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用看也知道他那点小心思。
敢情是知道惹我爸妈不高兴,心虚呢。
他套上及膝的圣罗兰黑大衣,和我们一道出了门。
把我和女儿打扮成两个养得很好似的白雪球,身上还闪闪发光,他自己当只低调贵气的养殖户黑孔雀。
我们一家三口走在路上,有人见到我们都要落目一会,回到我们南墩岛那淳朴小岛的机场就更明显了。
得亏这样的时光不长,上车了就好。
李嘉祐原先放在南墩岛的奔驰车给我哥开了,这次来直接叫人订了辆宾利,很宽敞,还安装了儿童椅。
当然宾利光是看外表就更加有钱,李嘉祐也是为了开屏。
金钱的恶臭味。
和我上一次憔悴抱着娃,要我哥接回家的那次很不一样,那次我一回到家,妈就皱紧眉盯着我红彤彤的眼睛。
这次她也是皱着眉站在门口,但在看清我和乐栖的模样后,看了几眼装得相当成熟稳重的李嘉祐,再从前到后扫了几回那低调奢华的黑车后,脸上的表情慢慢舒展,到眉开眼笑。
李嘉祐的目的就这样达到了。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样的道理亘古不变。
“岳父。”
“岳母。”
他蛮精神地叫一声我爸妈,然后又和我哥打招呼。
我抱娃下去,他也不闲着,马不停蹄去车尾箱拿行李,像任劳任怨,好听老婆话的人的样子。
“岳母,我替你和岳父都买了点礼物。”
“之前和阿禧闹矛盾,他闹着回家。都是我的错,惹得你们都不高兴。”
他说话真的很行的,只要他想。我爸妈推脱了几下,最后都高高兴兴收下。
我妈念了很久都想要一套的真丝衣服,李嘉祐居然注意到给她买了两套。
我爸送了明颂清茶,贵茶叶的种类,他有喝功夫茶的习惯,李嘉祐应该又注意到了。
连我哥都准备了,私下塞钱,很俗,厚厚的浅红票子,浅笑直接塞,我哥飞快接过,笑到见牙不见眼。
我在角落里看着李嘉祐那副上道的模样,忍不住在心里翻白眼。
这样一来,别说离婚了,每个人都被他哄得心花怒放。
孔雀第一天开完屏,晚上洗了澡就开始变正常了。
那个三表叔也不在家里住,听妈说他现在去朋友家住了,不怎么回来了。
以前在香江,乐栖睡觉都是自己睡婴儿床,月嫂睡在儿童房里,夜里哭啼抱她起来哄。
到了南墩岛,自然没有月嫂,乐栖夜里睡觉也是和我们睡在一块。
最开始怕乐栖掉进床底,她都是睡在我们中间的,可后来发现,她睡在中间,盖冬被的时候凹进去一块,很容易冷到,我夜里也留意给她盖好几次被子。
而且她不知道为什么,很容易出汗,夹在我们中间睡,三更半夜的时候突然被热得满头汗哭啼起来,吵得我们都不得安眠。
“把她放到床边睡。”又一次被吵醒后,李嘉祐不耐烦道。
“隔在中间,我摸都摸不到你。”他看着我面无表情说。
我:……
我无奈望向李嘉祐被吵醒后明显不满的眉眼。
“那怎么办?她睡床边夜里掉床底了怎么办?”
“你拿个枕头挡着。”李嘉祐抓抓黑发。
我用纸巾擦了把女儿脑门上的汗,把她头发弄干爽,不然容易着凉。
“她夜里多恶睡你不知道?”我小声抱怨。
乐栖睡觉很爱乱滚乱动,有时候睡醒了,头在床尾上,脚丫子到处乱飞。
李嘉祐这回不说话了,呼了口气,躺到枕头上,我也躺好,他伸长手啪嗒一声关了灯。
早上起来摸了一把宝宝的背部,没有出汗,我又给她掩掩好被子。
用过早饭,我抱着宝宝在房间里玩玩具。
“起来。”李嘉祐喊我们。
“嗯?干嘛?”
“我挪一下房间的格局。”
“哦。”我抱起孩子懵懵点头。
然后亲眼看见李嘉祐把床的一侧推到墙边的位置。
地上有点脏,李嘉祐又去外面拿了扫把过来打扫。
“夜里把乐栖放到靠墙那边睡,后面再放个枕头我不信她还能掉。”
“放中间睡,两个火炉围着她能不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