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我怀里抽泣,声音尖锐又脆弱:「伊都不要儂了,儂还是放不下?我愿意把一切都给儂,儂还把我推开,太不公平了!我就那么卑微吗?」
我哑然无言,只能搂紧她,任由颖颖的影子和她的哭声一起撕扯着我的理智。
她的婆娑泪眼中燃起怒火,透着挑衅:「儂晓得伐?苏婉颖在公司天天开心得要死,跟客户眉来眼去的唻,伊心里哪有儂的影子?」她的声音拔高,震颤着我的鼓膜,「儂的痴情值得吗?为啥?凭啥?就凭以前那段感情?人是会变的!」她柔软的身体贴着我,胸口起伏,热气喷在我颈侧,摧毁了我最后一丝防线。我的感官被她的温度、她的柔软、她的气息彻底打开,欲望像潮水般将我淹没。
同事们见状,悄然散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卡座只剩我和李文娜。夜色渐浓,音乐转为温柔的舞曲,萨克斯低吟如诉,轻抚我心头的隐痛。她拉我起身,带我走进舞池。我们紧紧贴着,慢慢摇晃,世界仿佛只剩我们俩,灯光在她红裙上滑过,宛如血色浪漫在夜色中流淌。她的头靠在我胸口,低声呢喃:「儂为啥这么倔......我真的好喜欢儂......」
我没有回应,脑子里还是颖颖的影子,但怀中的温暖让我暂时忘了痛苦。她的柑橘香、泪水的咸涩、身体的柔软,宛如一剂麻醉药,暂时掩盖我心底撕裂的痛。李文娜的手轻搭在我肩上,指尖隔着衣服传来温热,柔软却有力。她的腰肢在我掌心轻晃,胸口紧贴我的胸膛,裙摆摩挲着我的腿,勾起一股电流,让我心跳加速。
我们贴得更近,她的胸口紧压着我,娇小的乳房透过薄裙挤过来,融化我心中的坚冰。低吟旋律催动着我们的心跳。她的手指滑到我后颈,轻抚我的发梢。她的眼睛迎上来,那双眸子在迷离的光影中释放灼热的光芒,执着的凌厉与清亮灵魂的交织,毫无掩饰,照亮心底沉寂的角落,让人渴望为她倾尽所有。她的每一个转身、每一次贴近,都是她的渴望和不甘。我的手掌在她腰间收紧,她顺势贴得更近,额头抵着我的下巴,气息交缠,融为一体。我在光晕中低头吻她,舌头随萨克斯的慵懒节奏在她嘴里翻搅。她沉醉的闷哼在耳边响起,似要用她的灵魂,把我从深渊拉回人间。
她带我回了她浦东的高层公寓,落地窗外的霓虹灯光闪烁如欲焰,撩拨着夜空。门一关,她将我推倒在灰色沙发上,红色吊带裙滑落脚边,黑色丝绸内衣勾勒她娇小的乳房。她的雀斑散落在锁骨与胸前,皮肤白得晃眼,她的眼神燃着爱欲与恨意,「今晚你是我的。」
酒精和痛苦让我彻底失控,我搂着她,问:「娜娜,有没有套子啊?」
她一愣,眼眶湿了,猛地抱紧我,「没有,不要儂戴套子......我从来没带男人回家,儂是头一个。」我的心一颤,愧疚和欲望交织,却无法拒绝这个夜色。
我低头吻上她的唇,回应她的深情。她的红唇柔软如蜜,湿润而炽热,舌尖在我的口腔内舔弄,清甜的唾液如同初恋的青涩。我又将舌头探入她的口腔,吮吸带着柑橘香的甜腻。我脱掉她的蕾丝内裤,双手托住她的臀部,阴茎抵住她的阴部,缓缓进入。她的阴道湿热紧致,内壁裹紧我,吸走我的灵魂。我加深吻的力度,试图用她的甜美淹没心底的空虚。我在本能的驱使下深浅交替地抽插,她的臀部迎合着我的撞击,淫液顺着大腿流下,湿了沙发。我沉溺在这份灵与肉的交融中,逃避颖颖转身离去的背影。高潮席捲,她的身体紧绷,阴道剧烈收缩,尖叫着:「我爱儂!」
我动作加速,也在她体内喷射,脑子里全是她的香气,我和她的身心彻底交融。
我们瘫在沙发里,汗水混在一起喘息着,公寓里静得只剩窗外的风声,在冷笑我爱的无能。
醒来时,夜已深了。她依偎在我的胸口,压得肋骨隐隐作痛,让我心情更加沉重。她睁开眼,轻轻一笑,声音软糯:「洗个澡吧,黏糊糊的咧。」
浴室里,她站在水流下,水珠滑过她的乳房和腹部,雀斑在湿润的皮肤上闪亮,蒸汽模糊了她的轮廓,勾起我压不住的欲火。我抱住她,吻上她的唇,这次的吻更深,水流冲刷着我们的脸。她的呼吸急促,低声哼唱:「然然......」我轻咬她的下唇,用热烈的吻堵住她的声音,蒸汽在她脸上凝成细密的水珠。
我们走进卧室,柔和的灯光洒在白色床单上,勾勒出温暖的光晕。她按我躺下,赤裸的身体跨上来,吻上我的胸口,舌尖滑过乳头,激起一阵酥麻电流。她的手滑到我的阴茎,轻轻摩挲。我翻身将她压下,吻上她的脖颈,舌头在她耳垂轻咬,再次进入她的阴道,她的喘息绵长而深情:「我爱儂......然然,我是儂的......」她的双腿缠上我的腰,淫液顺着身体淌下,浸湿了柔软的床单。她的乳房在我的胸口摩擦,乳头硬得刮过我的皮肤。我的舌头在她嘴里狂野掠夺,引来她颤抖的呻吟,高潮再次如暴风雨般席捲而来。
她蜷在我怀里,脸贴着我的胸口,低声呢喃:「林泽然,我一直在等儂......」她的声音带着泪意,勾起我心底的柔软。我叹口气,吻上她脸,舌尖在她眼角轻舐泪水,试图用温柔掩盖我的愧疚。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我们沉沉睡去,进入久违了的醇黑梦乡。
阳光从落地窗刺入,照得眼睛生疼。她赤裸的身体蜷在白色被子里,长发铺散在枕头上。激情退潮,留下满地的狼藉和心底的愧疚。颖颖的影子又在脑子里闪过,她的笑、她的泪、她在陈昊床上的呻吟......我闷哼一声,试图把这些画面挤出去。
她动了动,睫毛微颤,睁开眼,带着几分慵懒的笑:「哟,浦东拳王,醒了?」她坐起来靠在床头,坦露出娇小的乳房,毫不遮掩地伸了个懒腰,咯咯笑着:「看儂这眼神,昨晚还没爽够?」见我没吭声,她爬过来,赤裸的身体贴上我的胸膛,手指在我脸上划过,轻轻抚摸淤青处:「嘖,脸还肿着咧,还疼不疼?」
我抓住她的手,想推开,可她的唇已贴上来。她的手滑到我腰间,调皮地一握:「儂这男人,嘴上说不要,身体老实得要咧。」
我低声喊:「勿要闹......」
她笑得更媚,翻身跨坐我身上,长发垂下,撩过我的胸口:「不闹?那我陪儂聊聊天,咋样?」
她头枕在我胸前,开始讲述她的故事。她说大学毕业后不用急着工作,跑去欧美玩了一年,gap
year,巴黎的塞纳河边吃可丽饼,意大利的渔村晒太阳,美国西海岸开着租来的敞篷车兜风......她讲得眉飞色舞,眼里闪着光:「那辰光我天天跟野马似的,自由得要死。晚上住青旅,和一堆老外聊旅行,喝得晕乎乎,差点跟个法国小哥跑了!」她顿了顿,自嘲道:「后来爹叫我正经点,我才去英国读了个硕士。伦敦那鬼地方,贵得要死,请全班同学吃个火锅就花了一千多镑。那地方雨多得烦死人,可我爱那儿的小酒馆,点杯苹果酒,听她们吹牛,忒有腔调唻。」
她的手指在我胸口画圈,讲到在伦敦认识个搞音乐的男友,差点为他留下来,结果发现对方是个「浪子」,连电费都付不起。她咯咯地笑道:「我这人,眼光忒差,专挑不靠谱的。」
我苦笑道:「儂这眼光,确实不咋样。」
她拍我一下,佯装生气:「哟,拳王还嫌弃我?那儂昨晚咋那么卖力?」我们聊了一个上午,从她的冒险故事聊到我大学时和颖颖的甜蜜时光。她听我说到颖颖,眼神柔了些,轻轻叹气:「儂这个人,太死心眼。伊现在......哎,算了,不讲了。」
她翻身下床,赤裸的身躯沐浴在阳光中:「勿要想那些,陪我出去吃顿饭,散散心,好伐?」
门铃响了,她取下一件丝质睡袍裹上,赤着脚跑到门口。只见她取来一个小纸袋,笑着冲我晃了晃:「毓婷。」她拆开包装,红着脸吞下一颗药,娇羞的神情让我心头一颤——像极了颖颖。
她斜我一眼,笑道:「怎么,心疼了?放心,我身体好着呢。」
她随手扔掉药盒,拽我到处转,戏謔道:「来,瞧瞧我这窝,三百多平,够气派不?」
她的公寓宽敞明亮,北欧风装修简约精緻。落地窗洒满阳光,白色墙面配浅灰橡木地板,温暖却有些的孤寂。l型沙发上散落几张羊皮,上边还有昨晚的痕跡。旁边的胡桃木茶几上摆着一盆多肉,绿意盎然。开放式厨房里,白色大理石檯面折射阳光,岛台上摆着几瓶红酒和一隻北欧风陶罐,一种不动声色的精緻。墙角的书架上堆满了财经类书籍,时尚类杂志和艺术画册,还有一些英文小说,封面泛黄,像被翻过无数次。客厅墙上掛着一幅极简线条画,或明或暗的色块交织,像她复杂又捉摸不透的性格。
「这是我娘十年前留下的。」
她斜倚在料理台边,语气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她走了后,我爸跟小三结婚,我在家里天天跟她吵,实在受不了,就搬来这儿。平时就我一个人,挺自在的唻。」她耸耸肩,笑得有点落寞:「不过有时候也冷清,晚上睡不着,就开瓶酒,对着窗外发呆。」
我没接话,目光扫过公寓,心底却闪过颖颖的身影——她也爱在家里摆弄植物,阳台上的多肉是她最宝贝的「希望」。我摇摇头,试图甩开回忆。李文娜拍拍手:「行啦,勿要发愣!陪我出去吃中饭,顺道逛逛街,陪儂这个拳王散散心唻!」
她洗过澡,换了套衣服,白色宽松t恤塞进高腰牛仔裤,外面披了件米色针织开衫,脚踩一双白色帆布鞋,头发随意扎成低马尾,利落的少女感。「走,一起兜圈儿去!」她开的是保时捷卡宴,笑着轻踩油门,「去新天地,吃点好吃的。」
我们先去了新天地一家法式餐厅,店里木质装潢透着温暖,落地窗外是梧桐树的影子。她点了份法式焦糖焗蜗牛和一碗南瓜奶油汤,举起气泡水:「拳王,敬儂一拳ko对手!」我苦笑,喝了一口,压不住心底的涩。
吃完饭,她拉着我逛石板路,橱窗里五光十色的衣服让她像个小女孩,拽我进一家家精品店。她试了件米色裙子,对着镜子转圈,问我:「好看伐?」她非要给我买了个黑皮手绳,编着银色细链,亲手给我戴上,说:「戴上这个,儂就是我的了!」逛到一家手工艺品店,我给她挑了个木雕小鹿:「送给儂,回去放书架上。」
逛了两个小时,我们在一家露天咖啡馆歇脚,她点了杯卡布奇诺,我要了杯黑咖啡。她靠在籐椅上,阳光勾勒出她的侧脸,讲起在伦敦街头看街头艺人表演的趣事,笑得灿烂:「有回我瞅一个吉他手弹得忒烂,还硬要讲自个儿是「下一站格莱美」,差点儿笑喷了!」我看着她,心底的沉重轻了几分,像回到了和颖颖谈恋爱时的轻松时光。夕阳西下,我们沿着外滩散步,江风吹得她开衫飘起,她突然停下,抱住我,低声说:「今天忒开心,谢谢儂陪我!」
我没说话,她的笑像极了当年的颖颖,温柔得让我心动,可我看着她,脑子里却全是颖颖的影子,低声说:「娜娜,谢谢儂......但我得回去了。」
她愣了一下,带着不舍用力抱了抱我:「行啊,想明白了再来寻我!」我亲了亲她的脸颊,转身离开,江边的风吹得我清醒了些,可心里的空洞却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