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网站首页 > 嫁给一个小佐领(清穿) > 嫁给一个小佐领(清穿) 第80节

嫁给一个小佐领(清穿) 第80节(2 / 2)

谁知道传回京城的战报里说,中路大军刚到达克鲁伦河,西路大军就在翻越贺兰山的时候遭遇了埋伏。

具体情况如何还不清楚,毕竟前线战事变化多端,消息传回京城的时候这一场埋伏即便是真也早就结束,担心或不担心都是滞后的。

可这种时候讲道理总显得有些单薄,沈婉晴在家还能拿些片汤话安抚佟佳氏她们,但到了自己身上就说什么都坐不住,随便找了个借口便递牌子进宫,找石琼华打听消息。

“你这个样子真该找个画师画下来,到时候等毓朗回来给他看。”

“娘娘别笑话我了,我是真的不放心。刀剑无眼,这世上好不好的都能谈都能想法子,只有生死一事实在无情又无常,都说黄泉路上无老少,您说我哪能不担心。”

“没笑话你,是咱们沈大奶奶心里有了牵挂就方寸大乱了。”

“真正的战报跟传到宫外的不一样,是有人在下面捣鬼想要京城人心不安。”

西路大军是主力,在康熙率领中路军挡在克鲁伦河吸引噶尔丹注意力的时候,早已带着精锐翻越贺兰山跨过翁金河绕到昭莫多之后设下埋伏。

传回来的战报里说噶尔丹部被中路大军震慑,又在知道朝廷还派了西路大军从后包抄就已经自己乱了阵脚,想要带人往漠西溃逃。

是西路大军在昭莫设下的埋伏正好把噶尔丹给截住了,先以骑兵冲垮了噶尔丹的侧翼,之后又派火器营强攻噶尔丹的队尾,队尾全是噶尔丹部的辎重和牲畜,把口粮和妇孺打散了军心自然也就跟着都散了。

所以传回京城的战报里明明是些西路大军埋伏噶尔丹大胜,可传出去却不知道怎么就成了西路大军在途中遭遇了噶尔丹的埋伏。

“噶尔丹被打过一次之后拢共也就剩下那么点儿人,哪里还分得出兵力去埋伏西路大军。就算能分出来又能有多少人,八百人奔袭几万大军他们哪有这个本事。”

沈婉晴对打仗确实不怎么懂,但石琼华本就是武将家出来的姑娘,她看这事比自己在行,听她这么一说沈婉晴的心情也平复下来。

“那这事又是明珠大人授意的?”

“除了他还有谁,筹粮一事他被索大人盯得难受,好不容易差事办好了,这回跟着中路大军出征负责粮草的又成了索大人。这么好的桃子被摘了,他心里能不难受吗。”

流言在民间最容易流传,如今京城最重要的就是一个稳字。这种流言要是没压制住,即便不闹出什么乱子等皇上回来也是要问责的。

太子监国,这罪在谁自然不言而喻。沈婉晴想明白其中的联系也忍不住在心中骂娘,这他娘的也太操蛋了。

“好了好了不气了,本来今日你不来本宫也是要派人去找你的。”

“娘娘找我何事。”

“一来想跟你讨一件东西,二来是要告诉你,传回来的战报里还有单独给太子爷的消息。里头说了毓大人身为火器营参领率先冲阵立了战功,这下你更放心了吧。”

“他能立战功还不是多亏太子爷器重,要不然这火器营的参领哪里是他想当就当得上的。”

“行了,别光嘴甜了,能猜着我要跟你讨什么吧。”

石琼华亲眼看着沈婉晴面色由阴转晴,心里跟着她高兴之余也升起一股说不清的艳羡。去年自己还在替她操心成亲三年没孩子的事,这会儿人都要生了,自己这毓庆宫里可还是一个孩子都没有呢。

“娘娘放心,我还没那么笨,明日我便把那尊送子观音给娘娘送过来。”

第102章

“怎么样,伤口不疼了吧。”

“不疼了,你这金疮药是嫂子给你准备的吧,没想到便宜我了。”

这次出征明面上的主力是皇上率领的中路大军,沿着上次打噶尔丹的路线大军压境正面推进,驻扎在原噶尔丹的驻地把已经逃到漠北的噶尔丹部继续往漠西逼退。

毓朗率领从火器营分出来的一部分精兵跟随石文炳和费扬古的西路大军,日夜兼程翻山渡河往绕过噶尔丹部赶在他们前面到达昭莫多设伏。

因为是切断后路还要设伏,拼的就是一个速度。

上一次出征毓朗还当了一把哨探,原以为这次跟着西路大军奔袭不是难事,谁知石文炳和费扬古两位统帅真是狠人,赶路行进到后半程毓朗差点儿都要跟不上了。

到了昭莫多立马又要设埋伏点,毓朗带的火器营最适合就是抽冷子放冷枪,当下石文炳把毓朗召到他跟前去,只问了一句他还撑不撑得住。

人都到这儿了还能说撑不住的吗?只要还有一口气就得顶下去啊。毓朗点点头,石文炳见他心中清明,便让他把手里的人又分成了两拨,一半留下来跟随骑兵一起冲击噶尔丹侧翼,另一半由毓朗带领再绕到其后彻底切断噶尔丹回头的后路。

先是被康熙率领的中路军一路赶着进了昭莫多,进了昭莫多又被西路军前后夹击包了饺子。

噶尔丹的人发现中了埋伏之后又拼死往后冲了几次,想要冲出一条路往后撤,都被毓朗带着火器营的人给压了回去。

前路后路都被堵死,很快整个噶尔丹部就全线崩溃,骑兵溃逃没了章法反而踩死不少自己人。战后清点人数时一数,起码歼灭噶尔丹的精锐一万来人。

最后一波往外冲的人或许是知道没活路了,冲杀得特别凶猛。毓朗带着火器营都压制不住,打光了手里火药干脆收了火枪上马迎敌。只留少数人依旧守在峡口,不让漏网之鱼逃出去。

火器营到底组建的时间还短,平时操练又多侧重火枪火炮,真上了马当骑兵用就难免有几个武艺疏松的被噶尔丹的骑兵冲散,毓朗就是这个时候替人挡住直奔面门而来的一刀受的伤。

伤在左肩,看着血次呼啦吓人得很,好在没伤到经络骨头只是皮外伤。

仗打完,阿克墩得着消息立马就拿着戴佳氏祖传的止血药粉和金疮药过来,黑着一张脸给毓朗包扎好,又把人推给佐领下的亲兵,这才又重新转身去收拾战场挑选战利品。

“来,把靴子给脱了。”

“啊?”

“参领大人原来不止伤了手臂还伤了耳朵啊,属下说让大人您把靴子脱了。”

“脱鞋干嘛,再有两个时辰你还要带兵去追击溃军,有这个功夫你回你帐篷里睡一会儿去。”

“这几年我在火器营你在太子爷跟前,即便身手没落下,平时的操练能跟我们是一回事?”

石文炳之前召见毓朗让他带领火器营断后,阿克墩本是想要跟他一起去的。没想到毓朗却把阿克墩和苏合、玛尔泰三人都留给冲击侧翼的骑兵,他自己则带着另一半去收口子。

这种前后夹击包抄的战术,别看着是由上往下冲击的骑兵最威武,其实最较劲要命的还是收口子断后路的将帅士兵。

因为只要敌军发现自己被包了饺子,人性使然就会下意识的想要从来的这条路重新退回去。前面的路他们没走过且一定有大军在等着,往后撤只要能冲破包围就还有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