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睡着啦?
……
点点:看班级群,出成绩啦!
点点:怎么还不看微信,路上被人拐了?
大白:发烧了,我现在才看到。
江白目光游移过贺舠的私信,三个小红点,最后一条消息是“不要灰心,再接再厉”。她停顿了一下,暂时没有点进去,先进班级群下载成绩单。
总成绩有些糟糕,她可以想象这基本上在全班就是垫底的水平,不过同班的同学几乎都是佼佼者,有差距也很正常。江白认清了,再怎么努力,在短短一个月之内,她不可能做到英语的听说读写畅通无阻,要赶上同学十几年的英语水平,还是需要天天练习。
江白看了下具体的得分,原本在中国教育体制里平平无奇的数学、物理,她倒是拿了不错的成绩,而历史经济基本上还是全班垫底,大题分都要扣完了。
她把成绩单转给了徐彦,自己又忍不住失落了一会儿。
手机震了一下。
小船:如果有需要,不懂的问题还是可以继续问我。
江白想来想去,总是绕不开冬令营的槛,她日日夜夜都在回想自己的行为,简直是在践踏贺舠的好心,她可以不接受建议,但没有必要把心里话都说出来,让贺舠好心被泼冷水。
大白:对不起班长,在船上是我话说的太难听了,谢谢你关心我的学习。
大白:虽然没有得到很好的成绩,但也不是什么都不会了[感恩.jpg]
小船:是我……考虑你的情况,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但只要我们是同学,我不会漠视伤害你的事情发生,有麻烦一定要找我,我能帮你小白。
大白:嗯,谢谢。
小船:方便见一面吗?我去找你,我可以把我了解的都告诉你,至少遇到事情你能多一分警惕心。
大白:我今天生病了,你明天来吧。
小船:怎么了?还好吗?
大白:就是普通的感冒,已经好了,不过外面太冷,我不想出去了。
大船:那你早点休息,晚安。
第二天江白起来定时起来吃早饭,她下楼的时候祁聿已经吃完早饭出门了,她只看到了一眼车尾气,有些好奇地问温姨:“温姨,祁先生又有工作吗?”
“他去医院复查和治疗,平日下雨天的时候他双腿疼得厉害,做了些治疗好像都没什么用,最近又说是有台风和雷阵雨。”
江白低头喝了口粥,她还以为残疾就是双腿完全没知觉了,原来除了不能行动还要忍受痛苦。
正当她出神时,诺拉从宠物房冲了出来,一个飞跃跳到了她腿上。她揉了揉小猫耳朵,低声道:“我去给你做早饭。”
以往一日三餐都是温姨给诺拉配,但是她还要做人的早饭,忙起来的时候只能委屈下猫咪,急得诺拉绕着她的腿转圈圈。
刚好江白放了假,一人一猫的吃饭时间逐渐同步,就变成了江白给诺拉做猫饭。
厨房有早上送来新鲜的三文鱼,她拿着小刀切了一块,给切成0.5x0.5的小方块,丢进诺拉的猫碗里,又倒了点宠物吃的益生菌粉末。诺拉不太喜欢吃干食,江白每次都会给她加点羊奶或者配个罐头,轮换着来。
江白伸手,以往小猫会聪明地把爪子放在她手心里,江白就能趁机捏捏,但这次诺拉满眼只有饭,根本不理睬她,她无奈只能薅完猫头回去洗个手吃早饭。
手机传来震颤声。
小船:我家里没人,这次带你去参观,我在树林口等你。
江白放下筷子,立马去换了双鞋。走之前落下了给贺舠带的赔罪礼物,她又小跑回来拿。
温姨奇怪什么动静,伸头出来看了一眼,就看见小女孩背着个包跑了出去。除了江诚明她还认识谁,温姨只能想到贺舠,一下子又放心了。
江白到的时候贺舠已经站在那等着了。
“等很久了吗?”江白略微有些喘气。
“没有,我刚过来,你感冒好些了吗?”
“已经全好了。”江白跟着他钻进小树林。
原来这树林间隐约有一条石子路,可能没人清扫,树枝生杈,就不便于人们行走了。
贺舠在前推开自家生锈的铁门,这边的围墙和门都只有半人高,去年之前,贺母和祁夫人还有来往时,这边还是会有管家打理的,只是现在没人走了。
“在外面狗舍住着的是嘟嘟,他是一只退役的罗威纳犬,很聪明。”
之前贺舠和她说过家里养了两只犬,江白就一直很想来看看。她低头掏出口袋里的罐头和狗粮,递给贺舠。
“这是我给你带的赔罪礼,但是不知道它会不会吃。”
江白看了眼罗威纳,它长得很威猛,可能年纪大了,略微下垂的眉眼和嘴巴显得生人勿进,江白觉得它就是那种只啃骨头和生肉的猛犬,所以也不好意思拿着自己的罐头去喂它,显得像个塞牙缝的小零食,她交给贺舠,随便他怎么处置吧。
“嘟嘟还是更爱吃肉。走吧去我家,屋里面养了只西高地,它是小型犬。”
贺舠家就很像中国设计师的风格,雕花玉柱,别墅后门架了个凉亭和水池,室内是两层楼,大门正对着厅内两侧的旋转扶梯。
贺舠一进门,西高地就哒哒地跑了过,恍惚间江白觉得那是兔子。它毛色干净,竖起两只高高的粉色耳朵,耳朵上的绒毛厚实,配上三角形的黑鼻子和圆柱形的小短腿,极其可爱。
它也很亲人,第一次见江白,却一点都不怕生,坐在地毯上眨着眼睛。
“它叫什么名字?”江白蹲下身给西高地投喂了一点宠物吃的肠,仰头问他。
贺舠不自在咳了一声:“说起来有点尴尬,它叫点点。”
江白目光中透出一种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