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的话,再回到刚才的问题,”短暂的失神后,男人再次开口,“关于最近的一次性幻想,你可以不用说得那么具体,只形容一下大概的氛围就可以了。”
季聆悦依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已经忘了顾之頔和她说过不是每个问题都要回答,此时此刻,就像是好学生被老师提问却找不到思路一样,求助似的看着对方。
“那么我来提供选项,你选择其中一个就可以了。”他换了种方式,“在你的幻想里,对方是如何对待你的?是温柔甜蜜的感觉更多,还是带着某种强制的意味?”
季聆悦低着头,脸颊红得像要滴血:“他……不怎么温柔。”
她说得很委婉,实际上,顾之頔在她梦里可以称得上粗暴。
“那么你们之间的性是普通的爱抚和插入,还是包括其他方式?比如被卡住脖子、被扇巴掌,或者使用道具束缚、限制对方和施予痛感。”
又是一个令人难堪的问题,季聆悦几乎要哭出来了:“我记得有……扇巴掌。”
更为难堪的,是随着顾之頔的提问,她腿心又湿了。
她在精神上抗拒这些过于羞耻的提问,回答的方式也含糊其辞、不够直接,身体却擅自对他的越界感到兴奋,甚至迅速产生了生理反应。因为只有季聆悦自己知道,她正在描述的就是顾之頔本人,这个秘密带来的禁忌快感足以让她在短时间内湿透。
“我明白了,”男人并没有对她的幻想给出任何评价,也没有露出任何玩味或嘲笑的眼神,只是平静地点头,“那么……你的性幻想对象是生活中认识的人、某个虚拟角色或偶像明星、还是面目模糊的陌生人?”
季聆悦几乎将指甲嵌进了掌心。
只有这个问题,她连含糊的默认或暗示也给不出,挣扎许久后,还是选择了撒谎。
“我不认识他……”季聆悦没有抬头,声音颤抖得厉害,“是在梦里,那个男人没有脸。”
一阵沉默。
就在她以为这种混合着快感的折磨到此结束的时候,顾之頔突然又开口了。
“我的最后一个问题……”他淡淡地问,“你在刚才回答我的过程中,有说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