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勤惭愧的失笑,“我见到他本人,就把之前的那些信息全忘了,他有让人失忆的本领,不过他对你,确实不太一样。”
害羞吗?
林遇东不这么认为,他看见的都是暗流涌动的挑衅和蛊惑。
他很清醒,并提醒自己的秘书:“这个人不好对付。”
“您觉得他还会在程应岭身上做文章吗?”
“说不准,他是那种突发奇想给你来一脚的另类,擅长玩弄别人的感情。”
“是..”刘勤没忍住,还是想从别人那里得到认可,“他很迷人,不是吗?”
林遇东睨着他,直到把人看毛,“脑袋伸出去,让冷风吹一吹。”
刘勤:“.....”
--
送走客人,宫学祈的身体便开始发热。
吹过冷风再加上多喝了几杯,他的体温居高不下,脸颊因发烧升起玫红色,但不难熬,夹杂着兴奋和疲惫的特别感觉让他目眩神迷,他一头扎进工作室,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几个小时过去,里面没有异常。
闻真走之前照例来打招呼,询问宫学祈还有没有工作要交代。
宫学祈埋头伏案,工作台上散落着许多稿纸,上面画了好多好多各种形态的手,能看出是同一只手不同造型。
“宫先生,”闻真好奇问,“您在画什么。”
宫学祈手执铅笔,一道道地往纸上添砖加瓦,他在手绘一件男士手镯,设计元素包括手指,塑性大气,呈现出一种力量感,代表了物质和精神的不同维度。
“他的手,”宫学祈眼神热切地打量图纸,“必须用铂金,氧化成暗色,不能有其他珠宝干扰。”
闻真拿出笔记本,立马做记录。
宫学祈停笔,把手绘图扔给闻真,话里有斩钉截铁的味道:“拿去交差,作为下季度的限量款,受众是时尚圈,男明星或名模,细节材料我已经写在上面了,不可以有误差。”
闻真接过图纸,满眼的惊讶。
很久没见过这么爽快的宫学祈,最近几年的产品都是压箱底的‘废稿’,他本人淘汰且嫌弃的素材。
程应岭借鉴的那套就是其中之一。
只是见了林遇东一面,马上就来感觉了。
“他的手很特别,”宫学祈陷入回忆,神情有些飘忽,“具有力量感,你能想象到被他紧紧握住手腕嗯...摁在床上的感觉吗?”
“想象不到。”闻真多少有点扫兴,不过心里挺开心。
长时间处于瓶颈期的大师,终于找回点创作激情。
宫学祈投来意味深长的眼神:“你摸过,什么感觉?”
闻真张嘴就来:“就那样,不如你的。”
宫学祈挑眉:“你现在也学会了。”
闻真耸耸肩,“毕竟跟在您身边六年了,多少学到点皮毛。”
宫学祈不以为然地看向窗外,若有所思地说:“他开了一辆库里南,我倒是挺意外的。”
“因为他是直接从私人机场过来的,行程很紧凑,”闻真接过话,“东哥最近忙着开设拍卖行,估计在走关系,曾多次帮助十几家拍卖行赚到大笔佣金,有这本事当然要自己干,不得不说,他真是想尽办法的搞钱。”
宫学祈闻言脸色微变,一抹阴鸷在眼底时隐时现,带点幽怨的调调说:“风尘仆仆的,就这么来见我。”
闻真可能是吃豹胆了,竟然毫无顾忌地调侃:“难不成还指望林遇东像你一样,梳妆打扮一番再来赴约?”
找死!
绝对是找死!
宫学祈那红彤彤的俊脸彻底阴沉,发出的声音像毒蛇吐信般骇人,“你是笃定我不会站起来打你,对吧。”
但是他可以扔东西,他随手抄起铅笔朝助理扔去,精准地打在对方身上。
闻真没来得及躲,不疼,吓一大跳。
宫学祈指着他,眸子里射出诡异的冷光,开始赶人,“滚。”
从谪仙秒变地狱判官。
闻真三下五除二收拾好背包,一秒都不耽误地往外走。
边走边在心里‘恶毒’的抱怨:应该让林遇东见见他这副德行。
第7章
宫学祈用完午餐,来到工作室的大露台,他让人把遮阳蓬撤掉,一个人留在露台晒太阳。
他还处于低烧,脑子稍微有那么点迷糊,但这种程度的发烧对他来说已经不痛不痒。
从小体质就敏感,有个毛病,身体动不动就发热,吃多少药调理都没用,发展到现阶段,他已经不需要吃药,因为它会自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