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宴宁说到做到,一到盛金,径直而入,准确无误找到徐惜鹤的包厢。
里面的人正在谈事,一看她进来,纷纷蹙眉,待看清她的长相,意识到是活阎王,又连忙起身来迎:“魏老板?您快请坐。”
一帮人将位子让了让,服务生迅速将餐具换新?。
徐惜鹤一动不动,斜靠在椅上。
两人都不开口。
其余人战战兢兢,生意肯定谈不下去?,于是各自?找借口出去?。
等人俩说完话,她们再进来。
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包厢里清净了些,漫长地对峙之后,魏宴宁才说:“谢绮言跟你们公?司的合同不是早就签了?为什么突然给她加行程?”
还是去?国外拍短片广告,没十天?半个?月回不来。
徐惜鹤说:“她如果乖乖做易小?姐的玩物?,不要越界,我不会对她怎么样。”
魏宴宁冷笑:“玩物??徐总说话真是低俗,你怎么不去?当玩物??”
徐惜鹤挑眉:“魏总,你怎么知?道我不想?”
魏宴宁道:“……”
徐惜鹤盯着?她:“你不也是争着?抢着?,想当郁檀的玩物?吗?大家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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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先更一章muamua
第24章‘等了你一整晚’
宽阔的包厢内,有一扇花屏,花屏后的墙上挂着价值不菲的艺术画。
不知谁自作主张叫来小提琴手,或许本意是阻止两人当面翻脸,但在徐惜鹤听来,那琴声如此憔悴。
她没有心思欣赏,反倒浪费了琴音。
魏宴宁也一样。
剑拔弩张之后,短暂地安静。
谁都没再说话。
两人心中各有思量。
徐惜鹤在想,魏宴宁人品不行,万一她回去之后将方才发生的事添油加醋告知郁檀,郁檀再另外加工转告易今莳,岂不是有损她的形象。
她用充满怀疑的目光看向对面。
魏宴宁在想,徐惜鹤心地恶毒,如果她去找易今莳卖惨告状,易今莳脑袋空空,根本不会思考,再糊里糊涂告知郁檀,那么郁檀一定以为她在外横行霸道,肯定会更抗拒她。到时?候别说一起睡,拉手都要被打死?。
她用防备的眼神对上徐惜鹤的视线。
这一对视,两人的坐姿都慢慢变了。
等外头的人等不及敲门进来时?,就看到她们?面对面办公?,别说打架,甚至都没去打扰对方。
看上去很礼貌。
刘特助挤过来看到后,诧异地瞪直了眼。
魏宴宁那副‘要死?一起死?’的嚣张气焰不知所踪,徐惜鹤一改目中无人的姿态,莫名形成?和谐的画面。
她好?不理解。
一般出?现?这种世纪大和解,都是其中一个得了不治之症。
会是谁呢?
她看了看长发红唇的徐惜鹤,又看了看瘦削白?脸的魏宴宁。
还?真是不难猜。
难怪魏宴宁那么早就起草遗嘱。
财产由郁檀小姐和小莳总继承。
刘特助心想,小莳总能不能把她也继承过去?
不管两人息战的原因是什么,只要没有打打杀杀,都是好?结果。
何况不是谁都有幸能和两位财神出?现?在一个局上的。
很快,一桌人坐好?,热闹起来,刘特助把小提琴手带走?,将门关上。
谈起生意场,徐惜鹤偶尔搭腔,魏宴宁却?始终一言不发。
有人喝酒上头,对魏宴宁说:“魏老板,我们?平常不容易见着您,今天沾了徐老板的光,算是幸运极了,要是能听您说两句,今晚真不白?来。”
旁边的人听她这么说,有点尴尬。
这话挺没情商的。
合着魏宴宁不讲两句,她就白?来了呗?
把徐惜鹤置于何地。
再看徐惜鹤,听到这话一丝不恼,体体面面,也跟着劝:“魏总,讲两句?”
她的话音带有戏谑。
魏宴宁本就很烦,现?下更烦。
“讲什么?”她将一桌人挨个看了个遍,说:“各位对我好?奇,我对各位也好?奇。”
“公?司做起来以后把创始人踢走?的是你吧?”
刚刚说话的人猛一个惊醒,酒意都下去了。
继而表情变得窘迫。
公?司内斗,实属平常,圈内很多人心知肚明,从?未当面说过,可她忘了,魏宴宁就是个刺头,不高兴的时?候,谁的面子都不给。
“你现?在做的那个餐饮,靠抄袭起家的吧,还?把原创公?司抄倒闭了?”魏宴宁看了另一个人,然?后目光一转,落在一个始终沉默的人身?上:“她抄的不就是你吗?你俩还?能坐一块儿喝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