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喜欢啊。”傅澜疏说,“况且谁身上没点毛病,谁能十全十美?你说他不好,他已经再往好改了,你别总盯着人家不好那面。”
“你……我看他是真给你下迷药了。”
傅归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人的本性是能轻易改变的吗?他现在这种程度的改好,那都是能装出来的。”
按照傅归理对原本剧情的理解,他这么提醒劝阻傅澜疏完全没问题。
倒是傅澜疏,听上去就像个不知悔改的恋爱脑,非要跟为他好的家里人作对。
傅澜疏说:“我每天都跟他在一起,他是不是装的,我能不知道吗?难道你比我还懂?”
傅归理被他这态度气了个半死。
沉默一会儿后,咬牙道:“行,既然你喜欢,那你就去受着吧,以后你可别后悔。”
傅澜疏更像个不知死活的恋爱脑了,很快接上:“以后要是后悔,那也是我应得的报应。放心,我会自己承担的。”
“……”
傅归理显然是无语了,半晌没说话。
白冬篱原本垮下的嘴角倒是又上扬了。
他在心里向傅澜疏道歉,对不起,还以为这狗东西不会为自己说话呢,没想到一说就说了这些多。
心底失落难受的那部分,现在都被抚平了。
……虽然知道是装的,可被这么坚定维护的时候,还是会高兴。
“行了,不跟你说了,回去吧。”
“等我抽完这根烟。”
但听到这句话,白冬篱火速回神——不是该高兴还是难过的时候了,考验演技的时候到了。
白冬篱火速往回狂奔十多米,在紧迫时间里找到足够安全的距离后,立刻转身再往前走,装出一副刚到这里的模样。
而在他转身往前走的那刻,傅澜疏跟傅归理正好从转角处出现。
距离相隔甚远,双方都很放心。
毫无破绽。
傅澜疏迈大了步伐朝着白冬篱走去:“……你怎么在这里?怎么气喘吁吁的?衣服怎么还弄脏了?”
白冬篱也是老演员了。
“……别提了,落落不小心掉进荷花池里了。我想去车上给他拿换洗衣服,一出来就不知该往哪走了。”
前一句重点太炸裂,谁还会听后面一句是什么。
傅澜疏问:“怎么会掉进荷花池?这么不小心?”
“……是啊,他跟小,小朋友一起玩嘛,不小心就都掉进去了。”
本来想说小屿的,但傅归理在场,白冬篱还是换了种生疏的叫法。
——省得这东西觉得自己在故意跟他们套近乎。
但傅归理猜也能猜到:“是跟小屿一起掉下去了?”
白冬篱没理他。
对不起,虽然傅家人的认可很重要,可傅归理刚才那番话让他很不爽。
白冬篱只看着傅澜疏,继续演下去:“我们车停在哪里了?”
傅澜疏也没搭理傅归理,回道:“我跟你一起去拿吧,省得你迷路。”
白冬篱没有拒绝,爽快应道:“嗯,好。”
被无视的傅归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人离开。
傅澜疏压根没想过白冬篱会听到这些话,因为不管从时间还是距离来看,白冬篱的出现已经是在这个话题结束之后。
两个人往车库走去,傅澜疏余光瞥见白冬篱脸上带着淡淡轻快的笑意,纳闷地问:“你在笑什么,落落掉进去荷花池里的样子很好笑吗?”
白冬篱一惊:“……谁笑了,你别乱说。”
这种心情无法控制,笑容自动挂在了脸上,白冬篱毫无察觉。
被傅澜疏一说,他才刻意开始控制面部神情,做出认真严肃的模样。
傅澜疏没往别处想,继续说着:“没事,落落又不在,你笑了他也不知道。”
“他掉进去的时候,你拍视频了吗?让我也一起笑笑呗?”
“……”
这是什么亲爹行为?
“没有,这种时候谁会想着拍视频啊?”
看上去会拍视频的傅澜疏说:“这种时候不都是先拍视频吗?”
“……你难道不是应该先担心一下落落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那荷花池子又不深。”傅澜疏说,“你跟说他一百遍别去边上走,那里危险,他也不会听你的。但让他掉进去一次之后,他就知道以后要保持距离了。”
“……”
话是这么说没错,现在想起白落当时魂飞魄散的样子,还真有几分好笑。
他们到了车库,白冬篱先把白落的衣服找给傅澜疏,然后自己在车内换了衣服。
车门没有完全关上,隔着缝隙,白冬篱看似随意地一提:“……你刚才,跟你哥在外面说什么?难怪里面都不见你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