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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棠玉华 第60节(2 / 2)

谢无宴闷笑一声,双手捧着她的小脸,重重地吻了下去,姑娘方才沐浴过,身上是淡淡的玫瑰花香,男人的指尖也没闲着,不紧不慢地抚摸着她纤瘦的脊背,扯开她腰间的带子,价值连城的红色纱裙顺势滑落到地面,露出姑娘如雪的肌肤。

谢无宴眸光更深了几分,他自顾自地褪掉自己的喜服跟里衣,眼光自始至终就没有离开过怀里的姑娘。

与姑娘一样,男子身体白得像上好的美玉,新婚夫妇面对面相拥,一人目光迥然,一人已经闭上眼,蝶翼般的眼睫不停的颤。

她越这样,谢无宴就越想欺负她,舌尖一寸寸深入她的唇齿,嗓音低哑,调动着她的情绪,“夫人,我是海水猛兽吗?”

帐中气氛缱绻旖旎,让人喘不过气来,姑娘身子已经软成一滩水,脸颊染上晕红,艳若桃李,但听到谢无宴这话,她还是不服气地睁开眼,狐狸眼中带着嗔怪,“谢无宴,你要是不想……”

话还未尽,便被谢无宴给吞进了肚子里,他带着薄茧的手指掐着姑娘的腰,声音哑得冒火,“等会不舒服了喊我。”

温棠“唔”了一声,有些东西到底只是在画本子看过,她将脑袋埋到谢无宴怀里,谢无宴的吻从她的粉唇来到她的玉肩,在上面落下一个又一个印记,接着是心口,小腹,等再向下时,温棠拉住了他劲瘦的手腕,朝他摇了摇头。

谢无宴回之一笑。

屋外树影婆娑,屋内烛光泛着晕黄色,红墙上倒映着两个人紧紧依偎的身影,温棠双眼失神,迷迷糊糊中觉得自己仿佛被人架在火上烤,无法控制地从喉咙溢出一声轻哼,额头直冒香汗。

男人动作一顿,还是没放过她,少女呜咽一声,不知过去多久,谢无宴才抬起头,容颜犹如墨画,眸子如黑曜石一样明亮,深邃,含笑道;“夫人,我这次动真格了。”

谢无宴一手重重地揉她的腰,一手抚弄着她的耳垂,去吻她漂亮的眉眼。

他狭长的凤眸里是道不尽的温柔与爱意,时至今日,他喜欢的姑娘终于成了他的妻子。

人生幸事,莫不如此。

此生,他谢无宴已经没有遗憾。

屋外,翠兰等人脸上都带着笑,是在为自己小姐高兴,从朝宁七年到朝宁十年,小姐所受的苦,她们都看在眼里,今日,她们小姐总算是夙愿得偿了。

墨羽脸上也是藏不住的兴奋,何尝不为自己主子高兴,他笑眯眯地对二人开口:“两位姑娘,这里有我守着,你们先去休息吧。”

龙凤花烛烧到一半,意味着时辰已经过了子时,但屋内的动静还没有停歇,帐中传出姑娘嗔怪埋怨的声音以及男人的轻哄声。

—“谢无宴。”

—“棠棠,再等会儿。”

只是这个“再等会儿”温润郎君说了好几遍,每一遍嗓音都带着笑意,姑娘晕了又醒,醒了又晕,眼中跟脑海中全部被眼前之人给占据,她无意识地踹了谢无宴一下,谢无宴握住她的小腿,温和诱哄,“最后一次。”

这次温棠是真睡着了,只迷迷糊糊记得男人抱她去后面的温泉池给她沐浴擦干身子,再给她上了药,身子变得干爽,姑娘眉眼舒展开来。

谢无宴眼眸泛起涟漪,在她柔软的眼皮上亲了下,然后伸手将她搂紧怀里,睡梦中的姑娘很自然地靠到男人的怀里,男人唇角勾出一个上扬的弧度,喟叹一声,揽妻入怀,满足地闭上眼。

这是三年以来谢无宴睡得最为安稳的一个晚上。

温棠再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和煦的暖阳透过红罗帐洒进来,刚醒来的姑娘觉得有些刺眼,拿手遮住自己的眼皮,屋内的动静传到屋外,翠兰跟彩莲马上跑进来,“少夫人,您醒了”

温棠问她什么时辰了,翠兰告诉她已经午时了。

午时……

温棠一脸的错愕,那岂不是误了给谢三叔请安的时辰,她有些懊恼,挣扎着就要起身。

翠兰见状连忙解释,“是大人让奴婢不要吵醒姑娘的,大人还说少夫人以后是谢府的女主子,想何时起身便何时起身,谢三叔也派人过来说谢家没有那么多规矩,少夫人跟大人可以晚些过去请安。”

温棠揉了揉脑袋,手还是软的,“那他呢”

翠兰:“大人天没亮就去上朝了,现在还没回来,怕是被公务绊住了吧,奴婢服侍少夫人起身吧。”

许是因为昨夜上了药,加上姑娘是习武之人,温棠没有感到身子有哪里特别不舒服,只是浑身乏力,手跟腿提不上劲,翠兰扶着温棠坐下,笑问:“姑娘今日想梳什么发髻”

温棠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眼角还残留着些许的红晕,看着比海棠花还要娇艳,声音也是懒洋洋的,“飞仙髻吧。”

翠兰微笑,帮她梳头,彩莲进来替她更衣,因为刚新婚,所以彩莲给温棠准备的紫色海棠花纹软烟罗裙跟红色珍珠绣鞋,二人刚给温棠梳完妆,一袭紫色麒麟蟒袍,身影如玉树芝兰的谢无宴负手进来,他视线一下子落到妻子身上,目光温和地朝她走了过去,“棠棠用膳了吗?”

见她摇头,谢无宴立马开口,“那先摆膳吧。”

于是彩莲去传膳,而谢无宴接了翠兰的活,拿起眉笔替妻子画眉,温棠有些惊讶,抬眼看他,“你还会画眉”

“不会,但棠棠可以教我。”谢无宴嘴角轻弯了下,微微俯身。

温棠一听便想让翠兰给她画,翠兰马上挪开眼,跑了。

这时谢无宴已经开始细细描摹,顷刻间,铜镜中姑娘的面容更为娇艳,谢无宴从背后将妻子拥入怀中,“夫人可还满意”

温棠端详着镜中的自己,容颜明艳,眉眼间宜喜宜嗔,很是欢喜,“多谢夫君。”

“再喊一遍”谢无宴指尖一顿,微微弯下腰,温棠不想刚成婚就被他压一头,掐了下他的手臂,嗓音细细的,没什么威慑力,“谢无宴,你别得寸进尺。”

谢无宴笑一声,抱住嗔恼的妻子,替她揉着细腰,温和的眸子倏然变得暗沉,说:“你这些日子都不要出门。”

温棠笑容微敛,想到他今日下朝那么晚,揪住他的衣襟,试探问:“宫里出事了?”

谢无宴目光微冷,一字一顿道:“昨日晚上,圣上忽然吐血昏迷,高热不退,御医说可能是时疫所致。”

第93章

“是从宫外传进来的,徐贵妃已经让人控制了各宫出宫采买的宫人,徐丞相也已经奉徐贵妃的命出宫查探时疫究竟从何处爆发,听闻半月前城西百姓已经家家关门闭户,但无人在意。”

温棠抿了抿唇,眉头紧锁,电光火石间,她突然产生一个想法,“那殿下那边”

福之祸之所依,祸兮福之所伏[1],兴许这是一个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