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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一个小佐领(清穿) 第26节(1 / 2)

你和嫂子觉得我这人心机深,可再怎么我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逼得你们东院没活路的事。我比他沈宏世更看重前程,我去这个位子比旁人合适。”

“是是是,二叔这话是掏心窝子的话。二叔最看重要面子要名声,能占便宜得好处固然是好,可要是这些东西得搭上您的名声体面,什么大便宜小便宜你都能舍了,甚至包括……”

毓朗的话没说完,只侧目往脸色苍白的舒穆禄氏身上看了一眼。这也就是赫奕到这会儿了还想要夫妻和睦这个美名,万岁爷也肯定不会拿女眷开刀,要不然他真能把自己这个二婶给舍出去。

“我不会!”

毓朗没说出口的话是什么意思赫奕当然知道,他本能地反驳了一句,可已经被赫奕的怒火逼得如同风中残烛的舒穆禄氏,哪怕是一言不发就这么坐着,就已经是最好的证据。他说他不会,但他什么都干了。

不过这样的人心有多狠就有多聪明,他所图甚大又极其爱惜羽毛,所以把他放到督粮道上去,确实能给沈宏世省不少心,不光不用担心他闯祸捅娄子,为了他的官声和有朝一日能再回京城,他说不定还得咬牙当一把青天大老爷。

“会不会的我这个侄儿说了不算,往后走一步看一步吧。去找我老丈人的事现在我也不能答应二叔,我得回去问过沈氏的意思,看她怎么说。”

“外头的事问她做什么。”一听毓朗说要回去跟沈婉晴商量,赫奕第一反应就是这小子是在搪塞自己。可转念又觉得不应该,他要是真不肯搭把手今晚他就不必来。

“二叔,您可真是当甩手掌柜当惯了啊。你要外任出京,整个西院就没想过怎么安排?”

当年分了家的两家人,因为大房没了顶梁柱又重新住到一个屋檐下,再想分开就势必得等到老太太驾鹤西归之后,要不然就是西院想搬走东院都得玩了命的留,要不然自己这脊梁骨就别想要了。

“二婶怀上了,要搁在几天前二婶精神好身子骨也好的时候这不算大事。从京城到福州一大半都是水路,冬天往南走再冷也冷不到哪儿去。”

“可现在二叔你自己看看二婶,就这么坐着我都怕出什么事情,就这样能跟着你一路去任上?

要是不去任上留在家里,从怀孩子到生孩子在到坐月子谁伺候,还不说孩子出生之后一两年,二婶的心思都得扑在孩子身上,到时候西院的事情除了我媳妇儿还有谁能管。”

“不用你媳妇管,我能跟着去任上。你二叔没离过京城,外任为官哪有那么简单,你们爷们外面的事情艰难,难道我们当夫人太太的每日就是吃闲饭的不成。我不去,你二叔在任上怎么跟人往来交际。”

提到自己的用处时,舒穆禄氏原本都塌了的脊背又重新挺拔起来。她这话没说错,为官做宰多的是不能摆到台面上来说的话做的事,这个时候所谓的门生故吏和夫人娘子就得起大作用。

脏事烂事交给底下的奴才狗腿子去做,讳莫如深又不可告人的交给门客属臣去干,至于需要拉近关系推动进展的时候,大多都是交给后宅女眷,两家的夫人见一面该说的话该传达的消息就都明白了。

即便到这会儿了,舒穆禄氏也没打算离了赫奕自己过日子。她还有两个儿子,自己不能当个有名无实的二太太。

“那是二叔和二婶的事,你们夫妻二人怎么在官场上飞黄腾达我管不着。”毓朗摆摆手,“我的意思是家里,二叔走了二婶也跟着走,那图南和惠中走不走。”

“两个孩子当然是跟着我们……”

“不能走,他俩谁都不能走。”

赫奕接话接得理直气壮,话没说完就被舒穆禄氏给打断了。不知道是情绪又激动还是怎么,本来还脸色蜡黄的人这会儿两颊又泛起酡红,看上去更加怪异。

成亲这么多年,赫奕从来没有被妻子当着外人面打断过话。心里噌的一下就涌起一股怒意,可惜还没等他发脾气,亦或是说舒穆禄氏此刻压根不在意他生气不生气。

她自顾自侧过身子看向毓朗:“两个孩子我得留在府里,这几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也别总记恨我拿了公中的银子,这个银子你们注定留不住。”

舒穆禄氏这话说得难听,却也是实情。二房不回来,就大房当时那个情况说不好什么时候一个大坑,整个家底都要赔进去。光用奴才管家?不说这事行不行,就算行,难道这些奴才就不贪墨府里的银子了?

“只不过拿银子的是我,你和你额娘就还有个人恨。换成是别人,恨都叫你没地儿恨去。”

“是,二婶说得是,所以今儿二叔让我来我就来了。”

“图南和惠中不能离开京城。”舒穆禄氏仔细观瞧毓朗的表情,确定他说的话不是在讽刺自己,才继续往下说。

“图南今年十三,顶多再有两年就该说亲事了。这个时候跟着去了福州,两年时间能站稳脚跟就不错了,怎么能寻着门当户对的好人家成家。得让他留在京城,之后不管是在统领衙门还是侍卫处、护军营给他谋一份差事,这才是正道。”

“惠中会读书,就让他留在京城安心读书,等过些年他阿玛能回京最好,不能回京他就自己凭本事去考旗人科举。考中了最好,考不中到时候再想法子给他谋差事。”

两个儿子的前程是舒穆禄氏从他们出生起就一直在惦记的事,比什么都要紧。

这一次出京说得难听些就是夹着尾巴躲出京城,自己怎么着都无所谓,谁让自己真就这么倒霉,多少年民不举官不究的事,到了自己这里就成了要命的大事。

可两个孩子不能被自己连累了,谁要是敢耽误两个儿子的前程,舒穆禄氏就敢生吞了他们。

“二婶,不止图南和惠中,还有两个姨娘和两个妹妹,总不能不管吧。”

“两个侍妾,要是老爷愿意就一起带去任上,要是不愿意就留在府里,府里总不能缺了她们一口饭吃。”

或许是舒穆禄氏说得过于理直气壮,毓朗到了嘴边的话愣是结巴了好几下才说出口。

“那还有两个妹妹,她们才多大一点儿。养姑娘比养小子更要费心思,再说咱们家的姑娘大了是要选秀的,二婶你可别胡来,真这么不管不问老太太头一个不答应。”

走,简简单单一个字。谋一个外任的官位,难但是也不那么难。真正让人操心的是这么大一个家,哪里是说扔下就扔下的。

毓朗猜都不用猜就知道,要是自己二叔这事成了,到时候肯定是要把一大家子人都撇下的。舒穆禄氏不跟着走还好,要是跟着去了福州,剩下这些人不是霁云管还能有谁管。

早在中秋节前那天晚上,毓朗就明白的自己妻子的心意。她要属于她作为东院大奶奶的权利,但压根不想沾手西院的事。

他还知道她已经在盘东院私产的账目,只要等府里的账册拿到手她把家里的事情都理顺了,就该着手外边的铺子和田产了。

当年分家的时候阿玛除了这个大宅子和现银,还分了三百晌京郊的田加一百晌口外(关外)随缺地,两间铺子的租子钱和在盐商那儿入的一分股。

这股份从当年老爵府到后来老太爷从府里分出来,再到后来分给自己阿玛再到留给自己。

股自然是越来越少,但再少每年都还有一千二百两出息,这些银子田产铺子生意,样样都等着她去调派安排,她哪里还有时间来管西院这摊子烂事。

“他们都不走,都留在家里。”

赫奕有些惊诧,方才毓朗说要回去跟沈氏商量的时候,他只觉得这是侄儿的推脱之词。

直到他强耐这性子听完自己的妻子和侄儿一来一回的话,他才相信毓朗是真的不愿意沈氏招揽西院的事,哪怕真让她管了西院的事能把这几年受的气找补回来,人家恐怕也不愿意。

“当年舒穆禄氏替大嫂管家,两房往公中交的银子就有侧重。要是你媳妇现在愿意搭把手,这个数目我们可以重新商量。

再说老太太的年纪也大了,我这个儿子一走什么时候回来还说不好,要是她愿意点头,从今年年底开始二房往公中交两千五百两,当做是我这个儿子给老太太的孝敬钱,你看行不行。”

第4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