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文求收《包子铺养夫郎》
【短篇平淡小甜文】
叩叩几声门响,余岁轻声问:“谁啊?”
外头好半晌才自报家门,原是他前几日相亲的汉子。
都说成亲前新人是不好见面的,余岁没开门,心想这人怪没礼数,有些恼地问:“有啥事吗?”
陈小年挠了挠头,瓮声瓮气地道:“孙媒婆说你应了,我昨儿个才知道有些话她没同你说,我不能瞒你……”
余岁皱眉:“啥事儿啊?”
“我、我……”陈小年老大不小了,能有个哥儿肯嫁他他本该敲锣打鼓的,瞒人的事儿他做不来,可真要把难言之隐同人讲,也难为情,他吱唔好半天,斟酌着用词,“我小时候摔过头,脑筋不多好使……”
果然里头静了,陈小年紧张地掐一把汗,可不过一会儿小哥儿的笑声就传了过来:“这事儿啊,我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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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年幼时上山采菌子,摔到了脑子,不太聪明。
临到二十有六了,才娶上个小哥儿。
他脑子不灵光,空长一身力气,只知道对夫郎好。
旁的都笑余岁嫁了个傻夫,可余岁一点儿不觉得陈小年傻,他只是憨一些、老实一些,对自己实打实的好。
陈小年的爹娘知道他人笨,很难养活自己,教他学了门做面食的手艺。
他算不清帐,时常亏本,可自打夫郎嫁进来后,帐算得明白了,日子也越来越好了。
第26章拘人不放
天高云淡,旭日东升,晨曦自?云间?倾泄,洒在水田上?,一片波光粼粼。
泥土带着?湿润的?腥气,还没到晌午,水没晒透,稍许有些凉,半池水色飘着?淡青。
裴松卷起裤腿、袖管,脱下草鞋,扶着?土埂下了田,甫一碰见水,额心都跟着?跳了跳。
他笑自?己?还真是上?了年纪,碰见冷水要抖三抖,还记得十七八岁时,晚秋涉水都不嫌冷。
缓了有一会儿,才在水田站稳当,脚板踩进淤泥里,心也?跟着?踏实下来。
隔着?几道弯曲的?田埂,别家汉子、女人都忙活起来,裴松也?不消再蹉跎,握紧耙子,翻起地来。
耙地是力气活儿,得将高低不平的?泥凹耙平整,家里没有牛,农忙时节没处借,得靠一双手生干,铁耙在泥里翻动,腰背弯作弓,一天下来,骨头都咔咔直响。
裴松正耙着?,不知谁家的?灰鸭跑到了田坎上?,身后跟着?群毛茸茸的?小鸭子,歪着?脑瓜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见裴家这水田被耙子搅得浑浊,拍着?翅膀扎进了另一头水塘里。
气温逐渐升高,日头悬于中天,快到午时,该吃饭了。
裴松一干起活便停不下来,非将地翻个通透,可想起晨间?应了林桃问白小子身量尺码的?事?,忙收下耙子。
因着?午后还得继续干活儿,他将耙子留在了田里,一脚泥一脚土地跨上?田埂,拎着?草鞋到溪边洗干净脚,这才绑好草鞋,起身往家的?方向走。
这一路遇见不少相熟脸孔,就?连隔壁秋婶的?大儿子罗贵也?在田里,颈子上?挂一条汗巾,时不时揩一把脸。
农活忙起来回不得家,许多农户便带两块干馍一葫芦水,在田间?凑和着?填饱肚子。
罗贵也?不例外,坐在里埂上?吃糙面馍,裴松同他寒暄过几句,急着?往家里赶。
斗笠戴久了,额头一圈汗,裴松解下系带,拿在手里扇风。
许是有汗,风一起凉爽不少,可头顶没遮没挡又当真晒人,他伸手抹了把汗,将斗笠远离那汗圈,虚虚扣在头顶。
行了不几步,就?见土道边坐着?个汉子,身前一只竹编大筐,里面满满当当装着?枇杷,果子虽不大,却颗颗饱满,剥下鲜黄外皮,果肉汁水四溢。
小满节后,天气日渐暖和,不少果蔬收下来,杏子正甜,桃还要再等上?小月,日晒久些,才又红又水灵。
可要说味甘清润的?,还得是这枇杷。
平山村山脉连绵,每一寸地都有主?,山中树木郁郁葱葱,砍树伐木虽得上?报官家,可打猎、采果若非太过,多是无人管的?。
村中有闲的?汉子、哥儿便背筐进山,采筐子甜果回来,留些自?家吃,余下便卖钱。
近来天气热,果子存放不住,最?多三日便坏果,因此价钱也?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