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择这下没有跟他商量,也没有给他做出选择的机会,他直接上手,拽住小孩的胳膊,将人拦腰抱起,火红的脖颈退下的红潮再次复苏,徐牧择果决利索的动作,把景遥吓了一跳。
“daddy。”他推着徐牧择的胸膛。
殊不知,每一句daddy对徐牧择来说都像一种情药,徐牧择将人抱靠在枕头上,今晚他们的亲密行为已经太多,不差这么一星半点了,但往往一星半点的亲密,就足以点燃所有的火热。
徐牧择嗤笑了一声,景遥听着他类似于讥讽的笑,好听得致命,腰下瞬间就热了,有钱人的嗤笑带着别样的魅力,说起来荒唐,但真的就是那样。
“你的身上是安装了什么装置?”徐牧择的手还未从小孩的腰下抽出来,玩笑的口吻说:“我一碰你,你就要叫,指望这样唤起我的良心吗?”
景遥双手抵着徐牧择的肩膀,垂下眼睛,腰下压住了徐牧择的手,他抬起腰肢,徐牧择却并没有配合,景遥刚想提醒,就又意识到这句玩笑,省去了称谓,直奔主题:“……我压到您了。”
徐牧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的目光全在小孩烧红的眼尾,真不愧是年轻人,脸红这种东西,徐牧择不知道多少年没见过了,酒桌上老男人们的玩笑能下流的程度,让徐牧择忘记了人还有脸红的本能。
那么干净清纯的一张脸,像个小正太一样,却如此的诡计多端,那是天生的聪敏还是后天环境的逼迫呢?徐牧择很好奇,他试图理解原因,于是盯着小孩的脸看了很久,看到忘记了原本的动机,变成了纯粹的欣赏。
景遥的提醒没有得到回应,于是怯生生地望了一眼徐牧择,两人之间荡着不应该的暧昧,很奇怪,景遥很不适应,也觉得很尴尬,他的腰苦苦支撑着,头也更低了。
徐牧择忽然抬起了手,从小孩的腰部,来到他的脸下,手背贴着他的脸蛋,突兀而情深义重地说了一句:“我需要你。”
景遥知道了,不想再回到这个话题了,他很是羞耻地点了点头,奉承了一句:“我也……我也需要您。”
他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徐牧择总是看他,那让他很紧张,他遭不住徐牧择的注视,不管是审判的,还是无恶意的,景遥被徐牧择的气息紧紧裹挟,他的脸红得像是喝醉了一样,神经也乱的组织不起来,胡思乱想到了荒唐的境界。
他没谈过恋爱,脸红容易被误会,可是景遥控制不住,人可以掩饰很多情绪,也可以表演出很多情绪,但脸红是无法装出来的,触发羞耻心才能引发的情绪,根本不可能靠个人的意识阻挡或掩藏。
他很怕徐牧择追问他为什么脸红,父子间哪有这样的脸红?景遥神经上感受到的冲击不能宣之于口,那不是父子关系该产生的东西,假父子也不可以。
“今晚睡在这里。”徐牧择说。
景遥没有思考,只顾着点头,他现在只祈祷徐牧择把注意力挪走,任何事他都答应,不要这样再看着他就好。
小孩所有的反应在徐牧择的眼里是一场无声的风暴,那些心思巧妙地助长着徐牧择的气焰。
不悦,逼问,追究,计较,所有的情绪和动作都烟消云散,顶替上来的是深夜到来的深切渴望,徐牧择站了起来。
景遥拉过一边的被子,裹在了身上,始终不曾抬眼看向对方,他像一只被淋湿的小狗在找暖身的东西,他把下巴埋进了被子里,只露出红透了的眼。
无声无息灭了徐牧择不悦的情绪,无声无息诱引出更危险的欲望,对此景遥全然不知。景遥深陷在自己的羞耻心里,只怕徐牧择察觉到他的荒谬心思,遮遮掩掩,只想去死。
身体产生的某种异样,让景遥仓皇,他羡慕徐牧择的成熟气息,羡慕到了这样的程度吗?他去想飞仙,想孤独,想那许多的榜一大哥,妄图来分散注意力。
等景遥回神的时候,房间里不见了徐牧择的影子,倒是浴室里响起了哗哗的水声。
景遥望着室内,对今晚自己的表现懊悔,他应该听从徐牧择的答案,在椅子上时就按照他说的那样回答他,就不会激怒徐牧择把他抱在怀里上楼了,那许多不必要的亲密接触,原本就是可以扼杀的,都怪自己没有抓住时机。
可是他为什么没有如徐牧择的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