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念回过脑袋试图去同他对视,看见的仅仅是弟弟清晰的锁骨,他们离得太近,眼睛放弃了统一彼此的焦距,尽力去看清时会传来更加清晰的酸痛。
模糊的脸,模糊的气息,模糊的有关于你我的情愫。
“玩物?”
舒念气极反笑。
“我们现在,究竟谁是被动谁是主动?”
不能动弹的四肢,乏力感自昨晚开始,伴随被反复肏弄的动作,酸痛难忍,催情的成分或许太少,现有的余下的需要的不是事后的满足而是欺骗的愤懑。
“你是主动,姐姐。”
话音依旧,平静里带了点颤抖,区别于昨晚隐隐的得意,慌乱的成分出现。
“这支针剂口服效果很小,姐姐最迟……最早今晚,就会恢复行动力了。”
他凑得又近了些,将脑袋压低在舒念颈窝,身体细细的颤抖,轻柔得引起瘙痒的吻落在脖颈。
“你……现在又是装什么样子。”
舒念对他的行为感到不解,下药迷奸自己的亲姐姐,完事了又是副要哭的样貌,该委屈的究竟是谁。
“到时候你会离开我么,姐姐。”
细细密密的亲吻结束,箍在后腰的十指略松,被压迫着的窒息感终于变轻。
舒念不回答。
舒妄似乎一直在问同一个问题,关于姐姐是否会离开,关于自己是否能拴住姐姐,关于姐姐还愿不愿意看管自己,即使是作为一只玩物,一只勉强可以说是可爱的宠物,一只本该静静待在角落的儿时所喜爱的布偶。
长足的沉默,舒妄得到了答案。
怀里的躯体依旧温暖,相贴的两颗心脏却觉到冰冷,细腻地停滞下来,在晚风的黄昏里被席卷的茅草裹挟。
毛茸茸,逐渐冰凉,被包围,然后躲在黑暗里发出不甘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