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岫惊喜,想像上次那样扑到他背上,不料对方转身,扑到正面,背变成了抱。
这个姿势,使云岫想起跨坐在云鹤身上的经历,不禁小脸一红。
对天发誓,他口味没那么重,绝无跟大哥结婚,同时吊着二哥的想法,兄弟双飞什么的,夺冒昧啊。
他讷讷道:“二哥,快放我下来。”
云迁扬眉,“我不,没听过自投罗网的猎物还能叫猎人放过的!”
作归作,这姿势过于惹人遐想,云岫可不想大哥误会,但没等他出声求助,一双大手从身后探出,将他拎出云迁的怀抱。
云迁疑惑望向大哥。
云鹤解释道:“他刚吃饱,待会儿吐你身上。”
一副为他着想的模样。
云迁信了,摸了摸后脑勺,清冷如仙的脸笑起来后,像只憨憨的大狗,“这样啊,还是大哥贴心,我以后也要这么照顾小崽。”
其实可以直接告诉云迁,他俩领证的消息,可云鹤不动如山,没有说的意思,云岫更不好说。
毕竟说了之后,云迁和他相处恐怕不会这么自在。
主要是称呼方面,云迁是叫他弟弟,还是叫他嫂子?
云岫拒绝想象二哥叫自己嫂子的场景,尴尬得脚趾扣地。
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三人没有在客厅打闹太久,吃了饭后,各自回了房间休息。
……
夜凉如水。
盛夏的前半夜燥热,到了后半夜,地表存储的热量挥发殆尽,空气温度缓慢下降,维持在二十一二度左右。
夜风一吹,仿佛置身晚春时节。
云岫按开房间的灯,喉咙干渴,想接水喝,发现饮水机没水了,只能下楼找水喝。
猛灌两大杯水,浑身舒坦。
刚想回去续上前半夜的美梦,依稀听见楼道传来说话声。
夜深人静,衬得说话声十分清晰,云岫站在楼梯口都能听到,足以证明说话人很相信云家的隔音效果,没特地压低声音。
“上个月不是才给了你十万……没了?一个月用十万,你俩比我还能花!”
“没钱了,云家没给我钱,再问千八百遍也是没钱。”
“找媒体?行啊,我也想让媒体调查调查,什么家庭一个月花十万。”
“……”
云岫猜测,应该是赵粒梅打电话问云迁要钱,听他二哥的回答,这不是第一次问了。
他这具身体的亲生母亲,显然没把他这个亲儿子放眼里,觉得云迁回家,他就会被放弃,否则不会一个电话也没打过来,一次面都没要求见。
不愧是男主,美强惨buff叠满了。
唏嘘。
云岫听了一会儿,没听到“钱”以外的话题,赵粒梅翻来覆去都是些车轱辘话,干脆回去睡觉。
翌日。
早上七点。
云岫吃早餐的时候,偷偷观察二哥,震惊地发现他居然没有黑眼圈!
要知道,昨晚他回到房间看手机,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了,他不清楚什么时候结束通话,就说半小时内,那也是熬大夜。
凭什么他打游戏打到一点,第二天困成狗,云迁熬到两点,依旧光彩照人?
他愤愤不平的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油条。
云鹤给他剥了个鸡蛋,提醒道:“专心吃饭,不要东张西望。”
云岫和云迁同时茫然抬头,他俩都没有东张西望啊?
云鹤不管他俩怎么想,吃完饭,就将两人打包上车赶往停机坪,因为事先安排了私人飞机,他们不用跟其他乘客一起挤。
飞往北城的航程需要两个半小时,云岫上了飞机,瘫倒在床上补觉。
云迁不困,找了个有桌子的地方打开电脑,他手上有个大创项目没完成,平时在学校忙社团和学业,比赛就要花额外的休息时间来完成。
云鹤在另一张桌子上看文件。
没了云岫在中间斡旋,兄弟俩格外缄默,偶尔对视,也没有话可聊。
飞机受气流影响,颠簸了两下。
床上的人随即翻了个身。
兄弟俩动作如出一辙扭头望去,确定云岫只是翻身,没有醒,又重新低头做自己的事。
其实云岫醒了,昨晚没有熬夜,今天不是很困,加之吃了早餐,困意早飞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