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自己当时也是有意识地作妖,羞耻感迅速涌了上来,红遍江白全身,她平日怎么就没那么勇呢……
现在太阳都出来了,她怎么回去?她穿什么呢?看见祁聿她该说什么?
脑子里胡思乱想昨晚的事,江白又躺回床上。
房门一响,吓得她缩进了被子里。
沉闷的皮鞋靠近床边,江白才从步履声中感觉出来是祁聿,一点点扯下脸上的被子,露出一只眼睛看向祁聿。
祁聿居高临下看着她做贼心虚的模样,今早本来是想教训她一顿的,现在突然感到有一丝好笑,扯下被子:“你既然有本事半夜做贼,就别躲在被子里。”
“我以为你没锁门。”江白嘟囔道。
祁聿把她的礼裙放在床上,背过身去:“去换衣服。”
江白利落爬起来穿衣服,带的是条冷萃蓝的礼服长裙,手工很精细,全身缝了上万颗小钻石,像银河一样漂亮。它的肩膀和腰围有很复杂的珠链勾勒起形状,勾住她的头发,江白没办法拉起后面的拉链,于是埋头理发。
“祁聿,你能帮我拉一下裙子拉链吗?我头发勾住了动不了。”她半跪着往床沿边走了几步,背过身去。
祁聿转过身来,她垂着脖颈,颈椎和脊背的蝴蝶骨分外明显,一条弯曲的脊柱蔓延到饱满的地方,他拉好裙子的拉链,自下而上,不着痕迹扫过她肩胛骨上的小痣。
昨晚倒是没注意到。
他点了一下,江白转过身懵懵地看向他。
“你这有颗痣。”
“不知道诶,我又看不见,大吗?”江白侧过脸,但是看不见。
“挺小的,没凸起,良性色素痣。”
“这个头发,我得盘起来才行,太勾裙子了。”江白双手将长发拢起,环视一圈,可是他的屋子里既没有发圈,也没有夹子,她自己的发夹落在了房间里。
祁聿看向她纤细的肩颈,脆弱又漂亮,可能刚好到他手围住一圈的样子,他有些时候真的想掐死她,比如昨晚,但生气之余还是会想着家庭教育需要的是和谐的开导。
“早点回去,谢莺爸妈都来了。”他撂下一句话。
江白拢着头发跑回房间里,洗脸、刷牙。谢莺看到她从房间里出来,正好聊道:“要化妆师给你上个妆吗?今天这件裙子真适合你,很漂亮。”
还很梦幻少女,刚好贴合她二十一岁的年纪。
“谢谢嫂子,我刚好想把头发挽起来,这是你今天迎宾的礼服吗?又个性又漂亮。”江白走上去摸摸她的黑色礼裙,上面还织有黑天鹅的羽毛,摸上去真的是丝滑的绒感。
“是呀,”谢莺目光落在她的耳朵上,“你不是去找耳环了吗?还没有找到。”
“什么?”江白摸了摸耳垂。
“早上我看你不在卧室,你哥说你去找耳环了,是不是落在家里了?我送你一副合适的戴着吧。”
“不用了嫂子,我记性差,又忘了拿。”江白提着裙子赶紧往祁聿房间里去。
谢莺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鸡飞狗跳一早上终于等到了吉时,除了差点因为串不上供让她心率直飙150,可恶的祁聿就是故意的,他早上给她带衣服也不说一声。
江白想想生气,露天婚礼入场时掐了一下祁聿的手指,她在婚礼进行曲下悄悄蛐蛐他:“早上嫂子来找过我,你怎么不跟我说她来找过我!”
祁聿目视前方,淡然道:“哦?我忘了。”
“聊啥呢!”宋冬风突然蹦出来,吓得江白小心脏又是一个小小的起伏。
“咳咳咳咳咳……”
“妹妹嗓子不舒服?那今天少喝点酒。”宋冬风友善提醒道。
“不喝了,暂时戒了。”
江白看着宋冬风,这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应该叫咚咚,应该叫“疯疯”。
她和祁聿落座,旁边坐着一位西装男人,背头,很有气质,但年纪大约比祁聿还长一截。
“祁星的事处理好了?”男人问道。
祁聿沉默了一会儿:“没完全处理好。”
江白的心瞬间一紧,她并不是反对祁聿调查祁星的事,她有多喜欢星星,早恨不得祁承血偿,但她很怕很怕祁聿再一次走进死胡同。即使让坏人付出应有的代价很重要,但祁聿的生命和健康是她心中绝对的第一位。
“离祁承的庭审还有一段时间吧,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江白蓦地抓上祁聿的手腕,祁聿回过头看向她,江白的脸色并不好,他将她的指尖拢进手心里,安慰道:“没事的,我有分寸。”
唐暮尘淡淡看向两人交叠的手。
“你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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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今天出门逛街去啦,不好意思,买了条好看的皮裙我好开心![眼镜]
第65章离职委屈
“我妹妹,江白,”祁聿后倾一寸,向江白介绍,“这是唐暮尘,我朋友,你脖子上的delica项链就出自他旗下的一个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