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松的衣襟,雪白细腻的锁骨因为紧张而微动,若有雨水盈续在上面,会摇晃,会淌下晶莹的水珠吗?
他到她跟前。
半跪下来。
在她腿前....
徐君容吃惊,吓得贴紧衣柜。
等意识到他只是拿起她的外袍,她才回神,面色全是燥红跟羞愧。
她想....想歪了。
而起来的蒋嵘也愣了下,觑着她,神色非常不好,抓着外袍的手指握紧,“你与言阕,这般?”
徐君容刚刚还在掩饰自己的失态,一听,羞恼万分,“你胡说什么!”
“没有的事!”
“他是君子!”
“你下流!”
她连连否认,又急于骂他。
脸上却红得要滴血。
蒋嵘面无表情:“你知道我说的意思。”
“其实你们是夫妻,又有女儿,也正常。”
“为何如此着急否认?”
徐君容一下卡住,人在急恼的时候,毫无理智可言,“我,我年少的时候看的,那些话本,乱七八糟的话本....当然是别人给我的!”
“我就不小心瞟过,我不喜欢看!都是些下流东西。”
“对啊,我跟他是夫妻,夫妻敦伦也是常理,你凭什么问我这个?”
“我就算跟他....”
腰肢抵靠了梳妆台。
她吓得噤声。
但蒋嵘。
他把外套披在她身上,但单手搂着她,搂在怀里。
她能感受到他强烈的心跳,以及沉闷的疲惫。
叹息绵长。
“我确实在要挟你。”
“要你,没有退路,只能去我的王府。”
“不要再去别人家了。”
“行不行?”
徐君容一下子惊住。
其实,她隐约意识到他对自己有过心思,且真心。
因为但凡为自己母女跟帝王对上,若还不算真心,那她对这人世间的情爱要求也过于严苛。
可她心里有桎梏。
他们的关系,太难以解释了。
“蒋嵘。”
“你可想过你的妻子吗?还有你的儿子。”
“为人在世,不是只有情情爱爱
是唯一所求,就好比你作为征战沙场的将军,当知道家国与生死,乃至道德荣辱其实都比情爱重要。”
“情爱如楼阁,来来去去换谁都可以。”
“可责任不是。”
“你就这么把我们母女套进你的世界里,却没想过原本就在你世界之中的其他人会因此受损吗?就好像,你跟你的其他兄弟姐妹,那些王爷公主,设身处地,你的父皇,陛下他如此行径,你们也不见得开心。”
“人心一贯如此。”
她不是迂腐的人,从小就混账,不需要别人来训教她放开,寻找新的前途跟欢愉。
但她之所以做不到,是牵扯太多了。
她放不下责任。
同理,她也瞧不上没有责任,一味为了情爱如何如何的人。
她选言阕,很大缘由是他的善良温柔,他一族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