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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1 / 2)

但如果,彼此永远无法坦诚、纵容一直相互欺骗的索引,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切只是他杞人忧天的臆想呢?

所以这么久以来他都是在做什么啊?

太可笑了。

直到刚刚,萧永慕还以为自己不会后悔呢。他本来都决定好了绝不后悔。

早说就好了啊。

就……他明明可以拥有一段更好的爱情的。

眼里闪过无数个如果的画面,无数个他一无所知的平行时空里,他理直气壮,他咄咄逼人,他肆意随心,他喜形于色。

好累,突如其来的疲惫险些将他压垮,在昼夜颠倒水米难进时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没有这样强烈地叫嚣着疲惫。其实他想歇斯底里地咆哮,质问,愤怒,但他只是好累,连痛苦好像都失去了力气。阳光刺眼又模糊,面前夜葬雪的脸隔了一层毛玻璃,隐隐约约看不清楚。

“分手吧。”萧永慕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铺直叙,一板一眼的三个字。

夜葬雪一愣,他像是不可置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你说什么。”

“以后不要再见面了,你走吧。”萧永慕说。

夜葬雪完全震惊,“为什么?就因为我说我完全不在意我母亲的死亡?”

“你不懂,”萧永慕的声音放得很慢,他整个人都陷进藤编椅中,没有骨头一般失去了所有的支撑,“否定自己是很可悲的一件事,我后悔了,我撑不下去了。”

“不是,凭什么?”夜葬雪嘴角扬起僵硬的弧度,眼里像是要冒出火,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往外挤,“什么都不说直接断定我不懂吗?有什么可撑不下去的?被耍了的人不是我吗?怎么?耍了还不够,还要一脚踢开是吗?”

“一般看不到你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哎,”萧永慕笑笑,“你永远都很稳,稳到有些可怕,所以我一直很担心。”

“担心什么?”夜葬雪死死盯住他的眼睛。

“感情不对等。”

这回夜葬雪是真的被气笑了,笑容比发飙更可怕,像是理智崩断前最后的平静,“不对等?你居然还觉得不对等?我对你不好吗?我哪里对你不好?你的生活起居我没有关心吗?你的情绪价值我没有提供吗?你的狗我没有用心照顾吗?你的公司我没有努力运营吗?饭不是你吃的吗?床不是你上的吗?”

“乃至于昨天,我的努力被你一个决定付诸东流,我巴巴地跑过来给你做早餐,怎么,我闲的慌吗,我是在和你玩过家家吗?”

“所以呢?玩够了就想翻脸不认人是吗?你做梦吧!”

一个又一个连续不断的问句,萧永慕第一次见他有如此强烈的情绪波动,上一次好像还是在他去“捉奸”顾彦时,对了,说到顾彦……

“如果不是因为顾彦,不是因为你母亲,单纯只是因为私生子的身份,所以憎恨正牌继承人继承家业到这样的程度,会不会有些牵强。”这是萧永慕唯一想不通的事。结局都烂到了这个地步,问出来好像也未尝不可。

夜葬雪胸膛剧烈起伏着,他咬了咬牙,却不回复。

这副表情,是难言之隐。

萧永慕的大脑飞速运转。

是不是有什么被他忽略掉了?

他开始回忆,一个个记忆碎片从大脑中飞速闪回,清晰又逐渐模糊,直到——

【夜葬雪的母亲意外撞见一桩豪门秘辛,多年前震惊全国的大型矿洞意外塌方,竟是厉家为了掩盖涉黑犯罪蓄意谋划的杀人灭口】

【邻居爷爷是当地一个很有势力的煤矿厂老板的父亲,领居爷爷去世后,夜葬雪被煤矿厂老板收为养子】

【关联一家名为鑫荣资本的公司,金融商贸货运矿业皆有涉及】

思绪突然捕捉到某个被多次提及的词汇。

定格。一个几乎微不可察的交叉点。

煤矿。

“矿?”萧永慕轻声自语。

只见夜葬雪瞳孔骤缩。

对了。

再接着向外延伸——【她将证据交给厉见山当时的死对头,萧家,以此来做交易筹码。但豪门根系攀枝错节,这桩丑闻,与萧家亦有关。她自投罗网】

恍然间,雾霭散去,思绪完全清明。

“你隐瞒,是因为多年前的矿难,与萧家也有关联。”萧永慕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夜葬雪知道他已全部想通,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干巴巴道,“并非主谋,知情,但因利益相关。”

“是进了萧氏之后得出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