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就幸运在,欧泊有宫学祈这个天才设计师坐镇,他设计出的每一件作品都精美无比、细节满满,他能轻松驾驭各种风格,并且不断创新。
只要欧泊出新品了,市场就会浮出一大批模仿者。
简单来说,就是林遇东决定价格,宫学祈决定销量。
此时,大师找‘欺负’姑姑的黑心资本家要点甜头。
算是宫学祈针对表弟事件提出的第一个条件,林遇东没有拒绝的道理。
皮盒里有四颗彩钻,分别是两颗黄钻和两颗粉钻,大概在3克拉范围,这已经是钻石中比较大的,它们坚硬无比,火彩特别突出。
林遇东用夹子夹起一颗,按照4c标准,必须使用显微镜观察。
他很快发现这几颗钻石的高纯度,放大十倍都看不到瑕疵,而且切工水平不一般,无论线条的比例还是角度的精确程度都挑不出毛病,十分标准的圆钻琢型。
接下来是测量重量,最大颗的黄钻是3.2克拉,最小的粉钻是2.9克拉,都是市场上不常见的大钻,尤其是稀缺的彩钻。
“印度钻石,颜色纯正,无暇,”林遇东竖个拇指,“好东西,gia绝对可以评fl,送到拍卖会,预估成交价1克拉能达到160万美元,如果它的最终成品出自宫先生之手,关于它的价值我就不敢断言了。”
宫学祈微微一笑:“只估裸钻的价格。”
林遇东将工具挪至一旁,思考几秒回道:“一克拉260万美金。”
听到了吗?
东哥说的。
宫学祈招手叫来闻真,让人拿纸笔过来。
见状,林遇东喝酒的动作微顿,眼神瞬间变得微妙。
宫学祈真是积极,他直逼林遇东的眼睛,颇有几分撒娇的意味:“东哥,我记性不好,你帮我写下来吧。”
“要不要我按个手印?”林遇东揶揄,但还是拿起笔写下钻石信息,并在下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快给我!”宫学祈像个小朋友那样伸手要,拿到便签纸后细细琢磨起来,“gia太远了,绿国就有很权威的鉴定机构,没记错的话,东哥就是机构老板。”
林遇东早有预料,举起红酒杯,“欢迎。”
宫学祈回敬:“谢谢。”
林遇东背靠座椅,扬起下颌品着酒,喝得很慢,深沉的目光透过水晶玻璃落在宫学祈的脸上,他微微眯起黑眸,透出的光芒让人难以捉摸。
...
晚间八点,天空彻底变黑。
宫学祈亲自送客到庄园大门,腿上盖了一条毛毯,两只手露在外面。
这个季节晚上会起风,没一会儿,他就觉得鼻子发酸,很想打喷嚏。
廖姐低声劝他回去。
他看一眼走在前面的林遇东,轻轻摇头,朝身后的闻真做个手势,让人加快速度。
“东哥,”他叫了一声,“先留步。”
林遇东回过身,驻足,沉静地看着他。
宫学祈脸上带着不自然的潮红,“东哥今天能来赴约,我很高兴,我希望您有空就来绿谷做客,我会准备品质最高的红酒和雪茄招待东哥。”
低沉的声线,透出伺机而动的优雅。
林遇东宛若一座山伫立在那儿,昏暗中看不清表情,他在打量宫学祈,确切讲是审视。
这个过程很短暂,但意义非凡。
林遇东别有深意地回应:“相对红酒,其实我更喜欢喝高浓度烈酒。”
这算是拒绝了吗?
宫学祈歪了下头,好像一个解不开谜题的顽皮少年。
林遇东笑起来,又道:“很高兴结实宫先生这位朋友,我会经常来看望您,保重身体。”
能不能兑现,谁也说不准。
宫学祈把两只手缩回毯子里,微笑着点点头,模样实在讨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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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
林遇东开启整个车窗,胳膊肘支在边缘,连抽好几根烟。
他身体放松,面无情绪,一边吸烟一边凝视过路的夜景,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刘勤肯定要发表一番感言:“有点意外,宫学祈和我想象的有差别,见面之前,我以为他是一身怪癖又少言寡语,想不到本人挺开朗。”
林遇东不语,只是朝外面轻弹一下烟灰。
刘勤看着他的侧颜,“大美人见到你,还挺害羞的。”
一口一个东哥,叫得多甜。
“你这话太表面了,”林遇东看得比旁人透彻,“忘记你自己强调过——特、别、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