是他亲口承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