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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犯贱强吻了四个宿敌 第74节(2 / 2)

沈惊春挑了挑眉,食指向头顶一指,无辜地看着纪文翊:“已经挂好了啊。”

“挂好了?”纪文翊一听就急了,忙仰头在满树摇曳的红丝带中寻找,只可惜看花了眼也没找到写着自己名字的红丝带。

纪文翊寻找无果又盯上了众大臣:你们有谁看见淑妃把红丝带挂在哪了?”

众大臣忙摇头,他们哪敢一直盯着陛下的淑妃娘娘看。

“陛下。”方丈站在门口恭敬行了一礼,“请陛下移步,老衲有几句话想道与陛下听。”

纪文翊下意识看向沈惊春,却见沈惊春朝他挥了挥手,她笑眯眯地说:“我还想再在这里待一会儿,陛下先去吧。”

纪文翊本不愿答应,但裴霁明和其他大臣已经在催促了,他只好嘱咐一句就先行离开。

院内就只有沈惊春一人了,她张望一圈确定无人,在桃树边蹲下,一只铲子凭空出现,被她操控着开挖。

第二次来檀隐寺是和沈斯珩一起来的,因为共知了彼此的秘密,他们紧绷的关系得到了和缓,也就是那时候沈斯珩开始负起了哥哥的责任。

大概每个哥哥都会认为靠近妹妹的男人都是不怀好意,每当有男性想靠近沈惊春,都会得到沈斯珩毫不留情的驱赶。

沈惊春说要纪念他们关系变得和缓,硬是拉着沈斯珩在半夜偷偷进了檀隐寺,他们写好对未来的愿望,然后用坛子封存起来埋在了这棵长情树下。

沈惊春挖了半个时辰,当年封存的坛子在数十年后终于得以重见天日。

她把坛子挖出来可不是因为怀念哦!她只不过是好奇,好奇沈斯珩那家伙能有什么愿望。

沈惊春将坛盖取下,里面有两个布袋,分别贴着沈斯珩和沈惊春的名字。

沈惊春先拿出了沈斯珩的布袋,解开松开,布袋内有一张信纸。

她翻开信纸,罕见露出了有些怔松的表情,信纸上只写了一行字,内容是——

第81章

“愿如风有信,长与日俱中”。

只有简单的一句话,也没有写明是写给谁的,但沈惊春却莫名直觉这封信是写给她的。

我愿像风一样,在你需要时如约而至,又像春分时节的太阳长久陪伴着你,为你带来温暖。

放在初见时,沈惊春不会相信沈斯珩那样冷漠凉薄的人会有如此的愿望。

沈惊春初见沈斯珩时极为狼狈。

沈惊春不眠不休赶了两日的路,风尘仆仆,本就破烂的衣服上又增尘土。

她苦笑着想,这下不用费尽心思掩藏了,她的脸被灰尘蒙着脏兮兮,任谁看了也分辨不出她是个女子。

沈惊春前世家庭富裕,吃穿用度无一不是最好的,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日会像乞丐般狼狈不堪。

第一日流浪时,她还会勉力维持自己摇摇欲坠的自尊心,时间久了后她便麻木了。

只是在这一天,被封闭冰下的自尊心再一次被唤醒了。

除夕夜下了大雪,冰天雪地的日子里家家户户都紧闭大门,喜庆欢乐的声音不断从屋中传出,只有一个瘦弱的身影在寒风中赶路。

沈惊春裹着单薄的旧衫,在寒风里冻得瑟瑟发抖,她的手已经快没有知觉了,却紧紧攥着手里的一块玉佩。

那是她全部的希望了。

哪怕死去的朋友会骂她狼心狗肺,骂她卑鄙无耻,她也要这么做,她一定要活下去。

对生的渴望支撑她走到了沈家大宅面前,铁制的门把手冰冷沉甸,她颤颤巍巍地握住门把手,拼尽所有力气猛敲大门,她每扯着嗓子喊一句,刺骨的冷风就往她的嗓子里灌,生疼地让人流眼泪:“开门!来人!开门!”

“吵吵什么!”

宅内传来小厮的咒骂和纷沓的脚步声,锁被解下,深红色的大门打开,小厮上下打量着沈惊春,突地冷笑一声:“哪来的乞丐胆子这么大,竟敢来沈府找事,滚出去!”

眼看门要被关上,沈惊春不顾手被夹住的危险,死死扒着门缝,不让小厮关门,在他错愕的目光下,沈惊春咬着牙艰难挤出话:“我是沈尚书流浪在外的儿子,我有信物作证!”

“你?”小厮不耐烦地蹙了眉,他厌恶地瞪着沈惊春,“又是骗子,尚书大人从未有过丢失的儿子,快滚!”

“我说的是真的!”沈惊春的手指被压得乌青,鲜血滴落进雪地里,像是绽开一朵鲜红的小花,她的双眼里迸发出的是对生的执着和渴望,她的眼神灼热得吓人,小厮竟生了惧意。

“在吵什么?”

一道冷冽的声音从宅内响起,小厮松开了手,恭敬地退在一边。

沈惊春虚弱地喘着气,听见声音有气无力地抬眸,恰好看见一个如琼枝玉树般的公子停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手执一柄青伞,披着白色狐裘,另一只手上还捂着一只蓝翠手炉,看向她的目光凉薄、毫无动容,就如这至白至寒的雪一般。

漫天风雪,天寒地冻,眼前的人却感不到一丝。

沈惊春已没了力气,毫无形象地跌坐在地上,眉与眼睫沾着纯白的雪,她的落魄与此人的矜贵形成多么鲜明的对比。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沈惊春,话是对小厮说的:“若是乞丐,给些钱打发走就好,何必吵吵闹闹。”

乞丐?沈惊春低低笑了,她这样可不就是乞丐。

“是是,公子说的是。”小厮连连说是,不忘为自己的言行找补几句,“只是这乞丐胆大得很,竟还假冒是尚书流浪在外的儿子。”

公子不变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他的神情变得比方才更冷,不经意地伞檐倾斜,积压的雪溅落在她的衣领,雪渗进脖颈,更加寒冷。

“既是如此,还不将他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