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戏园,今天下午要唱两场,分别是《梁山伯与祝英台》,《孔雀东南飞》。
许知辞跟许知昼看的模模糊糊的,两个人都没怎么看过戏曲,在小镇上的时候就是蹭着去看,只能站的远远的。
“听名字挺有意思的。”
陆陆续续的人来了,许知昼看见不少熟人,大多是官家夫人和夫郎,还有一些富商夫人们。
一刻钟很快就到了,戏台上开始唱戏。刚开始许知昼还是边嗑瓜子边看戏,许知辞正襟危坐的看戏,偶尔喝一口茶。
看到最后都看入迷了,两兄弟看完眼泪汪汪,拿着帕子擦眼泪。
许知昼:“天啊,好惨啊,怎么相爱的两个人没有好下场。”
许知辞眼眶通红点了一下头。
距离下一场还有一刻钟,许知昼先去一趟茅房,他去了回来看见扮演梁山伯的戏子被人请走了。
他在台下看见梁山伯也很惊喜,但也还好,主要是他觉得他相公是最好的人。
他回到包厢跟许知辞一并把《孔雀东南飞》看完,更是哭惨了。
还是上面的父母不能体谅底下的子女,还有男人太怯懦了。
许知昼狠狠的吐槽。狠狠哭了两场,他们吃了小吃就一并出去,出去的时候撞上了梁山伯,许知昼眼尖看见梁山伯的脖颈有红印。
他脑海中头脑风暴。
从包厢出来的人断断续续都出来了,许夫郎看见许知昼喊了他一声。
许夫郎是吏部尚书的夫郎,宋长叙以前在吏部当值时,许知昼跟许夫郎熟悉,又是同一个姓氏,许夫郎待他友善。
“你们也来看戏啊,这回的两场戏都是有情人不能在一起。”许夫郎说道。
许知昼点点头,“没想到在这里撞上您,这是我大哥许知辞。”
许夫郎打量了一下,两兄弟是长的有几分相似。许夫郎笑道:“好,都是好孩子,千岁过几日要举办宴会,到时候我们还要再见。”
许知昼不知道这件事,他好奇的问道:“千岁为什么要办宴会?”
“还能为什么,新科进士有了大多是年轻的,再加上京中待字闺中的姑娘跟哥儿多着,千岁借着赏花宴是去给他们牵红线的。”
不是什么人都能去,要是正五品及以上的家眷才能去。谢淮川得了萧玉容的提拔,去剿匪如今已是正五品的武官,他们俩兄弟都能一块去。
许夫郎笑道:“我家中子侄还有适龄的孩子,到时候带他们一块去。”
许知昼跟许知辞他们没有什么家族,京城就他们两家。宋长叙家的亲戚少,宋业更是独子。谢淮川基本上跟家里的亲戚断绝关系了。
他们家亲戚少,挺好的。
许知昼他们出了门,他们分开后,许知昼回到家,宋长叙带着陶陶在练习走路,陶陶都是按着墙走。
“相公!”
宋长叙抬头,许知昼就跑过来抱住他。
他神色一怔,安抚的拍了拍的肩膀,“你不是出门去听戏了么,谁给你委屈受了?”
陶陶按着墙走的飞快,时不时发出啊的声音,身边的奶娘忙上前看护。他开心了大喊一声,不开心了也是一声啊。
许知昼抱着宋长叙的腰身,占了一会儿相公的便宜,许知昼才说道:“我看了两个戏曲好伤心。”
他把戏曲名字告诉宋长叙。
宋长叙学会戏剧学,对这两个戏剧有印象。
“没事都是假的,到时候你跟大哥去看戏曲的时候,有欢快轻松的戏曲。”
许知昼还是想黏着宋长叙。
“我们是不是天作之合,你看爹娘都同意我们成亲,根本就没什么阻碍,很顺利的就在一起了。”
宋长叙心想,还是有阻碍的,比如他刚开始是不愿意的。
“你说的对,先去看看陶陶,他最近练走路已经有几分成效了。”宋长叙捧着许知昼的脸亲了一口。
许知昼去看陶陶,影子都没有了。他已经按着墙穿过走廊了。
许知昼:“……”
“孩子活泼点好。”
宋长叙晚上又去看了一眼陶陶,陶陶看见宋长叙就伸出双手要抱。
他现在抱孩子熟练,抱着陶陶转了两个圈,孩子笑着露出缺口的牙。
宋长叙笑的更高兴了,“你小子还喜欢这么危险的动作,别笑了,牙齿漏风。”
陪着儿子玩一阵,他回到屋子里。许知昼把自己绣的荷包递给宋长叙,还有一张绣着荷花的帕子。
他兴奋的说:“相公还是要带着帕子的,偶尔拿出来擦擦汗。”
宋长叙把荷包和帕子收下,他沉吟说道:“擦汗,我用袖子就行了。帕子可以拿来给陶陶擦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