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竟不知?杀手喘着粗气,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据说江陵太守江淮安手上有一份《盐道贪腐名录》,里面记录了不少两淮盐商和官员勾结受贿的证据,这才引来杀身之祸。
“贪腐名录?!”江迟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机皱眉道:这与夫人有何关系?
听说是、是有人下令屠了江府,但却没有在江淮安那里搜到那份名录,当晚又只有一个女人从江府逃了走,这名录不在她身上,还能在哪。
杀手说到这里,显然是知道自己活不成,说话也越来越放肆,狞笑道:谁想到那江淮安还真是怜香惜玉,自己不跑,却把活路给了一个女的。我倒想知道那女人长什么样,莫不是媚香入骨,叫他入穴难忘?哈哈哈......
找死!
江迟眼中爆发出滔天杀意,一刀砍下那人的右臂。杀手惨叫一声,江迟却没有停手,又将他的左臂齐肩斩断。鲜血如泉涌,那人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江迟仍不解恨,他一把捏住杀手的下巴,强行掰开他的嘴,毫不留情地将他的舌头生生拔了出来,直到彻底断气才肯罢休。
等江迟处理完尸体,转身时却发现时蕴不知何时出现在密林边缘,显然将刚才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夫人......江迟声音微颤,以为她会被自己的残忍吓到。
时蕴却仿佛没有听见,她的注意力完全被刚才那番话吸引。
那人说的名录......她抬眸看向江迟,在我身上?
江迟沉默片刻,缓缓点头。
时蕴怔了怔,随即慌忙摸向自己的衣襟:可我从江府逃出时,什么都没带......
话说到一半,她忽然想起什么,伸手取下头上的玉簪:难道是这个?
这是淮安临终前交给我的最后一件东西。时蕴望着手中的玉簪,声音有些发抖,可它这样小,怎么可能藏下一份名录?
江迟望着那支熟悉的玉簪,眸中闪过复杂的情绪:这枚玉簪是属下陪大人一起去取的。大人寻了位巧匠特制,簪头可以取下,簪管中空,能藏一张薄纸。
时蕴猛然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你是淮安最信任的人,所以这件事,你也早就知道?”
属下知道有这份名录,也知道玉簪的机关,却不知两样都在夫人身上。江迟如实回答。
时蕴重新打量着手中的玉簪,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确有其事,这钗似乎确实比寻常要重一些。
江淮安的心血,江府灭门的真相,竟真的就藏在这小小的玉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