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冬篱也知道自己不该主动提及,彻底无视这个话题才是最安全妥当的选择。
但他控制不住,他也没办法。
傅澜疏的回答句句在他脑内回荡,还是立体音环绕版本。
白冬篱就很想知道,当着自己面了傅澜疏又会怎么说。
当然,为了不让傅澜疏起疑,他又故意加上一句:“特意躲这么远,肯定不是在说什么好话。”
傅澜疏笑了笑:“是,我特意拉他出去说你坏话来着。”
白冬篱:?
这家伙还真是一点不装啊。
虽然能听出来他在维护傅归理,但白冬篱怀疑自己要再问下去,也许傅澜疏会把真实场景都说出来。
有点好奇。
试试看。
白冬篱说:“在说我什么坏话?”
他换好衣服下车,走到了傅澜疏面前。
四目相对。
白冬篱直勾勾地盯着傅澜疏,眼睛跟白落的一样大,圆黑溜溜的,像只充满期待的小狗。
虽然他们每个世界都在一起,一直没变,每个世界给人的感觉却不同。
上个世界还觉得白冬篱看人的模样像只猫,这世界居然像只小狗了。
但不管像什么,这么直勾勾地,叫人都怪受不了。
傅澜疏避开了视线:“你也知道自己之前是什么人设吧,还需要我重复吗?”
伸手弹了白冬篱一记脑门。
“好了,回去了,落落还等着呢。”
“啊——”
白冬篱为自己的好奇心付出了惨痛代价。
他不提起来什么事都没有,提到最后自己居然挨了一记脑门?
这就是偷听的代价吗?
“你有病啊,很痛啊!”
“我压根没用力,这么弹落落他都不觉得疼。”
“……”
等两人回到屋内,白落早已经冲完水了。
因为没等到衣服,傅母先用浴巾把白落裹了起来。
但能看出浴巾限制了白落的自由,已经被他挣开不少,直接变成了松松垮垮的抹胸。
再露着两条短短胖胖的手臂,看上去好像一条肉乎乎的肥美小人鱼。
别说,还挺可爱的。
傅母正在对着这样的白落拍照片,嘴角是怎么都压不下去的笑。
“落落,看眼镜头好不好?看奶奶这里啊?你就看一眼吧?”
“……”
白落却不配合,视线故意转向另一边。
大概是浴巾太长,裹得他不舒服,非常限制自由活动。
他只能歪在椅子上,想多动弹扑腾几下都不行。
但看到爸爸回来,臭臭的小脸上立刻有了笑容,变脸速度极快。
“爸爸!”
开始在椅子上胡乱扑腾,不管不顾地要站起来。
白冬篱赶紧上前一步:“好了好了,爸爸过来了,你别乱动。”
傅母放下手机,在旁边叹了声气。
不管她怎么哄白落,小家伙不给面子就是不给面子,怎么都不肯看镜头。
但一见到白冬篱跟傅澜疏就火速变脸,果然还是跟他们最亲。
傅母很不解,傅澜疏跟这小家伙重逢的日子也没太久啊?
而自己这段时间跟他见面的次数也不少啊?
怎么他能在短时间内跟傅澜疏这么亲近,却跟自己亲近不起来呢?
难道真要住在一起才行吗?
可她该用什么合理且自然的说法让白冬篱愿意带着白落在这里留下呢?
幸亏白冬篱不知道傅母脑内的危险想法。
他是很需要傅家人的认可,但住到一起什么的还是算了。
毕竟他跟傅澜疏之前都是演的。
——要天天这么演,还得时时刻刻在外人面前端着,这跟要他命有什么区别?
白冬篱准备给白落换衣服了,要拿掉小家伙身上的浴巾时,他却极度不肯。
虽然没什么力气也没什么用,但小手紧紧抓住了不肯松开,大喊着:“不要不要!”
白冬篱不解:“……嗯?爸爸给落落换衣服啊,为什么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