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有人负重前行。”说着,付明昭默默看向身边的人,“不是你就是我哥。”
“...不过话又说回来,”上官熠良心消失,“大哥演得真是惟妙惟肖,下次还找他。”
“……”
另一边,商盈带着祁航一路穿过人群,一直到树荫也僻静下来的角落。
“到底要带我去哪儿?”祁航任由她拉着走,却还是忍不住好心提醒,“临时离队小心教官扣你的平时分。”
直到两人走到主席台背面后,商盈才停下脚步。
“这是要干什么?”
祁航站定,扫了眼周围,犹豫道:“...不知盈皇能否给小的一个明示?”
就爱玩点皇帝和刁民的小游戏。
商盈没说话,祁航纳闷地低下眼去看商盈的神色。
紧接着就看到她浓黑的睫毛下显出点点的坚毅,斩钉截铁地开口:“脱衣服吧。”
祁航:“......”
“什么?”祁航疑心自己在幻听,“你刚刚说话了吗?”
商盈抹了把眼睫下的汗珠,那张萌脸上显露出一种近似于老兵一般的从容,“我说,让你脱衣服。”
语气自然的就像是询问今天晚上吃什么一样。
祁航:......??!!
“这不合适吧......”
商盈不想浪费时间,直接上手,“让你脱你就脱。”
“我......!!”
祁航连连后退,一改方才漫不经心的从容,耳畔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上慌乱的绯色,“商盈,你知道害臊两个字怎么写吗?”
商盈看了他一眼,剔透的眼瞳里是清凌凌的刻薄:“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这个攻击性祁航是认可的。
“你...”祁航后退着一直撞上了身后的墙壁。
他忍无可忍一把扣住商盈的手腕,脖颈上的青筋都偾起,“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商盈挣扎着要脱手,小脸严肃地绷紧:“你脱不脱?”
“现在...不合适。”祁航被商盈的目光盯得脾气软了些,“祖宗,回家脱行吗,回家你想让我脱几件我就脱几件。”
回家脱还有什么用?
有时候商盈真的觉得祁航是个很笨的人。
“现在就脱。”商盈看起来是真的要生气了,脆生生地连名带姓喊他,“祁、航!”
对峙了两秒钟,两人谁也不让谁。
最后还是祁航先松了口,声音轻得像是飘过来,“...祖宗......”
眼看着商盈依旧绷着一张小脸,他有些无奈,晃了晃脑袋,“必须脱吗?”
看起来颇几分良家妇男被强抢的无助。
而此时小猫已经上手了,听到这话她掀起眼皮,很刻薄地回击:“少在这里磨磨蹭蹭。”
商盈完全不理解此人为何要如此忸怩。
明明她已经冒着会被教官抓到扣分的风险来帮助他了,难道他竟然要恩将仇报拉着她共沉沦?
这样想着,商盈开始后悔自己竟然做了那么善良那么不计前嫌的举动。
真是农夫与蛇、东郭先生与狼、吕洞宾与狗......她还没在心底唾弃完祁航的恶行,就见后者突然按着她的手,在她面前解开了衬衫的纽扣,一颗接着一颗。
接着商盈的双手被他带着,像是剥洋葱似的三下五除二抓着领子把他的衣服拉下肩头。
祁航抿着唇,赶在自己的羞耻心回笼前扒下了自己的衣服,耳朵通红,“行了吧?”
商盈愣愣的,目光下意识扫过他的喉结,到肩颈,再到锁骨。
挺拔劲瘦,皮肤白皙,青筋暗偾,宽肩窄腰。
不是健身房里吃蛋白粉练出来的死肌肉,而是独属于少年人矫健匀称的身段。
祁航偏过头,视线难得慌乱得像是逃窜。
目光看上看下,从万里无云的晴天扫到泛着金光的树叶尖儿再到地上热晕的知了。
什么都看,就是不肯看商盈。
他的心底有些屈辱,但心脏又违和地跳得咚咚隆咚呛。
得。
合着寒窗苦读十七年给人当模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