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自主地回抱着那片热意,拥紧一分,温度似乎便抬升一点,直到滚烫驱散了所有不安,她才罢休。
“周绮亭……”有些委屈的声音在耳边喃喃,隐忍且沙哑。
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的周绮亭又感觉嘴唇被另一片柔软贴覆,而后一点温热轻轻地撬开她的齿关,小心翼翼地汲取着她的气息。
呼吸逐渐凌乱。
就在周绮亭想睁开眼看看这个打扰自己睡眠的人时,那片柔软却悄然退开,留给她喘息的空间。
后背被轻柔地抚拍着,周绮亭的意识再次模糊……
痛。
宿醉后隐约的头痛将周绮亭从睡梦中凿醒,她睁开眼,还没来得及回想昨晚发生过的事情,就被身旁的人吸引了所有注意力。
眼前的人乖巧地跪坐在她身侧,身上穿着刚从衣柜里拿出来的衬衫,没有多少褶皱,但是领口的扣子松开了两颗,看起来衣衫凌乱。手腕被一条红绳缠绕,极有心机地打了个可以扯脱的活结。
最让人难以移开视线的是,她颈项间缠绕上了一圈锁链,链条的另一端被叼在嘴里,像极了……等待发落的小狗。
周绮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挪开目光,从床边坐起,没有理会她,直接走向洗漱间,临关门前,体贴地给床上的人留下一句话。
“乖……等我一下。”
第35章最后一次
周悯垂眸盯着膝盖下浅色地毯的某处,默不作声。
昨晚那个将自己从贪欲中唤回的水晶杯坠落后,这处地毯本应沾上些许酒渍,现在却整洁如新。
那些内心渴求与挣扎的罪证,被消除得一干二净。
除了……
“你昨晚……”坐在沙发上的人轻声细语地说着,听不出是问罪还是回忆。
“没有!”周悯不等周绮亭把话说完,就斩钉截铁地否认一切。
浅笑声淌过周悯的耳畔,她不敢抬起视线直视周绮亭,只感觉脸颊被一只纤长的手轻轻捧住。
“你昨晚没睡好?”
难得温柔的问句让周悯听出了话语间的关心,但正处于警戒状态的她还是矢口否认:“怎么会,我睡得挺香的。”
“是吗?”周绮亭微凉的指腹拂过周悯泛青的眼下,“可是你看起来好像熬夜了。”
这人,怎么连手也是香的。感受着脸上的轻抚,周悯嗅到了自周绮亭掌心散发的一点香味,思绪随之逸散稍许,一时之间没有及时答复。
下一刻,颈项间收紧的锁链以及依旧轻柔的话语,却让她如临大敌。
“昨晚是不是做坏事了?”
“没有!”周悯再次否认,头脑快速运转,思考可能被周绮亭发现的到底是哪桩坏事。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周绮亭捧住周悯脸颊的手下移,改为托住下巴,将她的脸往上抬了些许,好让她低垂的视线与自己相对,“因为被我说中了?”
“不是……”被迫仰头的周悯眼神闪躲,左看右看,愣是不敢把目光放在周绮亭身上。
一方面是因为心虚,另一方面是大小姐身上只披了件浴袍。
之所以说是披,是因为周悯刚刚看到她腰侧散开的系带就搭在身侧的沙发上。
等等,系带呢?
很快,周悯就知道了消失的系带将被用于何处了。
“我说过的,我不喜欢被欺骗。”
两指宽的系带从被迫张开的嘴绕过,在后脑处打了个不松不紧的结,保证周悯呼吸顺畅的前提下,让她没办法再说出一个字。
其实也不算被迫。
周悯的视线自周绮亭起身后就再也没办法从她身上移开,没有抵抗,没有回避,就这样任由她完成对自己的约束。
是无法抗拒的顺从。
现在,周悯咬着口中的系带,主动仰起头,好吞咽舌下因渴意而分泌的涎液,以免从嘴角溢出。
刚才沐浴时打湿的发尾垂坠于身前,周绮亭抬手将那点似有若无的凉意撩至颈后,再次抚上周悯的侧脸,缓缓道:“既然一直对我撒谎,那就不要说话了。”
其实不必堵住她的嘴,再次被眼前瑰丽景象震撼的周悯,根本就吐不出完整的字词,只顾盯着那滴自发丝滚落的水珠伏在光滑的皮肤上一点一点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