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也做了虾饼给大哥么。”沈昭野劝他安心,“你的礼物可是要被大哥实打实吃进肚子里的,其他人,你瞧着吧,待会儿他就得叫人收进杂物间了。”
“可是……”纪攸宁仍觉得不够。
尤其在这些昂贵礼物的衬托下,虾饼更加有些拿不出手。
沈昭野就问:“那你想好给大哥送什么礼物了么?”
纪攸宁想不到。
领夹、袖扣,这些已经有人送了,除此之外……他盯着其中一个盒子里闪闪发光的领夹,不禁想起早上给沈砚舟打的那条领带。
…………
午饭过后,人就又不见了。
沈砚舟蹲在猫房里,铲着猫砂连声叹气:“你说到时候我是吃还是不吃?”
小五坐在一旁,歪头:“喵?”
“余伯说都炸黑了,黢黑黢黑的。”沈砚舟想象了一下一盘乌漆嘛黑的虾饼,忍不住抖:“特地为我做的,我得吃对不对?”
小五看着他,不说话。
半晌,沈砚舟抱着视死如归的心,决定:“我得吃。”
这回小五更是搭都不搭理他了,身子一转,哒哒哒走开。
临近晚饭,沈砚舟特地拿出一瓶许久没碰的威士忌,提前先喝上两口,壮壮胆。
纪攸宁一路风尘仆仆地回来,进屋后摘下围巾,鼻头都给冻红了。
“外面在飘雪花,下得还不小呢。”
“宁宁你……去哪儿了?”沈砚舟分外疑惑,他不是还在老爷子那边的厨房炸虾饼么。
“去了趟城里。”纪攸宁背着手走近,才发现桌上竟摆了酒,“你喝酒了?”
“是啊。”沈砚舟没说他从余伯那儿听来的骇人传闻,只道:“今天生日,高兴嘛。”
纪攸宁:“喝酒伤身,就今天,以后不能多喝哦。”
沈砚舟托住一侧脸颊,笑着应好,下一秒就见人从身后拿出了包装精美的礼盒。
“我给你准备了件礼物。”知道他看不见,纪攸宁干脆打开盒子,拿起一条做工精良的领带塞进他手里。
沈砚舟摸上手就觉得材质不一般,“很贵吧。”
“没有,还好啦。”纪攸宁低着头不看他,跟着又道:“颜色是暗红色的。我上回瞧你戴,挺好看的。”
“觉得好看,那……”沈砚舟将领带一端绕回他手上,轻轻一拉,拽向自己,“宁宁再帮我系上。”
纪攸宁:“现在?”
沈砚舟抿了抿唇,随之昂起脖颈。
头都抬起来了,哪有拒绝的道理。
纪攸宁凑上前去。
冰凉的手不时触碰到那片肌肤,瞬间燎起了酥酥麻麻的痒意,连带着心也跟着一阵奇痒无比。
特地给他买了礼物回来。
怎么那么好呢。
“宁宁……”
“系好了!”
早上刚系过一回,纪攸宁这次熟练不少。
松开手的那一刻,沈砚舟也如梦初醒般收回就快放到他腰间的手,继而扯了扯领带,问:“好看么?”
“好看!”纪攸宁由衷夸赞:“沈哥戴什么都好看。”
沈砚舟忍俊不禁,拉着他坐下,“先吃饭吧。”
电话叫人送餐。
一盘盘远比平时精致的料理依次端上桌。
送餐阿姨走了以后,纪攸宁一个个打开,直到最后一道,热情地邀沈砚舟:“这是我下午做的虾饼,你尝尝。”
第24章
该来的,总还是要来的。
沈砚舟猛地灌下一口酒含了含,好让酒精先麻痹掉味觉。
宁宁辛辛苦苦给他做的,再不好吃,他也得咽!
等麻痹得差不多了,视线一点一点挪向纪攸宁手里乌漆嘛……等会儿,不是全黑色?能看得出形状!
只是边缘略黑了些,更像没把握好火候给炸焦了。
纪攸宁夹起一块虾饼放到他面前的餐盘里。
有生以来第二次,做得还是虾饼这种有难度的,纪攸宁不免有些忐忑,提前给他打预防针,“我平时不做饭,做的可能不太好……”
预防针还没打完,沈砚舟抄起筷子咬了一口。
略咸。
但勉强也能吃。
比预想中反正是好了千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