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哥哥好酷!”
天花板上传来魏安怀的声音,众人不约而同的抬头向上,于是震惊地发现头上的楼板正在龟裂,细小的石子和灰尘扑簌簌从上面落下来。
“躲开点——~”
随着呼喊声的到来,三楼的楼板应声而落溅起一片尘灰。阳光和破碎的石块一齐洒落到地面。
变大了的魏安怀从上面破开的洞里探出脑袋,一缕粉色卷发向下垂落,轻柔地拂过时鹤鸣的脸,时鹤鸣向上仰着头,看自己调皮的爱人冲他伸手。
“哥哥有好好在等小怀,没有乱走吗?”
你对他有欲望吗?
你想把他拉下来,拉到怀里狠狠咬上那张殷红的嘴吗?
你想抱着他,一点点将他揉进自己骨血,把他死死钉在自己身上吗?
这样看着他,你的心会叫嚣着占有,产生难以遏制的痒吗?
时鹤鸣喉结动了动,艰难地咽下涌入喉咙的一抹腥甜。
他有。
他想。
他会。
他看着魏安怀那双仿佛漾着春水的眼睛,那一直未曾变过的执拗的眼睛,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唇。
也许从一开始他们的爱里,就全是纠缠着的血腥气。
“有在好好等,没有乱走。”他回答得很认真,从未有过的认真。他从未像现在这般审视自己的心。
修仙千万载,不如看眼前人含笑归来。
“走走走,上楼上楼!”贺宇喊完这句话,翻了个白眼。他早就觉得这俩人之间有猫腻,果不其然!如此危急的时刻,这俩人还有空在这你侬我侬地打眉眼官司,在这暗送….不!哪里是暗送,粉头发小鬼眼珠子都快粘时鹤鸣身上,这俩人身边空气都快冒火星子了!分明是明送秋波!
“你俩原地结婚吧时鹤鸣,光这群投影的份子钱都够你俩下半辈子吃喝不愁了。”系统擦了擦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回归嘴贱的老本行对着时鹤鸣就是一顿输出。
时鹤鸣忙着正事没有空理它,他抓起贺宇往上猛地一抛,随后单手抱起愣着的顾灵四处环视了一会儿。
“干嘛呢?上来啊!”
贺宇被抛到上面,找准时机抓住了楼板断裂的一根钢筋,哼哧哼哧爬到三楼后,转头看见时鹤鸣带着顾灵不知道在找什么,而离他们最近的投影,一只手已然碰到时鹤鸣飞扬的衣角,忍不住大声提醒。
时鹤鸣见投影又逼至身前,前后左右空无一人,不由得放弃寻找,张开翅膀飞上三楼。
三楼的布局和二楼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走廊两边密密麻麻地挂着许多研究人员的半身像。他们这次谨慎了许多,谁也没有贸然打开周围的门,只隔着玻璃对房间进行观察。
三楼的房间都没开灯,里面一片漆黑,从玻璃外只能看见他们苍白的脸。
”哥哥哥哥~我能摸摸你的翅膀吗?”变大的魏安怀同之前相比非但没变得稳重反而有点变本加厉,蹦跳着凑到他身边,跃跃欲试地伸手摸上他无法收拢的翅膀。
修长的手指沿着羽毛一路摸到根部,圆润、泛着粉的指尖若即若离地点上他翅膀根部和皮肤连接的地方。
“疼吗?”
“不疼。”
“哦~”那人垂着眼睛,“哥哥看起来更像一个天使了。”
“不是天使,只是一个被污染而异化的怪物。”时鹤鸣捉住游走在他身上的手,“我也会变得和它们一样,安怀会怕吗?”
“哥哥就算变成怪物,也是漂亮的怪物~”魏安怀噗嗤一声笑出来,蹦到时鹤鸣身前,一只手摸上他的脸。
“哥哥如果变成怪物,那小坏也要做怪物,长出八只手,牢牢扒在哥哥身上。”
二人的脸凑得极近,鼻尖相抵,眼睛里伸出手,紧抓着彼此不放。
”哥哥做大怪物,我做小怪物,就算昏了头失了智,我也只信哥哥这尊神,才不要帮着那什么邪神。”