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网站首页 > 锦棠玉华 > 锦棠玉华 第61节

锦棠玉华 第61节(2 / 2)

徐贵妃眼皮跳了下,“他怎么了?”

婢女都要哭了,“谢大人求见了张妃娘娘,说有医治时疫的方子,张妃娘娘已经带着谢大人去太医院了。”

“你说什么”徐贵妃失手打翻了燕窝,思绪乱了。

“贵妃娘娘摆驾太医院。”

贵妃来了……

御医院的全体太医诚惶诚恐前去跪迎,“下官见过贵妃娘娘。”

徐贵妃开口第一句话是——

“张妃刚刚是不是来过”

众御医对视一眼,“是,张妃娘娘还给奴婢看了谢大人的方子跟药丸,那上面的药材,确实是医书典籍上说的能够医治时疫的药材,所以下官们商讨之后一致觉得,从其用量跟药材配比上来说,是能够医治时疫的好方子。”

完了……

都完了……

徐贵妃两眼一黑,腿一软,婢女连忙扶住她,“贵妃娘娘还要去乾清宫吗?”

徐贵妃冷笑一声,“不必了。”

张妃这个贱人已经在背后阴了她许多次,徐贵妃怀疑这个贱人说不定从一开始就是谢无宴的人,要不然怎么回回都那么巧合帮到谢无宴跟温棠。

徐贵妃带着人风风火火回到坤宁宫,给朱砂下了个命令,“你出宫一趟,找到父亲让他查一下朝宁七年因谢家受牵连的几个家族中有没有年纪在十二岁附近的姑娘”

第94章

圣上病重,城西时疫蔓延,皇宫上下、京城世家皆是人心惶惶,温国公在家中更是坐立不安,这份不安在谢无宴向太医院提供时疫药方时达到了巅峰,他的内心是矛盾的,像是有一把秤在来回颠动,因为谢无宴本就极受圣上重用,在朝中身兼两职,若是他这个方子真的有用,让圣上逢凶化吉,解时疫之困,那圣上必定会再行嘉赏,假以时日,他岂不是要踩到他这个岳丈大人头上来,但若是他这个时疫方子无用呢,无用,那受牵连的恐怕就不止谢家人了吧,他这个做岳丈的也势必要受到牵连,一时之间,温国公这心里还真是七上八下的。

因着心里揣着事,温国公这两日时常精神恍惚,对素娘都没有往日的热情。

“老爷、老爷。”

温国公猛地回神,咳嗽一声,“怎么了”

一旁的卢歆默默翻了个白眼,素娘拿手帕掩了掩嘴角,笑道:“老爷,姑娘跟姑爷来了。”

今日是回门的日子。

温国公这才看到面前站着的二人,男子一袭青色云纹锦衣,外罩紫色松竹大氅,肤色白皙,五官如玉,温和中透着一股疏离,女子身着一袭红色海棠蜀锦袄裙,云髻挽起,眉眼带着笑意,皮肤白里透红,一看就是成婚之后过得很好,不知为何,看到这两人,温国公这心里总是膈应得慌。

温棠笑意盈盈地给温国公跟卢歆请了个安,谢无宴拱手,“小婿给岳丈大人,岳母大人请安。”

卢歆马上让人给了大红包,招呼温棠到她身边坐下,谢无宴坐在了温国公的下首,温国公以手抵唇,再次咳嗽一声,“无宴,听说您给了太医院一道医治时疫的方子,您这方子从何而来”

之前,温国公府与国舅府交好,温国公也没听说谢家哪个医术高绝啊,连太医院那么多御医聚在一起都没能研究出时疫的方子,需要张贴皇榜寻找医术高绝的神医,他是从何得来的方子。

谢无宴将手中的茶盏放下,笑容浅淡,“岳丈大人,这个方子对皇上的病情有没有作用还没有定论,此事无宴还不敢四处张扬,还请岳丈大人能够体谅。”

这……

温国公脸色一下子冷了下去,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没有定论就不告诉他这个岳丈大人了,太医院敢用这个药方,那这个药方肯定是有的,他这是把他这个岳丈大人当成外人来防着了。

温棠蹙了蹙眉,正要开口,卢歆笑道:“棠棠今夜就在府上歇一晚吧,陪娘亲说说话,你先带无宴去你的闺阁看看。”

“父亲,母亲,女儿先行告辞。”温棠顺势起身,飞快对着上首的温国公跟卢歆福了福身。

温棠跟谢无宴一走,温国公心口的火蹭蹭蹭的往上冒,出言责怪,“看看你选的好女婿。”

“今天是棠棠回门的大好日子,老爷也不想将局面闹得太难看吧?”卢歆纹丝不动地坐在太师椅上,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淡淡道。

她竟敢威胁他……

温国公瞪大了眼,想跟卢歆理论一番却发现她中气十足地拨弄着她指甲上的蔻丹,温国公气得够呛,她这是有了好女婿撑腰就不将他放在眼里了,温国公又气又恼,重重地甩了下衣袖,“不可理喻。”

“老爷慢走。”素娘颤巍巍地站起来,柔弱道。

卢歆眼睛都不带眨的,语气缓慢,“奶娘,吩咐厨房,姑娘跟姑爷的午膳送到芍药苑去。”

这才是她们温国公府真正的相处方式,什么琴瑟和鸣,夫唱妇随,还不是她忍气吞声换来的,卢歆忍这个男人已经忍了快一年了,也受忍够了,棠棠已经姻缘美满,就算现在让她和离,她也是愿意的。

奶娘去了厨房,素娘还坐在屋里没有挪屁股,卢歆猜到她有话要说,挥手让屋内的下人都退下,素娘急忙开口:“夫人,时疫之事……”

话没说完便被卢歆给打断了,卢歆笑道:“朝堂之事并非我们一介妇人能够做主,圣上病得突然,谁能拿出时疫方子都于江山社稷有功,时疫是从城西爆发出来的,是天灾,绝对不会牵连到燕王,自然,也不会牵连到温嘉。”

素娘笑:“有夫人这番话,妾就放心了。”

一进芍药苑,谢无宴便打横将温棠抱了起来,不让她踩地上的雪,屋内的炭火烧得极旺,暖烘烘的,“累不累”

温棠语气幽幽的,道:“我不累,就是说话有点累。”

这个“累”针对的谁,大家心知肚明。

谢无宴唇角勾了勾,声音很轻,“你今晚要是不想住在国公府,我们便回去。”

“我想跟娘亲说会话。”

“成。”谢无宴闻言低笑,拿起桌上的一个柑橘,给她剥橘子。

温棠被他抱在怀里,一抬眼便看到他眼底下的乌青,因着药方是谢无宴给的,所以这两日他一直在皇宫,她抿了抿唇,扯了扯男人的衣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