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漫,你就把好朋友晾那?”江叙迟点着烟,呼出一口,烟雾慢慢散在空气中,“裴诗予她们不是你的好姐妹吗,还是说,你现在不敢跟她们一起玩了。”
“……”
秦漫瞪着江叙迟。
江叙迟:“戳穿你心事了?”
“有意思吗,”秦漫厌烦地垂下眼皮,故意用严肃的语气说教他,“你才多大,未成年人不能饮酒,小心宿醉耽误上课。”
“秦漫,我原先比你大一届。”
秦漫面露同情,“那你留级很光彩哦。”
江叙迟似笑非笑看着她,俯身凑到她耳边,压低声说:“我不留级,怎么能转过来再见着你。”
秦漫偏过头,慢条斯理地回怼:“你一直戴着帽子,是因为要遮住额头上被我哥揍出来的那道疤吗。”
江叙迟没动。
秦漫扭头就要走,马尾忽然被人拽住,她只好停下脚步。
江叙迟松开手,掀起眼皮,懒洋洋道:“进去坐坐,大家都是同学。”
接着,他又补充一句:“还是说不敢进去?”
浮生以前是她和秦琛的地盘。
哪有她不敢的道理。
秦漫虽然知道他是故意激怒她的,但这个当不得不上,只好面无表情地往酒吧内走。
江叙迟跟在她身后,朝门口侍者示意。
侍者领着他们俩就坐。
一路上,重金属摇滚乐的鼓点炸穿耳膜,这里的音乐品味依旧这么土,台上dj嗨得不行,这才几点,就已经闹出如同夜里两三点一般的百鬼夜行。
整个酒吧最中央的卡座里坐着席越那帮兄弟,另外半边是裴诗予和她的小姐妹,见秦漫坐下,有人欢呼有人冲她举杯。
秦漫知道,这群人多半是冲她身后这位江小爷去的,所以也没理会。
她刚一坐下,旁边裴诗予便揽过她的肩膀,却是对着对面的江叙迟娇俏地笑道:“正好我们有大半个蛋糕吃不掉,你们分掉吧。”
秦漫抿了口酒,看向江叙迟。
江叙迟一入座就被一群人围住,他摁灭烟,举起酒杯跟他们碰酒。
光影交错之间,他的轮廓模糊在晦暗的酒吧灯影下。
他早就不是以前那个被瞧不起的江叙迟,被秦琛耍着玩的江家小儿子,而是江树海最宠爱的孙子,江家的继承人。
在场每个人挑起的话题,都以他为中心。就连席越这种作为班里最能来事混得开的同学,在江叙迟身边几乎是端茶倒水,递烟递酒。
看似接风,其实是讨好,谄媚。
这一刻秦漫终于意识到,从他转来这一天,自己就彻底失去了主场优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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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邪门
秦漫肯定不会当场走,既然都上了牌桌,如果现在从这里离开,那就代表输得彻底。
因此江叙迟再怎么讨厌,她都要跟他们喝到底。
席越拿了骰子和扑克牌,放在桌子上让大家挑玩什么。多数人都选了骰子,因为这个最简单。
只有江叙迟指了指牌,于是大家就嬉笑着玩起扑克牌。
一开始玩冲浪,秦漫运气极好,每次到她都牌都很大,冲过去了,而下一个人就倒霉,冲不过去就只能喝酒。
玩了十几把,秦漫竟然没输过,滴酒没沾,搞得她都有点渴。
反观江叙迟,他运气极差,说不上把把输,但也差不多。
因此他一杯接一杯,几乎不带停地在喝酒。
秦漫看着他面前喝空好几瓶,嘴角噙着笑一直没放松过,咬肌都快笑僵了。
尤其是当她发现江叙迟反应迟钝,翻牌的手都变得迟缓。
秦漫更确定,他这人运气不行,酒量更不行。
就这,还要在浮生装逼,真是搞笑。
下一波冲浪,江叙迟一上来就没冲过去,剩下牌多少张他就得喝多少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