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徽没让薛姈碰,自己接过信封后拆开。
本来神色还算轻松的薛妃,在看到信封的那一刻有了不好的预感,突然觉得有些眼熟。
赵徽一目十行的匆匆看过,脸色越来越难看,直接摔到了薛妃脸上。
“这是你干的好事?”
当她颤抖着双手,拿起信笺时,整个人如同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
自己写给祖父的信,怎地又回到了延福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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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抱一丝,昨天说的二更翻车啦,上一章掉落了小红包,请宝子们收好封口费[让我康康]
第102章发落
“皇上,一定是有人陷害妾身!”薛妃指尖颤抖得厉害,几乎握不住那张薄薄的纸。她满脑子都是不能承认,硬撑着辩解:“妾身没有写过!”
只是这言辞过于单薄,她自己也觉得混不过去,下意识就想撕碎信笺,来个“死无对证”。
可这个举动显然更加印证了她的心虚。
赵徽眸色微动,刘康顺已经带着安排身强力壮的嬷嬷上前夺了下来。
薛妃被人辖制住双臂,眼看着信笺重新回到皇上手上,急得双目赤红,脑子拼命地转了起来。
这封信明明已经让白芷安排人送了出去,以往从没出过差错——
“皇上,不知长姐做错了什么,这其中可能会有误会。”薛姈看着被限制住行动的薛妃,走到赵徽身边先是劝了一句,又一脸担忧的对薛妃道:“长姐,你先别急,跟皇上解释清楚就好。”
是了,这件事一定跟薛姈脱不开干系!
薛妃身子猛地一颤,她越想越觉得不对。
这次迟迟没有收到祖父的回信,她原本以为祖父会在她生辰之日,让祖母把她所要的东西带进宫,就并没有理会。
难道这信是薛姈半路截获,并没有送到侯府,薛姈就在等着今日!
“薛姈,谁要你假惺惺的装好人?”薛妃心底被激起怒火,她咬牙切齿道:“这封信就是你用来害我的——”
她又是愤怒又是不甘,身上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时竟挣脱了辖制,直接冲着薛姈扑过去。
“你为什么害我,你怎么敢——”
“小心!”赵徽眼看情况不对,利落地侧身将薛姈护在怀中,让薛妃扑了个空。
薛妃没收住力道,踉跄着冲出去,好巧不巧撞在了太师椅上。她额角顷刻间青紫一片,还划破了额头。瞬间有血滴流下来,看着甚是骇人。
然而没人去理会她的伤口,那两个嬷嬷立刻以最快的速度上前,死死按住了她。
“可有哪里不舒服?”赵徽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惊魂未定的薛姈身上,见她轻轻摇头,才冷淡的看了薛妃一眼。“带走她。”
在旁的薛妃看到这一幕,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只觉得格外刺眼。
当年薛姈的娘亲抢走自己的爹爹,她只能无力的看着娘亲常常垂泪,以至于郁郁而终;如今换来薛姈抢走了她的恩宠,甚至还要将她取而代之!
“皇上,请等一等,妾身想看看那封信。”薛姈缓了口气,自己站直了身子,目光坚定的向天子恳求。“妾身不想蒙受不白之冤。”
赵徽颔首,示意刘康顺递上信笺。
这封信不长,薛姈哪怕已经看过一遍,可她心里想着薛妃一次次对她的算计,不需要刻意伪装,眸中的震惊和愤怒自然地流露出来。
她不可置信的望着薛妃,轻颤着长睫叫了声“长姐”,旋即转过身,挺着肚子在天子跟前行大礼。
“皇上,妾身从未写过这样的信。”她杏眸中浮着薄薄水光,泪盈于睫却并未落下,忍耐着委屈不吵不闹,语气沉着:“请您派人检查字迹——”
赵徽见她挺着肚子还要蹲身辩白,心底闪过一丝疼惜,当即将她扶了起来,“放心,字迹纸张笔墨,朕会让宫正司去查。”
听到“宫正司”三字,本来还沉浸在悲愤中的薛妃顿时一惊。
这封信的确是自己所写,这么查下去无意识坐实了自己的罪行!
“皇上,妾身知错!”薛妃知道闹大了就无法收场,哪怕心头恨出了血,只得咽下这苦果。
她直接跪在了地上,声泪俱下:“妾身是嫉妒薛姈得宠,可妾身并没有真的想害她。”
“只是一时气恼上头,才胡乱写了这些抱怨的话。”
“往常都是祖父调解妾身姐妹的关系,纵是妾身写了气话,祖父也不会听从的!”
薛妃额头伤口的血还未止住,滴下来落到眼角宛若血泪,一副凄惨的模样。
然而她的惨状并未让赵徽有半分动容,他漠然地望着她从疯狂到苦苦哀求,冷淡的开口。
“送薛妃回延福宫,身边宫女内侍一概关到配殿,无诏不得离开半步。”
薛妃哭喊着被拉了出去,两个嬷嬷粗暴地将她推上了撵轿,牢牢按住她的胳膊。
殿中重新恢复了安静。
宫人们识趣地收拾残局,赵徽吩咐宁卓泓查清信笺的事,自己则是留在琢玉宫陪薛姈。
两人进了内殿后,薛姈屏退了宫人。
她神色郑重,挺直了腰身。“皇上,妾身有事想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