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不迭地去了,“是。”
于是众人在对季承宁的了解更深了一层,小侯爷不收同僚的礼物,不用公库,日日都和普通护卫一起巡街、训练,且还有皇帝的宠爱,简直无懈可击。
不,不对。
还有一样,就是好色。
倘赠予美人,就算季承宁执意不收,可若其趁醉、趁着药力,与美人云雨……岂非,就让他们抓住了把柄。
季承宁正在收敛文书,却听外面有人道:“司长大人。”
“过来。”季承宁头也不抬。
江临舟进来,关好门。
他垂首,毕恭毕敬地递上拜帖,“大人,梅郎君修养这两个月痛定思痛,自知错得离谱,既想谢大人点醒之恩,又恐话不说开两家互生龃龉,故而,不知能否请大人明日休沐时,来此地一叙。”
说着,递上拜帖。
季承宁随手接过,饶有兴味地笑道:“梅郎君盛情,却之不恭。”
他倒要看看,梅雪坞打算怎么报复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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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入v,感谢老婆支持,啾咪咪。
当然不是报复,而是美人投怀送抱,小侯爷(消音),崔杳趁人之危啦。
嘻嘻嘻。
第25章被怎么过分地对待都是活该……
翌日。
长公主府特意派了车驾来迎季承宁,梅雪坞就算再蠢,也不会拿自家马车害人,摆明了是要季承宁放心。
勾得?季承宁愈发好?奇。
梅雪坞到底要想做什么,总不会当真要与他握手言和,称兄道弟吧?
马车上,江临舟慢悠悠地烹着茶。
江小郎君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豪族公子,手指白皙袖长,姿态落落雅致,望之令人很觉得?赏心悦目。
好?看,季承宁无聊,便一眼不眨地看。
小侯爷看人从来不加掩饰,眸光灼得?江临舟手背都产生了疼痛的错觉,偏偏又正大?光明,半点狎昵的意思也无,倒令江临舟想开口提醒都没有?理由。
反而显得?他多事。
“江郎君。”
江临舟将茶奉上,“是。”
季承宁道了声多谢,放到手边不饮,歪头笑?道:“江郎君同梅郎君关系很亲近呀。”
江临舟头次听季承宁这样说话,毕竟季司长在?府衙里?说一不二,威风八面,话音虽天然含笑?,也被他自身的威势镇压得?诸人不敢造次,就算玩笑?时,亦有?上官的威严,哪里?像这般腻歪。
好?像被糖丝粘住了袖子,江临舟手一顿,“家父与驸马交情深厚,我幼年时常与二郎常有?往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换了更为亲昵的称呼,“长大?也不曾改。”
“原来如?此。”季承宁笑?容愈发开怀。
他轻拿轻放,江临舟心刚落回大?半,却听马急促地嘶鸣,车厢陡地一晃。
季承宁抬手扶住茶案。
只在?马车摇晃的那一瞬,手边茶盏遽然倾倒,泼了他满袖。
江临舟一惊,马上抽出手帕,起身去给季承宁拭衣袖。
季承宁反手扣住他的手腕。
江临舟倏地抬眼。
“我对七郎一见如?故,亦想像梅郎君一般与郎君多加往来。”江临舟半站,季承宁跪坐,二人间本就是江临舟更居高临下,小侯爷却好?像一点都不觉反感,反而笑?抬了一双眼看他。
季小侯爷眼睛比寻常男子略大?些,算不上细长,眼珠浑圆而黑白分明,形状流丽好?看,往下渐渐收拢,是天然的桃花瓣。
又不加收敛,眼波流转,若花逐流水,轻薄风流。
于是江临舟也理所?当然地感受到了一阵被潭水没过口鼻的窒息。
江临舟怔怔地看着他,忽地反应过来,一把甩开了季承宁的手。
他面颊被怒火烧得?泛红,又不敢开罪季承宁,只冷冷道:“小侯爷莫非是拿我当成戏子倡优之流拿来取乐了。”
季承宁眨眼。
言辞如?此轻薄,眼睛却那么清亮,既然无恶意,也无,丁点痴迷。
“江郎此言我不明白,”季承宁一甩袖子,发出唰地响声,依旧唇角含笑?:“我只说,想像梅郎君一般,与你多多往来。”
江临舟哑然。
是啊,季承宁只说要和梅雪坞一般待他,如?何?就轻薄无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