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祺安瞥了眼他,道:“明知故问,你好讨厌。”
“不逗你了”,秦绥禧又在他唇上落下蜻蜓点水般地一吻,笑道:“我的狐狸男友。”
客厅暖黄灯光亮起,门一开,宁祺安就迫不及待往卧室跑,结果秦绥禧像是早有预料,眼疾手快地拽住他的手。
“干嘛?”
宁祺安没好气道。
“你咬得我有点疼”,秦绥禧张口,露出冒血的舌尖。
这场景……好熟悉啊。
宁祺安眼神飘忽,他撇开脑袋就是不看他,说话间都带着股别扭。
“疼就去找药嘛,难得还指望我给你舔一舔疗伤吗?”
说完,他才意识到哪里不对,他猛然回头,就见秦绥禧脸上意外的表情。
他急忙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指……”
还没找到措辞,秦绥禧反应过来,缩回舌头道:“原来你那时候是梦见这个啊?”
宁祺安:……
不是说狐狸最狡猾了吗?这么到了这就反过来了?
“是啊”,宁祺安破罐子破摔,昂首挺胸地自己给自己打气,他道:“我就是梦见这个了,咋滴?不给?”
“给”,一个字被他念出来拉得老长,秦绥禧笑道:“怎么不给,这是你的自由……说起来,我也梦见你了。”
这话一下激起宁祺安的兴趣,他迫不及待地追问:“你梦见我什么了?”
“我梦见……”
秦绥禧突然靠近,垂首在他耳边说了什么,等他抬起头后,宁祺安脑袋直冒热气,骂道:“秦绥禧你个大变态!”
说完,他大步跑回房间,独留秦绥禧搁原地闷笑。
次日一早,宁祺安睡眼惺忪地去洗漱,他习惯性地伸手拿洗漱用品,惊讶地发现原本只摆放他一人牙杯的洗手台上,多出了另一个人的牙杯。
那个陌生的牙杯壁上还残留着几滴水珠,看起来前不久才使用过。
宁祺安愣住了,在大脑宏机的这几秒里,洗手间半阖的门再度被打开,镜子里映照出另一人的身影,宁祺安和镜子里的秦绥禧对视上。
一个吻措不及防地落下脸颊,秦绥禧从背后圈着他,从容不迫地替他接满了一杯子水,还贴心地挤好了牙膏。
“早安,我的狐狸男朋友。”
宁祺安:……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手指盖住的地方正是秦绥禧亲的那里。
他还没洗脸呢,秦绥禧也不怕亲到眼屎。
“早……”
他接过牙刷,含糊不清地应了声便开始刷牙。
秦绥禧:“就只有一个‘早’吗?”
他揽住宁祺安的腰,虚虚抱着他,趁宁祺安刷牙说不了话,不断提要求。
“你也要说‘早安,我的男朋友’,我刚刚亲了你,你也得亲回来,懂了吗?”
宁祺安木着张脸,默默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他没反应,于是秦绥禧自作主张地掐着他的下巴点了下头。
“好的,你懂了。”
宁祺安:……
关系转变后的秦绥禧好……难以形容。
他吐掉嘴里的泡沫,飞速用清水搓了几下脸,转身才发现秦绥禧两条手臂不知何时撑在洗手台两侧,他被圈在其中。
又是这种被禁锢的姿势,昨天是,今天也是,秦绥禧上辈子是牧羊犬吧?
他抬头看着秦绥禧,二人眼神碰撞之时,宁祺安读懂了他的意思。
他强装从容地在秦绥禧下巴上落下一吻,道:“早安,我的黑天鹅男友。”
这下可以放他离开了吧?
宁祺安腹诽,刷完牙后有点口渴,他想喝水了。
他拍了拍秦绥禧如围栏的手臂道:“可以了吗?我要……”
话还没说完,秦绥禧蓦然弯腰,一下精准地找到他的嘴巴,吻了下去。
“唔——”
宁祺安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嘤咛,剩余的话语尽数被闷回嗓子。
后腰抵上坚硬光滑的陶瓷洗手台,搁得生疼。
这个念头刚涌现脑海,下一秒,他被人掐着往前靠,他被人结结实实地抱进怀里。
这个烦恼解决了,但紧跟着是另一个烦恼。
他快呼吸不上来了。
薄荷牙膏是清凉的,但秦绥禧的舌头是热的,一时间,宁祺安感觉自己处于冰火两天里。
““唔唔唔——”
宁祺安喉咙里发出抗议,他拼命拍打着秦绥禧的胸膛,用尽各种方法表示,自己快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