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什么?你生气了?”宋昭看着他的脸色,愈发讽刺道:“昨天晚上亲我那会儿,兜里也装着定情信物吗?那时候怎么不见你专情了。”
“那是因为你——”
“因为我什么?这么快我就跟别人不一样啦。”她笑得极其不屑,轻飘飘将他甩开,走了两步又回头问:“你真叫苏木吗?”
素木普日皱起眉。
“我以前听说,你们草原上的人如果名字很长,就会简化一下。”宋昭忽然变得警惕,再次向他确认:“你全名叫什么?”
“没全名。就叫苏木。”
他又一次否认,忍不住地试探道:“是我又让你想起谁了?”
“是啊。”宋昭冷笑,“你们虚伪的嘴脸真的很像。”
…………
昨晚挨打,今天挨骂,素木普日血压飙升,大步朝宋昭逼近。
“你不是也随身带着一把小刀?”他走到宋昭面前仍不停止,低头紧盯着她双眼,“为了它跟保安吵架,威胁人要砸玻璃,拉克申都还没碰到,你就护得要打人了。”
在宋昭皱起眉的瞬间,他用力抓住她昨夜出拳那只手,掌心一拢,发觉她又攥上了拳头。
“你又想打我?”
他的拇指稍一用力,就把她拳心掰开展平,似乎觉得还不足够,又张开五指,强硬地扣进她的指缝。
“那也是你演出来的深情?是谁送给你的刀?”
宋昭身后就是那匹马,退无可退,手劲又没他大。分明说话都在互相挑衅,偏又做出这番亲密情态,真像她昨夜那个怪梦。
她很清楚自己是有一股无名火——草原牵动了陈腐的回忆,将她对另一个人的怨恨,发泄在了这个相似的陌生人身上。
“谁送的不需要告诉你。”宋昭十足冷漠地说,“再敢凑这么近,当心我用它杀你!”
素木普日又用那种琢磨不清的神情看着她。
“你对打打杀杀真有兴趣。”他手心握得更紧,“可我偏不害怕。”
阳光照着他背心底下的麦色宽肩,混合洗衣粉的清新味道,宋昭的心跳忽然空了一拍,反手扯过马鞍上那件外套,丢在他脑袋上。
“黐孖筋。
粤语:神经病
她用力甩开他的手,朝着广阔草原大步走去,疾速步伐泄露不规律的心跳,素木普日轻轻笑出声,扯下外套拎手里,另一只手抓起缰绳,牵着马跟上她的脚步。
“我教你骑马吧。”
“用不着,我才不学。”
“不想学刚才还问,难道是想打听我?”
“呸,不要脸。”
……
“真不考虑?给你打折,会骑马的话,杀完人还能快点跑呢。”
后面这句刚说完,宋昭忽然抱臂转回身,昂着下巴直接问:“你是想教骑马,还是想睡我?”
素木普日一噎,一人一马齐齐停下,四只眼睛看着她。
“想,还是不想。”
她非要问出一个答案。
“亲都亲了,说不想你信么。”看她被阳光晃得睁不开眼,素木普日把帽子摘下来,扣在她脑袋上,又干脆往前一步,将她笼在用脊背制造的阴凉里,“不过比起那个,我更想知道你从哪来,都发生过什么。”
“你真演上瘾了?”
宋昭嗤笑一声,手搭上他肩膀,说出来的话却没温度。
“我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从头到脚带晦气。你不想跟着倒霉,最好少打听我。”
烈日灼灼,她的手还是很凉,素木普日想起很多往事,无从说起,忽然低头在她嘴唇上亲了一口。
“?”宋昭瞪大了眼睛:“你找死么。”
他一脸坦然:“你要是觉得亏,也可以亲我。”
……
把马放去吃草,素木普日拉宋昭一起在木桩上坐下,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