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会这个。”姚修颔首。
说完,他便自顾自走了。
姚修刚出院子,那钱嬷嬷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对着何四娘劈头盖脸就是一巴掌:“我早看出你是个黑心肝的货色,还亏得我家娘子好心留你。你倒好,勾人勾到娘子头上来。你也不看看咱家娘子是怎样的人物,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娼妇!”
钱嬷嬷把陈玉这院子管得跟铁桶似的,能在陈玉身边伺候的丫鬟那也轻易不敢生了二心。
她何曾见姚大人对哪个丫鬟另眼相待,说好些子话?
“嬷嬷,我做错了什么?”何四娘被打蒙,下意识去捂脸,手里的竹编蚱蜢掉在地上,被钱嬷嬷一脚踩扁。
“呸,小娼妇,你方才干的这些勾当,现在不敢认了?”
钱嬷嬷的叫骂声将石青、石绿都引了出来,她老人家也是口不择言,指着她们两个就骂:“你们且说说,怎么娘子一同你们出门,就招了贼人进屋。你们也不知道拦一拦?还不赶紧把这没脸没皮的贼妇撵出去——”
石青、石绿方才在屋内,虽没亲眼看到姚修同这何四娘说话,但被钱嬷嬷这么一骂,两人也猜得七七八八。
人倒是想送走,可这主她们可做不了。
石青迟疑道:“您老别气坏身子,总要同娘子说一声——”
“没得让这小娼妇继续污了娘子的眼,回头娘子怪罪下来,老婆子自然会去她跟前请罪。”
钱嬷嬷当真是发了狠,连尊卑都不顾。
她自己孩子生下来就没了,她家的姐儿,才丁点大就吃她的奶长大,说句大不敬的话,那就跟她自己的孩子一样。
也就是姐儿这性子,太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