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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站首页 > 丞相他后悔了吗 > 第17章

第17章(1 / 2)

他猛然意识到,相爷问的,是离院的那位,是夫人明妩。

连忙打起精神,将自己知晓的细细回禀。

“回相爷,夫人这几日除了晨昏定省去给老夫人请安,其余时辰都待在离院,未曾外出。”

陆渊依旧阖着眼,没有回应。车厢内再次陷入安静,就在徐明以为相爷不会再开口时。

陆渊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让管家把库房里那几支上好的老山参和血燕,再给夫人送去。另外,”他顿了顿,“着人去离院传话,今晚我去那边用膳。”

“是。”

徐明悄悄抬眼,飞快地瞥了一眼闭目养神的陆渊。

相爷这是对夫人真的上心了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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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男人慢慢沦陷而不自知。

第13章

自早晨东院传来,陆渊要来离院用晚膳的消息。数日来如一潭死水的离院,骤然被投入了石子,活泛了起来。

“这可是相爷头一回要在院里用晚膳呢,务必仔细些。”

春楠领着几个小丫鬟前后张罗,个个眉开眼笑,连脚步都透着轻快。

明妩倚在窗边软榻上,手中书卷虚握,目光却游离于字句之外。

她想劝春楠不必费心。可话到嘴边,瞥见春楠脸上那份小心翼翼的欢喜,终究咽了回去。

罢了。

且让她欢喜片刻也好。

春楠推门进来,行至明妩跟前,声音放得极轻。

“再过一个时辰,相爷便要下朝了。夫人,奴婢为您梳妆吧?”

夫人容色倾城,只要夫人肯。春楠笃定,便是冷硬如相爷,也终有动心的一日。眼下最要紧的,是拉回相爷的心,绝不能让阑院那位有机可乘。

明妩蓦地回神。

窗外天色灰蒙,时辰难辨。

新糊了软烟罗的支摘窗敞着,带着湿润泥土气息的春风穿堂而过,拂动了案几上瓶中几枝初绽的杏花。

粉白花瓣颤巍巍轻摇,逸出清甜幽香。

成婚大半年,他从未在她院子里用过膳,甚至连来她院子的次数都少得可怜。曾经她以为是位高权重之人,谨慎惯了。

于是便连给他送去的药膳都小心翼翼,偷偷给到膳房,让膳房的人试过后,再送去。

如今,他却忽然要来用晚膳。

是了。

太医丞诊脉的结果未能如他所愿,未曾在她身上找到半分毒物的痕迹,他那“兴师问罪”的由头落了空。

以他那般掌控一切,不容置喙的性子,岂会就此作罢?

他此来,定是要为他的心上人,讨个说法。

明妩捏着书卷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泛白。

庭院里,抽芽的柳条在倒春寒的风中无力飘曳。

被她剪得七零八落的香囊,已被春楠悄悄拾掇整齐,搁在一旁的藤篮里。

只是虽瞧着还是完整模样。可那锦缎上横着的一条条杂乱斑驳的缝痕,分明昭示着。

它,已回不到过去。

一如他们的感情。

“不必了。”明妩摇头,声音淡得听不出情绪。

“可是夫人……”春楠还想再劝。

只是她话音未落,明妩已倏然起身:“屋里闷得慌,我出去走走,透口气。”

春楠一怔。

她深知夫人平日温婉,不争不抢,便是受了委屈也也不记恨。

可一旦倔强起来,便是九牛也拉不回。

眼看明妩只着单薄春衫便要踏出门去,春楠心头一紧:“夫人,外边风冷,多穿件衣服。”

说着,转身进屋取了那件淡绿素锦披风,快步追了出去。

明妩拢紧身上的衣衫,漫无目的地走在庭园小径上。

倒春寒的风挟着湿漉漉的凉意,轻易穿透薄薄的春衫,直往骨头缝里钻。

她并非真要寻个去处,只是离院那刻意营造的,等待陆渊的氛围,总让她无可避免地想起那些独自枯坐,一夜夜守候的曾经。

那些过往,此刻化作绵密无形的针。

不尖锐,却带着钝重的力道,一下下碾过她早已麻木的心口,闷闷的疼,绵长不绝。

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园中路径曲折,新绿初绽的花木在铅灰色的天幕下,显出几分萧疏寥落。

“二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