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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云舒端坐在上面,看着下面的大臣们高呼万岁。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废话,直接就让宋芷眠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田地挂靠层出不穷……尸位素餐,以权谋私……与民争利,令人唾弃……
百姓日子难过,农民苦不堪言……
为大渝社稷想,为普通百姓想……
田赋减免五成,有功名者可免田赋,秀才十亩,举子二十亩,进士三十亩……
非族人不可挂靠,一旦查明,革除功名。
另从军者同样享有免田赋优待,普通士兵每人可免五亩,伍长可免十亩,什长免十五亩,屯长免二十亩。
为大渝捐躯者三代内永久免田赋。
从军者免田赋同样不可挂靠,一旦查明,军法处置……
即日起,监察司会同户部,吏部通查官员挂靠田地之事,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从即日起,若有无关挂靠者以贪腐罪论之……
钦此……”
圣旨一读完,朝堂上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他们是想到过陛下要解决挂靠免田赋的事情,但大家认为这是大事,还涉及到太祖政令,肯定之事查一下就行了。
让百官们心里有个数,不要做的太过分。
但现在这道政令……
好吧,该查的是要严查了,这个和大家想的一样。
为了安抚百姓减了一半的田赋大家能想到,反正现在大渝的商贸更加发达,从商贸上面收的税赋更多了。
但为什么有功名者名下能减免的土地少了呢,从之前的秀才八十亩到现在的只有十亩地可以免税……
举子一百二十亩免田赋的地成了二十亩……
更过分的是文人们看不上的那些大头兵们居然名下也可以有减免田赋的土地了……
这可让一向奉行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那些读书人不满了。
这不是在打他们的脸吗……
“陛下……”礼部一个五品的员外郎立刻就站了出来。
“怎么?钱有之有话要说?
朕好像记得你家中小妾的哥哥威胁了五名举子,把自家的田地挂在了那五名举子名下是不是?
你把你家小妾的哥哥送进大牢了吗?
哎,你是礼部的官员,应当视金钱如粪土,只注重礼法的!怎么对那么点田赋看的那么重呢!
为官者,当以民为主,钱有之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官了,这点道理不明白吗?”叶云舒淡淡问道。
礼部的员外郎立刻跪伏在地。
“微臣不敢!”
“不敢最好!退下吧!先把你家里那一档子事情处理好再说吧!”叶云舒看都不看那个瑟瑟发抖的礼部员外郎。
翰林院的一个老大人一见,忙也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陛下,当初给有功名者免田赋是太祖的政令……”
“怎么?你就记得这一条政令啊,太祖的政令那么多你怎么不都记得呢?
太祖还说过君为轻,民为重,大渝当以民为本,农民日子艰难,当首要关照。
朕减了五成的田赋不就是为了百姓着想吗?怎么?这些你都不明白吗?
还是说你只记得对你有利的政令呢?”叶云舒继续问道。
翰林院的老大人……
“老臣不敢,老臣说的是……”
“哦,那老大人的意思就是朕不应当给大渝的那些驻军的家眷们免除田赋是不是?
郝大人,你这可就不对了啊!
大渝的将士们保家卫国,为大渝的安宁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怎么就享受不得免田赋的优待呢!
郝大人,你可要清楚,要是没有大渝将士们流血流汗的,你还能每日有那个闲心搂着娇妻美妾吟诗作画吗?”叶云舒毫不客气的说道。
翰林院的老大人……
“陛下,臣不是没那个意思啊!”翰林院老大人赶忙也跟着跪了下来。
叶云舒的话一说完,朝堂上的那些武将们这才反应过来。
特别是兵部的那些人一开始被这道政令给吓到了,没想到原来减免田赋的好事也能落到从军者身上。
他们正在发懵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现在叶云舒故意把话让这上面引,他们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
是啊,这道政令好啊,凭什么只能是有功名在身的那些酸腐书生们可以享受免除田赋的优待,他们这些武夫就享受不了吗?
“就是啊,郝大人,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们这些莽夫不配啊!
要不是我们在外面拼死保卫大渝,守卫边疆,你上哪去享福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