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宁:“所有。”
“所有是什么?”裴昼隐故意道,“他们讨论我的身材、尺寸、性.能力?”
许昭宁被他的直白呛了个脸红。
裴昼隐道:“原来你听懂了。”
许昭宁怔然,都已经直白成那样,他听不懂岂不是傻子?
“我以为你是真纯,”裴昼隐道,“原来也纯的不纯粹。”
不过,有过男朋友的人,能纯到哪里去?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该经历的也经历了,没准真像那些人说得那样。
他凑近了些,近到许昭宁听见了他的呼吸。
……这是房间里,有人评价许昭宁的话。
“你们这种出于某种目的,或者所谓的‘喜欢’在一起的人,就像是烟花一瞬,绽放的时候纵然美好,却不长久。”裴昼隐声音渐沉,“虚伪,摆脱不了动物性,靠不住。”
接二连三的紧逼,许昭宁忍无可忍,推了裴昼隐一把——却被他反手抓住手腕。
裴昼隐道:“不是怕我,知道我有洁癖,还碰我?”
许昭宁挣扎:“你!”
他忍无可忍,“裴先生,他们所说的话与我无关,我理解你生气,可是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裴昼隐视线一顿,似乎在他脖颈间看到什么。
他的手指挑动那根线,询问:“这是什么?”
冰凉的指尖蓦地点到皮肤,许昭宁猛地捂住脖子。
“银的东西,”裴昼隐分析,“很扁的一小块银饰,好像有指纹?”
许昭宁忍不住:“裴先生,有没有跟你说过,你这么盯着别人脖子看很不礼……”
裴昼隐的手缩了回去。
他语气依旧四平八稳,“裴翊的指纹印记?情侣饰品。”
“确实有些失礼,”他道,“不过,裴家少爷的指纹留在你的脖子上,如果被有心之人利用,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许昭宁愣住。
裴昼隐道:“你们情侣之间的事情,我确实管不着,不过涉及到裴氏,应该在我的职责范围内?”
许昭宁咬唇。
这个项链确实是他和裴翊一起做的。
在没遇到裴翊前,许昭宁从来不会有出门游乐的心思。
他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学习、工作、用力生活上。
单单是“好好生活”这四个字,就已经占据了他所有精力。
这个项链,就是他们谈恋爱之后,裴翊第一次带着他出去玩时做的。
盯着他犹豫不决的表情,裴昼隐眼中一沉。
不悦在他脸上一闪而逝。
许昭宁握住那枚冷冰冰的银,小声道:“我……我摘下来。”
“摘下来,然后呢?”裴昼隐语气平淡,话里的意思却并不放过,“如果你没有保管好,丢了,或者有谁看到,偷了。”
许昭宁有些茫然,思绪也被他带走。
只是他实在搞不懂,这么一个小小的饰品,到底惹得裴昼隐哪里不高兴,要抓着不放。
裴昼隐道:“不如先交给我。”
许昭宁怔住。
交给他?
裴昼隐是裴翊的亲哥哥,看裴翊对他的态度,裴昼隐平时对他确实管教较多。
可,把他们私密的情侣信物交给他,这是否有些……
许昭宁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
也可能是他们俩还挤在这个该死的隔间里,距离太近。
也许是刚刚一起听了别人对他们的意.淫。
“我只是出于好心,如果不愿意就算了,”裴昼隐这时倒是松了口,“我对你们情侣之间如何,确实不感兴趣。”
许昭宁放松了警惕。
可能就是出于亲哥哥的关心。
刚刚玩游戏时已经知道裴昼隐没谈过恋爱,又听他方才那段话,无非是不感兴趣。
甚至是厌恶。
片刻后,厕所的隔间打开。
裴昼隐率先出去,许昭宁在隔间里待了一会,欲盖弥彰。
等从厕所里摸索着出去,许昭宁后知后觉——这类似偷情的错觉,是怎么回事?
夜深了,大家都入睡。
庄园里也没了人,只剩下值夜班的员工。
裴昼隐又一次婉拒了想过来询问他需求的员工,自己走在小径上。
值班的员工还是有些饱和,他考虑后期可以再移除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