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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1 / 2)

“你要去京城。”电光火石间,杨笛衣听懂了他的意思,肯定道。

方雪明垂下眼皮,眼中神色不明,“没错,我母亲同样于五年前在京亡故,原因不明,我要去查清楚。”

杨笛衣一愣,五年前,竟是和家中出事差不多时间。

“我想,或许你也要去京城查探当年之事,而我在京中安顿也需要新的身份来遮掩一二,比如开医馆的大夫,总需要些学徒,”方雪明将药方递向杨笛衣,目光温柔,

“既然你我所查之事都和五年前的京中变故脱不开关系,相遇即是缘分,独木难行,你我二人之间或可以考虑合作?”

杨笛衣目光沉沉地看着他,并没有接。

“我凭什么相信你。”

第16章

“当然,这是你的自由,”方雪明微微一笑,将药方放回桌子上,“我也不过因当年之事,想换你们一个恩情。”

“你是否信我,是否答应,都自随你心。我还会在这里住上半月有余,若你愿意合作,拿着这张药方去客栈寻我,我便知道了。”方雪明边说边收拾药箱,

“当然,你也可以去找药房的老板随意求证这张方子是否有毒,若你觉得可信,最好尽快开药,你的身子很需要调理。”

“对了,”方雪明忽然想起什么,“当年杨夫人做的黄金糕,味道很不错。”

杨笛衣闻言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方雪明便已经走了出去,不忘贴心地关门。

黄金糕吗,杨笛衣原本还有些不信他。

但若是他当年真的尝过母亲做的黄金糕,那必然曾去过家中,母亲的黄金糕,她记得只在家里做过。可如此亲近的关系,她竟是没有半分印象了吗?

“阿衣姐姐,鸡汤热好了。”

幺幺小脑袋从门缝里钻了出来,打量着屋里,“方大夫走了?”

“嗯,走了。”

“他没对你怎么样吧?”幺幺端着鸡汤坐到床边,拉着杨笛衣好一顿查看。

“没有,只是探探脉,开了张方子。”杨笛衣说着,若有所思地望向桌子上那张纸。

“要拿去开药吗?”

“暂时......先不用。”她还要再多想想。

等到夕阳西下,柳七娘回到院中,一大一小两个身影老老实实坐在凳子上,巴巴地望着她。

这一刻柳七娘简直觉得自己像是外出捕猎的狼头,更别提自己手上还提着一块肉。

“......你们这是?”

“我想去做饭,她不让。”杨笛衣无奈扶额。

“我想让她静养,她不要。”幺幺一脸委屈。

“.......”一个弱,一个病,柳七娘望着两人无声叹气,“都进去吧,我去做饭。”

简单的三菜一汤,饭后杨笛衣本想再多思考一下关于方雪明的事情,看那张方子还没看一会儿,幺幺就熟练地敲门溜了进来。

“阿衣姐姐,我屋里有虫子,可吓人了,你快来,我睡不着。”

杨笛衣眨眨眼,看向窗外白茫茫的一片,歪了歪头,“冬天哪来的虫子......”

幺幺还没说两句,门又被敲响,柳七娘一脸平静地走进来,“我刚刚看到有老鼠,怪吓人的,是不是溜进你这了?”

杨笛衣:“?”

杨笛衣望向屋门,门旁站着柳七娘,门后藏着幺幺,真是好一幅景象。

“没有老鼠,也没有虫子,不用担心我,”杨笛衣把幺幺从门后捞了出来,推向柳七娘怀里,朝两人微笑,“天这么冷,你俩快些回去休息吧。”

母女二人站在门外,好一会儿没说话。

直到幺幺转了转眼珠,声音带着不确定,“娘,你害怕老鼠?”

她那能单手宰羊的娘亲什么时候怕老鼠了。

“你害怕虫子?”柳七娘瞥她一眼,她可还没忘了去年幺幺边活剖一只蟑螂,边叫嚷着好玩的事情。

“啊......我看错了吧,那好像不是虫子。”

“太黑了,我也看错了。”

门外两道身影没一会儿就各自散开了,杨笛衣听着她们隐隐约约的对话,忍不住笑了,余光看向那张方子,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药香。

......

“......发什么呆?”

沙哑虚弱的声音响起,馒头意识回笼,连忙把药罐里的药倒出来,“傻了傻了,我的问题。”

周悬一脸苍白的虚倚在墙上,肩上、手臂上,包着一条又一条渗血的白布。

“那混蛋玩意下手也太狠了,明明说好只是切磋的,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馒头端着药,小心翼翼地靠近周悬,声音里是掩盖不住的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